文軒看到黃洋上線後,就發了個“?”過去。
黃洋回了個笑臉:軒哥,原來你在啊?我上線的時候沒有注意。
文軒:我是隱身的,剛纔和朋友在聊天,這才注意到你上線了。
黃洋:我也來了一會兒,不過掛着,在看電影。你在家嗎?
文軒:在家。
黃洋:小茹姐呢?
文軒:已經睡了。
黃洋:那你還不睡?
文軒:我找一個朋友要點資料,在等他的電話。
黃洋:哦,新的工作怎麼樣?
文軒:國慶期間都在加班呢,比較忙。
黃洋:我聽舅舅說了,你的任務很重。
文軒:的確不輕鬆。
黃洋:那要注意身體哈,不過呢,小茹姐肯定會照顧你的,用不着我操心。
文軒:我知道你也關心我。
黃洋發了個害羞的表情。
文軒:你最近怎麼樣?
黃洋:還行吧,你在這裡呆過的,你應該清楚,有空的時候,我還跟着別人學日語呢。
文軒:李軍怎麼樣?
黃洋:你指什麼?
文軒:你老實告訴我,李軍現在是不是在追求你?
黃洋:你爲什麼這麼問?
文軒:因爲前幾次,你給我打電話,每次都提到他和你一起去玩,我覺得他是有意在接近你。
黃洋: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和他在一起,我對他真的沒什麼想法,只是在這裡,只有他和我最熟悉了。
文軒:不是那個意思,就算他追你也是正常的。
黃洋:我只是把他當成好朋友,其實我也感覺出來了,只是不想拒絕他的好意。
文軒:爲什麼呢?李軍給我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黃洋:他人的確不錯,經常幫我的忙。上次我們去華人社區玩,遇到幾個華人青年,企圖調戲我,是他挺身而出,保護了我,結果他受傷了。
文軒:啊,傷得嚴不嚴重?
黃洋:受了點輕傷,剛好警察出現了,那幾個傢伙跑了。
文軒:你很感動是吧?
黃洋:嗯。他還說要爲我慶祝生日。
文軒:你有沒有和他發展的打算?
沉默了幾秒之後,黃洋:可能在這裡感覺孤獨吧,所以有時想要一個人陪。
文軒:那樣的環境我可以理解,丫頭,我希望聽到你的心聲,你是不是有點喜歡他了?
又沉默了幾秒之後,黃洋:我覺得這樣做,對不起你。
文軒:爲什麼這樣說。
黃洋:我是喜歡你的,我怎麼可能去喜歡別人呢,這不是對你的背叛嗎?
文軒:丫頭,不要給自己背上包袱,是我無法接受你的愛,這不是你的錯,你和我之間不存在任何約束,如果你能獲得新的幸福,我能做的只有祝福。
黃洋:我承認我對李軍有了好感,我也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唉,兩年的時間太長了,和你相處之後,我真的很害怕孤單,但是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害怕會喜歡上他。有時,翻翻手機,看到你和我的照片,我就感覺內疚,才離開你一個多月,我怎麼能移情別戀呢?我有時感到真的很茫然。
文軒:如果今天我不提李軍,你不會告訴我這些,對吧?
黃洋:我不敢跟你說。
文軒:丫頭,其實都是你自己多心了,我和你只是好朋友而已,是你自己給自己戴上了感情的枷鎖,你是自由的,沒人可以指責你。
黃洋發了一個哭泣的表情,軒哥,你之前只是爲了照顧我的情緒對不對?你可憐我是一個孤兒,所以才憐憫我,陪我吃飯,陪我逛街,陪我看電影,對不對?
沉默了幾秒,文軒說道:你說得不完全對,在你來科室的半年間,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世的,只是猜到王所長是你的舅舅;直到去省城前,王所長才告訴我你的身世,而實際上,在那之前我已經喜歡你了,所以我纔會和你做點過份的舉動,到了省城之後,我和你的關係又進了一步,但是我已經感到對不起我的妻子了。這些你應該明白,縱然我喜歡你,我也沒法跟你在一起。對於你,有憐憫的成分在裡面,但是你是一個可愛、單純和善良的女孩兒,所以我也喜歡你。
黃洋:現在呢,還喜歡我嗎?
