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航聽到後自然驚訝的很，但在得知具體狀況後又是一臉懵逼……
他的樣子告訴我，我告訴他也是白告訴。
“別去打草驚蛇，也別告訴你同事，少澤應該還再想辦法。”我下意識提醒他。
曾志航也明白厲害輕重，“我如果去打擾她，豈不是會狗急跳牆。”
“我從沒想過她可以把事情擺在明面上跟咱們鬥，她什麼都沒有了，竟然還這樣……”我感覺到冷，每每想到她那個眼神就感覺冷。
“知道爲什麼鬥不過嗎？”曾志航忽然問我。
我搖搖頭，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因爲，她沒有規矩。”曾志航直接說到了重點。
可我還是有點朦朧，“規矩？”
“我們不都是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嗎？擔心會不會犯法，擔心會不會害別人，她是不在乎一切的。”曾志航很是頭疼，“如果這樣，她死不承認，拿她也沒辦法，她爸爸再哪裡，你們知道嗎？”
我搖搖頭，曾志航也便不多問了，忽然間提起，“我找過程煜了，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你讓我見他，我應該有辦法和他聊聊的，你是警察，他保持沉默正常，如果他有什麼能證明這個人是秦楚楚就好了。”我下意識道。
終於，曾志航安排我和程煜見面了。
在探監室裡，程煜坐到我面前時，有些詫異，不禁眼神瞟了我的心口，“早就該來見我的。”
“是啊，我早該來見你，我好奇很多事，可是你從來沒說過什麼，這讓人很困惑。”我下意識迴應，並沒有打算直接進入主題。
“困惑什麼？”程煜露出一抹笑意，那眼神對我還算溫柔。
“很久沒有人來看你了嗎？”我試探着道。
“半年之內，就你一個。”程煜聳聳肩。
“覺得很憋屈吧，就這麼坐牢了，這段時間，有沒有後悔啊？”我不緊不慢的像朋友聊天那樣問他。
程煜沒有回答我，不看我的眼睛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有煙嗎？”
我愣了愣，不得不迴應，“我不吸菸。”話音落我就有點後悔，躊躇幾秒，我看向不遠處的曾志航，給他比劃了煙的手勢。
曾志航遲疑了下，從衣兜裡拿出煙，走到我面前，順着窗玻璃的縫隙，把煙遞了過去，又給裡面的同事使眼色，幫程煜點燃。
曾志航回到門口，距離我們很遠，跟門口的李文澤低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面子很大啊。”程煜笑了笑，吸着煙像是很久沒吸過，吸毒一樣的感覺。
“只是認識而已，他破過幾個案子，算是立功過吧。”我連忙道。
“包括我的案子。”程煜苦澀的一笑。
“我不恨你。”我下意識道。
聽到我這麼說，程煜深吸了口涼氣，“一場浩劫過去，沒事的人當然不會恨我這種，要做十幾年牢的人了，更加可憐不是嗎？”
“可憐的是曉曉。”我認真的看着程煜的眼睛，語氣稍顯激動道。
“是啊，她可憐。”程煜不知道還能說什
麼。
“你們怎麼會結婚，她在學校里名聲不太好，你也應該知道，她被你們學校的渣教授玩了。”我下意識問。
“你來找我，只是爲了聊聊天嗎？”程煜忽然眼前一亮。
“你想到了什麼？”我敏感的察覺到了。
“這麼久都沒有出現，也知道我不會告訴你什麼，現在出現是迫不得已吧？”程煜微笑着問道。
我笑了笑，並不打算隱瞞他，因爲不需要隱瞞，“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以後還有機會，但是你等的人，不會來看你，因爲你已經是一顆廢掉的棋子，她沒有把你放在眼裡，甚至你已經是她視角的故事裡出局的人。”因爲秦楚楚給我的文檔裡，並沒有他程煜的影子。
程煜握緊了雙手，顯得很不滿，但並沒有說什麼。
“被我說中了，你針對我們，完全是因爲秦楚楚，你們學校裡當時很漂亮養眼的校花兒？”我試探着問道。
“毫無根據。”程煜還算冷靜。
“曉曉是個好女孩。”我忍不住訴說，“她只是想好好過日子，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爲什麼你要這樣對她？”
“我想我們今天就聊到這裡吧。”程煜起身欲離開。
“她早就回來了！”我大聲叫住了他。
程煜這纔回過頭來，臉色很是難堪，“什麼？”
“我說，秦楚楚在去年就回來了。”我再一次強調。
這句話完全刺激到了他，神情顯得很不安，坐回原位，“不可能。”
“她承諾過你什麼事吧？”我試探着追問。
“我從來沒說過我等人。”程煜意識到自己的話多了，連忙這樣道。
