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你在唬我?”蘇沐撫上他的臉頰,“男人不都是隻會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你不是還說過,男人在牀上說的話,不能信嗎?”
溫朗啄了一下她的脣瓣,“你要相信,你老公是個例外。除了你,我對誰都不會變成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蘇沐再一次堵住他的脣瓣,“可我怕你的傷口裂開,到時候疼的可是你。”
“老婆,你只要負責欣賞星空就好。”溫朗聲音低沉,將她的手移開,蘇沐看着滿目星辰,比以往更加羞澀,“怎麼感覺好像在草原上一樣……”
溫朗吻住她的脣瓣,溫熱的手掌脫去她身上的睡衣,摩擦着她白皙的皮膚,蘇沐小心翼翼的抱住他,有幾分不安,“你……你還是不要動了,傷口裂開了就不好了,還是我……我來……”
溫朗笑着看她,“你來什麼?”
蘇沐的臉幾乎要紅透了,她哆嗦着小手解開溫朗身上的衣服,小手來到他胸前撫摸着,壓低了聲音,“你身體不方便,今天我來爲你服務好了。”
“你爲我什麼?”溫朗故意裝聽不到,認真地看着她,蘇沐紅着臉,擡頭吻住他的脣瓣,一雙小手不斷地在他身上撫摸。
即使是如此生澀的技巧依舊讓溫朗有了反應,他扣住蘇沐的腰肢,很快化被動爲主動。蘇沐恍惚地看着滿天的星辰,當被他佔有的那一刻,緊緊地將他抱住,“溫朗,我愛你,一直都愛。”
溫朗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我愛你,會一直愛。”
第二天,溫朗的傷口果然裂開,蘇沐怪了他一早上。“就說讓你忍一忍的,這下好了,都出血了。”
雖然是責怪,眼裡卻滿是心疼。蘇沐本以爲自己主動一點兒可以減輕溫朗的負擔,可是她的主動對溫朗來說就是鼓勵,這個男人竟然不知節制的……
想着,蘇沐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朗疼的皺眉,“你要謀殺親夫?”
“哪裡還輪得到我謀殺?你這不是就在自殺嗎?”蘇沐沒好氣地看着他,一動,身子有些酸,這男人到底忍了多久,纔會一下子爆發的這麼厲害?
溫朗握住她的手,“別生氣,我不疼。”蘇沐聞言,在他的後背上碰了一下,溫朗疼的叫了一聲,蘇沐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不是不疼嗎?”
吃過早餐,蘇沐開車帶溫朗到了鎮上,一是給溫朗包紮傷口,二是出來散心,採購一些食材。孫醫生平日裡也很忙,總讓人家送,蘇沐心裡也過意不去。
孫醫生重新綁溫朗抱住好傷口,忍不住笑了起來,“溫先生,你還是我見過最不聽話的病人,說實話,你們一回別墅,我就知道指定要過來重新包紮傷口,就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知道你們年輕氣盛,可是也得知道節制才行,你這種情況,至少一個月是不能……”
蘇沐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那個,孫醫生,附近哪裡有超市?我想過去買些東西。”
溫朗穿上襯衣,笑着看向孫醫生,“孫醫生結完婚大概就能明白我的感受。”
孫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笑着說:“今晚鎮上會在海邊舉行煙火晚會,你們要不要來參加?”
“煙火晚會?是放煙花嗎?”蘇沐一臉的驚喜。
孫醫生點點頭,“這是鎮上的習俗,這裡的人都信奉海神,每到這個時候,鎮上大多數的年輕男女們就會到海邊進行祈福活動,大多都是求姻緣的,也算是這個地方特有的情人節。祈福活動結束後,人們會在海邊燃放煙花,所以大家喜歡叫這個活動煙火晚會。”
“那一定很熱鬧。”蘇沐的聲音裡充滿了嚮往,看向溫朗,“晚上吃完飯,我們開車過來看好了。”
溫朗笑着點點頭,蘇沐牽着他的手,也笑了起來。孫醫生連忙說:“兩位要是秀恩愛就請出了診所再秀。”
孫醫生送兩人到樓下,正巧看到小英騎着電瓶車出門。溫朗腳步頓了一下,孫醫生似是知道溫朗在想什麼,猶豫着開口:“小飛並沒有供出小英,可能這件事,她真的不知情。”
“小飛跟小英是什麼關係?你清楚嗎?”蘇沐看向孫醫生,孫醫生搖搖頭,“我只知道他們經常玩兒在一起。”
聯想起那天晚上小飛壓着她的時候說的那些話,蘇沐得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小飛跟小英應該是男女朋友,而且小飛也知道小英勾引溫朗的事情,至於搶劫,大概是小英知道沒辦法勾引溫朗,可是又捨不得放棄這條大魚,纔出的策略。”不管是誰的主意,這羣人的心可都是夠狠的。
孫醫生有些不大相信,“可是也有可能小英真的不知情,鑰匙是小飛第一次去別墅的時候偷偷地刻了模型的,那個時候,小英並不知道自己勾引不了溫先生。”
“這隻能說,他們做了兩手準備,小英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小飛不說,警方也拿小英沒有辦法。”溫朗打斷孫醫生的聲音。
孫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可能我真的是太老了,現在連一個人都看不清楚了。”
馬路上一個穿着樸素的老人拄着柺杖打算過馬路,孫醫生顧不上跟兩人打招呼,連忙跑了過去,挽住老人的胳膊,“小英奶奶,身體不舒服就在家休養,怎麼還跑出來?”
