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怪你們,感謝你們幫我把芸起送來醫院,還一直在她的身邊照顧着她,只要芸起沒事,我這心裡也就塌實了。”他可以失去任何東西,但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芸起這個女兒,沒有人能會懂,他爲什麼如此珍惜、愛護這個女兒,只有他的心裡最清楚自己的感受。
“祁哥,我們可是兄弟啊,你不要跟我說這麼見外的話。”王勝昌對樊祁的客氣,有一絲的生氣。
“祁哥,在我和阿昌心裡,一直都把芸起當成女兒看待,她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可能不管的。”
“阿昌、阿梅,你們對芸起的大恩大德,我樊祁永遠會在心裡感激你們的。”
“祁哥,你這樣說,就跟我們太見外了。要是沒有你,鳴陽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應該是我們感謝你纔是啊。”王叔與王嬸對樊祁的鼎力相助,內心一直感激不盡。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那是鳴陽有出息啊。”
“爸爸……爸爸……”突然一陣細微的聲音在樊祁的身後響起。
樊祁聽出聲音是由病牀上傳來,他欣喜的轉過身來,看向病牀,樊芸起並沒有醒來,仍舊閉着眼睛,嘴裡有細微的聲音發出,好像是在做夢。突然一串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但她的嘴裡仍舊叫着“爸爸”兩個字。
女兒的聲聲叫喚,讓樊祁的眼淚不斷的泛濫,“芸起,爸爸在這裡,你睜開眼睛看看爸爸……芸起……”樊祁坐在牀沿上,伸手握住女兒冰冷的手,此時此刻,心裡五味雜成,有傷心、有難過、有激動。
“芸起,你醒了嗎?你要是醒了,就趕快睜開眼睛看看,你的爸爸他此刻就在你的身邊,他回來了,他回來看你了。”王嬸附在芸起耳邊輕聲訴說,像是想要喚醒她。
“芸起,爸爸回來了,爸爸就在你身邊,你睜開眼睛看看爸爸好嗎?”樊祁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
芸起的手背上,心裡痛苦不已。
像是聽到了衆人的呼喚,樊芸起突然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眼神迷茫的看向牀邊的人,片刻後,焦距纔回落眸中,她細聲開口問道:“爸爸,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還是我在做夢?”
“不,你不是在做夢,爸爸真的在你身邊,爸爸真的回來了。”樊祁見女兒徹底的清醒了,心中激動不已、開心不已,大手不知覺的握緊了女兒的雙手。
“爸爸,真的是你。”在見到眼前的父親,樊芸起激動的淚流滿面。她不敢相信自己還能醒過來,還能見到父親,當她被樊芸賢推下樓的時候,她怕自己會死掉,怕自己永遠無法再見到父親的面。可此刻,父親就在她的眼前,這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
“爸爸見到你醒過來,真的是太開心了。”只要芸起能醒過來,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累了,不想再去做更深程度的追究了。
“爸爸你怎麼會回來?”父親不是在外地出差嗎?不是還要很長的時間纔會回來的嗎?怎麼現在會突然回來?難道說父親已經知道她發生的事情了?是誰告訴父親的?是王叔、王嬸,還是樊芸賢主動向父親請罪,祈求原諒?不,樊芸賢即使做錯了,她也不會低頭認錯的,那麼說是王叔與王嬸告訴父親的?
“爸爸回來看看你,告訴爸爸,你有沒有那裡不舒服,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訴爸爸,爸爸幫你找醫生來。”樊祁關心的問道。
“爸爸,您告訴我實話,您是不是知道什麼了?”芸起試探性的問道。
“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當然你受傷的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的。”樊祁眼神一暗,內心對樊芸賢是又氣又恨。
原來父親真的什麼都已經知道了,樊芸起看向王叔與王嬸這邊,“王叔,是您打電話告訴爸爸我受傷的事?”
“不是阿昌告訴我的,是陳醫生有事找我,無意間把你住院的事情告訴了我。如果陳醫生不是有事找我,透露了你受傷的事,你們所有人是不是都打算替樊芸賢隱瞞了她的惡毒行爲。”樊祁不怒而威的質問道。
“爸,您先別生氣,您聽我給您解釋,好嗎?”芸起擔憂父親的身體。
“你不用跟我解釋了,我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你無須再替你那個喪盡天良的姐姐辯解了,她不配做樊家的女兒,也不配當你的姐姐。”樊祁表面上顯得十分的平靜,但內心此刻卻波濤洶涌,怨氣難耐。
“爸爸,對不起,我每次都給您惹麻煩,讓您擔心。就因爲我讓您擔心的事情特別多,所以我纔不想讓你知道,當然我也不想被大媽認爲我是個挑撥離間的人,但我更希望的是家庭的和睦。”其實她的內心時常也矛盾不已,但是最後時刻她還是選擇對父親隱瞞真相。
“傻孩子,從今以後不要再隱瞞爸爸任何事情了。你大媽跟芸賢那樣惡毒的對待你,不值得你用真心對待她們,她們所有的惡行,我都知道了。”他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想要傷害芸起的人的。
父親這樣義憤填膺、怒火沖天,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真相?!
“爸爸您已經知道全部的事實真相了?那您是不是也已經找過芸賢大姐了?”樊芸起緊張的問道,若是父親真的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依照父親火爆的性格,樊芸賢一定會被父親嚴厲懲處的,雖然父親平時看起來溫和、慈祥,但是面對惡劣的事件時,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傷害她的人的,“爸,您對芸賢大姐怎麼了?”如果父親爲了她而懲罰樊芸賢的話,那麼章淑琴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章淑琴已經爲樊芸賢出頭,警告她離開沈昀逸了,接下來沒有什麼事情是章淑琴不敢做的了,她不想看到父親夫妻之間鬧的不可開交,她希望一切都能息事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