文軒:很想念你。
黃洋:軒哥,我很想看到你,我們視頻吧?
文軒:不用了,我怕我老婆醒了,萬一看到就不好了。
黃洋:哦,那算了。
文軒:丫頭,其實今天我提到李軍是有原因的,如果他沒有追求你,我可能就不說了,但是現在我隱隱有種不安,我覺得如果不說出來,恐怕會害了你,那樣我一輩子就不會安生。
黃洋:什麼事啊,看你說得挺嚴重的,你剛纔不是不反對他追求我嗎?
文軒:剛纔聽到他救了你,這種不安更加嚴重了。之所以一直沒給你說,是因爲這事情本身也並不確定,我擔心會冤枉他,更加擔心你會覺得我是在推卸責任。
黃洋:倒底什麼事啊?
文軒:好吧,我今天就說出來,你自己去判斷。就是在度假村的時候,李軍那天生日,然後大家喝醉了,以至於造成我酒後亂性,但可能的真相是,我說可能,那晚和你上牀的不是我,而是李軍。
黃洋:啊,你說是李軍,怎麼可能?
文軒:你聽我慢慢說,第二天,我不是去城裡見我妻子嗎,於是我就搭了一輛進城的車,那個司機是度假村的採購員。我和他聊天的過程中,他告訴我,前晚上,他從河邊回來,看到四個男子從歌廳出來,好象都喝醉了,走了沒多遠,就一起倒在了花壇中。那時候,我扶着你已經先回了房間。不過,他看到其中一個又站了起來,往主樓走去。他以爲這個人是去找人幫忙,所以他就走開了。而這個人,我事後問了,就是李軍。他的回答就是回去找我幫忙,但是敲了我和你的門之後,見沒有反應,他又回到花壇去了。你記得不,那天中午,我們談的時候,他並沒有提到他返回主樓的事情,他隱瞞了,他對我的解釋是,他一時沒記起。他既然回過主樓,他就有了嫌疑。
當時我之所以懷疑事有蹊蹺,還有另個原因,就是我自己的酒量,我很清楚,當天吃飯喝酒,還有在歌廳喝酒,我並沒有喝那麼多,但是卻醉得那麼厲害,不光我醉了,其它幾個人,除了李軍,全醉得一塌糊塗,這難道是巧合?另外一點,我醉得那麼厲害,說實話,以前也有過,但是那種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和你上牀。如果第二天醒來,看到我們那個狀況,我真的不會相信。
爲了查清當晚倒底喝了多少酒,我妻子回去後,我又去歌廳,查了當晚的帳單,和李軍說的一樣,買了三打酒,但是當是我們在歌廳只呆了一個小時左右,按以前的經驗,我們不可能喝了那麼多。但事實上,賬單在那裡,我只好又打消了疑慮。
我們回來後,科室推薦你和李軍去日本,當時我看了李軍的檔案,卻發現李軍的生日並不是那一天,爲此,我又找了李軍問他。他的回答是,他出生的時候,在填寫出生證明時,戶籍員把生日搞錯了,他的父親當時沒注意,後來發現了,也沒去更改。但是,當我問他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神情有些慌張,的確是慌張。這又引起了我的懷疑,之後,爲了覈實,我打電話問了他的母親。他母親的回答和他說法一致。所以,我又相信了李軍的解釋。可是我心裡還是總得不對勁兒,隔了幾天,就是你們公示的時候,我又打了他母親的電話,再次問李軍的實際生日,結果他母親就說了身份證上的日期,我就提示她上次她不是這樣回答的,並隨便說了一個相近的日期,結果她馬上改口,附合了我說的那個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