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拿走……”我的頭有些暈眩,視線變得模糊,秦楚楚的身影晃動着,勉強自己站起身,無力道。
“我們不佔便宜,少澤也不是佔便宜的人,所以纔會要求給你補償,這些我和他都認爲足夠了。”秦楚楚很強勢道。
“這麼齷齪的來侮辱我,你覺得很有成就感?這樣子的你,又比誰高尚?”我很激動,雙手不由的欲緊握拳頭,可卻發現自己此刻一點力氣也沒有,站在她面前也搖搖欲墜似的,隨時都要癱軟下去。
“阿姨,我希望你要點尊嚴,不要再爲難少澤了!”秦楚楚輕蔑的回頭瞄了我一眼。
這話說到我的心坎,我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不想爲難他,可我接受不了再這樣的一個她面前脆弱,“我爲難他又怎樣?你管得着嗎?孩子再我肚子裡,沒再你肚子裡。”
“你真是不要臉到家了?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秦楚楚很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我已經有一層臉了,哪像你?現在很要臉對吧?二皮臉也真夠厚的,李少澤看上你是不是他眼睛瞎了?”我儘量站穩,毫不忌諱的反問着。
“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到底是看上誰眼睛瞎!”秦楚楚被我激怒,說話有些不在邏輯了。
我得意的笑了,“你也承認,他看上我了?那他還真有眼光。”
秦楚楚不禁臉色漲的緋紅,“你胡說八道,他整天往你這裡跑,那是有原因的!”
“是啊,爲了孩子,想我打掉?你是不是想這麼說?”我上前一步,很強勢的嗆聲,“那是你自欺欺人!他可對我有感覺,經常偷看我,還親我呢?每天小貓一樣喊我姐姐……”
“呵……”不知道爲何,秦楚楚輕呵了一聲。
我有點茫然。
“他是爲了躲事情,每天被追着滿大街跑,學校回不去,纔到你這裡來的,阿姨你不會愚蠢的沒感覺到吧?”秦楚楚浮誇的偷笑迴應我。
秦楚楚這話,給我噎的盯不上話了。
她不禁又補充,“
我很愛惜自己,絕對不會像你一樣下賤的就那麼上牀了!”
“上牀是我們兩情相悅。”我怒視她的眼睛,一股火氣攻上心頭。
“阿姨,您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懶得和你墨跡,孩子我不會打,我就是要生,怎麼樣?不服你法院告我。”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站不穩,即將倒下去,想快點結束跟這個女孩無用的爭執。“現在,麻煩你滾出我家。”
“哈哈……哈哈……”秦楚楚笑了,笑的很無奈,那雙看着我的眼睛也充滿了對我的同情似的,“我是應付不了你這個不要臉的人了,但總是有對付你這個不要臉的人的手段和方式。”
“你什麼意思?別跟我玩這種黑遊戲。”我稍微有點後怕,畢竟李少澤的情況好像也複雜的很。
“沒什麼意思。”秦楚楚放下這話大步揚長而去。
我萎了,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再看着那一點點錢,我的心好疼,直接拾起錢便撕了個粉碎,渾身癱軟的沒有力氣,只得躺倒枕着抱枕哭泣。很冷,身子不由的蜷縮到了一起,像一條蚯蚓,軟的骨頭被抽離了身體似的,昏昏沉沉的,終於,眼前一黑暈到過去。
“陳瑜?姐姐?”李少澤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緊接着感覺到的是他溫熱的手輕輕拍打着我的臉頰。
我慢慢睜開眼睛,當我看到他時,某種心碎的苦澀再我口中泛起……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院?”李少澤很緊張的扶起我,意圖抱起我。
“不用了。”我推開他。
李少澤好似感覺到我身子的滾燙,“發燒了?生病了?”
“沒有。”我低着頭,嗓子乾澀難忍,不想去看他。
“我去給你倒杯水。”李少澤趕忙去給我倒水,發現沒有熱水了,他趕忙又去廚房燒。
燒水的過程裡,他沒有回來,只是站在水壺前發呆的不知道再想什麼。
我躺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他的背影,腦子裡混沌不堪,想了很多很
多。不管秦楚楚說的是真假,不管是不是他李少澤要她來侮辱我的,我都不想掙扎了,已經應證了我曾經說的話,太複雜的事兒,我搞不定……
李少澤回來了,手裡端着水杯,小心翼翼的坐在我身邊溫柔吹着,試圖讓水快些散熱……
我只是看着他,某句話掛再我嘴邊呼之欲出。
李少澤自己嚐了嚐水溫,感覺溫度可以,才把水杯放到我面前,“姐姐,你起來喝點水,去醫院看看吧,你臉色好差。”
我搖搖頭,也沒有接過水杯。
李少澤只好把水杯放到茶几上,似乎想起些什麼,趕忙起身,“我給你買了宵夜,不然你吃點。”說着,他已經跑到餐桌前,把他帶回來的宵夜打開,看着宵夜,他又有些不高興,“都涼了,我給你熱熱。”
他把飯菜都熱了一遍,一盤又一盤的端到茶几上,我的面前,勉強自己提高情緒的誘惑我,“你聞到了嗎?超級香的……”
可我還是不想吃,依舊躺在那裡不動,對這食物也沒了興趣,忽然感覺又冷了,不禁雙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李少澤注意到後,跑回他睡的房間,抱來被子蓋到我身上,“真的不吃嗎。”
我虛弱的眨了下眼睛,沒有再說什麼了。
安靜的可怕,李少澤低着頭,很掙扎似的,幾度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打住了。
我苦澀的笑了笑,並沒有打算把秦楚楚剛剛給我火氣發泄,或許是太無力了吧。
初生的太陽,透過窗照射再他的臉上,他的臉色很差,很憔悴,髮絲好似也很久沒有修剪,出現參差不齊的紋理,勃頸肩的黑痣讓人神往……
我不知道,當時爲什麼這麼想再看看他,就是那麼盯着他看了很久。
“我想好了,你想生就生吧,我會負責的……”
“我不舒服是因爲今天下午去醫院做了流產……”
我們幾乎是一齊說出了這兩句話,話音落,我們都呆住了,怔怔的望着對方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