“我去買些菜,小英說今天中午要回家吃飯,我給她做些好吃的。”小英奶奶笑着看向孫醫生,“孫醫生,我們家小英就拜託你多幫襯幫襯了。”
溫朗牽着蘇沐的手,“走吧,來的路上,你不是一直吵着說要買水果嗎?”
蘇沐收回視線,挽住他的胳膊,笑着問:“你想吃什麼?”
“我啊。”溫朗故意低下頭,對着她的眸子,“想吃你啊。”蘇沐連忙向四周看了看,捶着溫朗的胳膊,“大白天的,你說什麼呢?”
溫朗一臉的無辜,“誰讓你問我想吃什麼,我就如實相告而已。”
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耍流氓,蘇沐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兩人走進一家超市,買了不少的零食,水果,蔬菜。走在蔬菜區,蘇沐笑着問:“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來超市的時候,你有多挑剔?”
溫朗搖搖頭,笑着看她,“我只記得,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只知道口香糖的女孩兒。”
蘇沐紅了臉,嗔怪地看他,“還不是你,明明是去買三文魚,結果……”蘇沐壓低了聲音,“結果卻買了那麼多‘口香糖’。”
“說到‘口香糖’,我們要不要去挑些‘口香糖’,畢竟以後用到的地方還有很多。”
蘇沐連忙將他推開,“我還要買菜,要買你自己去買好了。”說着將溫朗推開,溫朗笑着看她,向某個方向走去。
蘇沐繼續挑着菜,兩人約了孫醫生明天到家裡做客,當然要準備好充足的食材。
溫朗拿了幾個“口香糖”到收銀臺,收銀臺外的大廳裡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是言菲新拍攝的一部電影的新聞發佈會截取的視頻。
視頻上言菲穿着一身白色的寬鬆連衣裙,化着淡妝,一如既往的優雅嫺靜。她對作品發表了感想,正說着,忽然一陣噁心,接下來的發言中,有四五次都因爲乾嘔中斷。
臺下的記者議論紛紛,跟她同坐的演員與導演也面露幾分尷尬。
畫面切到某個記者的發言界面,“通過這段視頻,我們可以看出言菲在這一次發言中超過六次出現乾嘔的反應,雖然官方給出的解釋的是,她在新聞發佈會的前一天吃壞了肚子。但是,這種現象比起吃壞了肚子,更像是懷孕初期的一個妊娠反應。”
接着畫面一切,是幾張拍攝模糊的圖片,圖片上的女人捂的很嚴實,從一家醫院出來,還有幾張照片顯示,她是從婦科走出來。
畫面又切換到記者的畫面,“通過這幾張照片我們也可以看到,雖然圖片上的女人捂的相當嚴,不過還是不難看出,這就是言菲。吃壞了肚子,不看內科,卻跑去看婦科,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而最近微博上各大營銷號紛紛爆料,言菲秘密懷孕的事情,看來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接下來是幾個營銷號的微博截圖,“大家都知道,自從年初言菲跟她交往了多年的神秘男友分手之後,對外一直都是一個單身的狀態。如果說,她現在真的是懷孕,那麼孩子的父親是誰?而且據內部人員爆料,言菲已經推掉了往後一年的工作,極有可能是爲了專心待產。”
“先生,您結賬嗎?”收銀員的聲音拉回溫朗的思緒,溫朗回過神來,臉色竟有幾分蒼白,電視上的畫面已經切過,進入了下一條熱點新聞。
蘇沐推着購物車趕過來,帶着幾分嗔怪地問:“剛纔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嗎?”
溫朗勾了下脣角,“怎麼?我買的你還怕不合適嗎?”
蘇沐瞪他一眼,“沒個正經,諾,快點兒結賬。”說着,把購物車推到他面前,兩手一擺,從無購物通道往外走,結果一個人急匆匆的從她身邊走過,險些把她撞倒。
蘇沐擡起頭,就看到小英。小英一見是蘇沐,笑着上前,只是眼睛裡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喜,“溫太太,真巧。”
蘇沐客氣的笑了笑,身體卻很誠實地往後退了一步,“小英,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