“你和李少澤根本沒有任何關聯，你們在一個大學，僅此而已，針對我們的也就是秦楚楚，這個勢必要跟我們同歸於盡，糾纏不清的女人。我剛剛問你，有沒有人來看你，你說沒有，當你察覺到我來這裡不只是好奇你的事情時，你顯得很興奮，你以爲她回來了，或者說有她的消息了。但是很失望，她早就回來了，而且還過的很好，爲了自己深愛的男人做努力，把你這個犧牲品仍在一旁，從未放在眼裡……”我用極快的語速說着，生怕他聽不完。
聽到這裡，他聽不下去了，“夠了！”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明白的，她不可能回來找你了！你這個愚蠢的男人，殺了自己兒子的母親，只爲了討好那個不把你放在眼裡的女人！”我大聲道，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值得他走過入魔，只有這一點了。
“不要再說了。”程煜很激動的試圖再次打斷我。
我沒有理會他，因爲看出來我說中了，便繼續說，“她應該是遙控你讓你做一些事情，但是發現你可能不會成功，再你還沒有完全暴露的時候，她就已經拋棄了你，阻止了讓你曝光李少澤事蹟徹底毀了李少澤的事情，然後放任你被警察抓，然後她趁機會高調的歸來，作爲李少澤的女朋友，像曾經一般，出現再人們的視野，拿錢，拿名，但這並滿足不了她的胃口，再折磨我不成的狀態下，她開始爲每個人的結局做準備，但是就沒有你的……”說到
這裡，我把那份故事結局梗概從窗戶縫裡塞了進去，“看看吧，秦楚楚寫的，前面我準備的部分有關於你的故事，我寫的小說，她補充的結局。”
“這怎麼證明是她寫的？”程煜不準備看。
“你看了就知道了吧，她再蠱惑你的時候，一定說出了對我，對其他人結局的想法，應該是一模一樣。”我連忙道，說的很有信心，“曾經，她想我入獄，曉曉的死她沒有成功，曾經她想李少澤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但是她帶着私心，送你坐牢後，就回來了！”
程煜下意識拿起了紙張，簡單的翻閱着。
“上面紅色筆標明的事兒，是已經發生的。有人被強，有人被打，有人差點死，有人差點被再一次誤會成殺人犯。她故技重施，但這一次玩的有點狠，把所有都預告。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做，這個心理過程是怎樣的，但是已經做了。”我試探着補充，繼而又問他，“轉做污點證人，早點出來，陪你可愛的兒子，不是很好嗎？”
程煜沒有回答我，只是苦澀的笑着，“是啊，是她寫的，這上面的很多話，她都對我說過。”
“然後呢？”我看到了希望，連忙追問。
“沒有然後了。”程煜冷下臉來，激動的站起身，“我回去了。”
“你好好考慮一下，你幫我們，也是幫你自己，你可以上訴的，從新打官司，就算人是你殺的，也會減刑，真心悔過，對孩子好，曉曉在天之靈都會原諒你……”我望着程煜的背影，大聲喊着說着，再他走到門口即將消失時，我忍不住又喊了一聲，“程煜，其實你很好！”
這話，有點昧着良心，可我希望是這樣的，這樣說出來，他會不會更多一份考慮……
曾志航開車送我和李文澤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發，只是看着窗外，夕陽西下。大概因爲確認到這一個真相，心情更加低落，對秦楚楚的恨更多了，她簡直是個女魔頭……
“我把少澤叫回來吧？”李文澤感覺到壓力，“很多時候我真是不如他，怎麼會有這種人，直接做了算了！”
“李先生，我是很敬重你的……”曾志航很尷尬，畢竟在他面前，李文澤還這樣說話。
“不需要敬重，過去早就過去了。”李文澤打斷了曾志航。
曾志航無奈嘆息一聲，繼續開車。
車內變得很安靜，安靜的詭異，忽然曾志航的手機響了，大家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曾志航拿起手機，見是他老婆打來的，趕忙微笑安慰我們，“沒事，我老婆。”
我們都鬆口氣，但曾志航接起電話，電話裡卻傳來了，不算好的消息。
“汪水靈不辭而別？只留了個字條？”曾志航放下電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將車子停到路邊，回頭看向我們，“她留字條，說她終於等到她愛的那個男人了，以後不打擾我們。”
我們都心有靈犀似的相互對視，預告裡有寫，汪水靈會被黎楓利用，然後自殺身亡……
那邊林雨的事兒沒完，周凝的事情未定，汪水靈的事兒又來了，一切都來的這麼突然，讓人應接不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