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的出神時,一盤精美的糕點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馬上露出開心的笑臉,“還是鳴陽哥最瞭解我,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黃金糕了。”她拿起一塊,咬了一口,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
“好吃嗎?”身邊響起了聲音。
“好吃……”剛送到嘴邊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她轉頭,看到的人不是王鳴陽,而是沈昀逸,他正靜靜的看着她。
“沈…先…生…”她一臉詫異的看着沈昀逸,“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去做大姐的舞伴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呢?”沈昀逸看着她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黃金糕?”她疑惑的問道。
“是王鳴陽告訴我的,也是他讓我幫你拿過來的。”
“他爲什麼不給我送來?”
“他被你父親叫去有事了,所以我就幫他,把糕點給你送過來了。”沈昀逸解釋道。
聞言,她輕輕的“哦”了一聲,原來他是受人之託啊,不知爲何她突然之間沒有了食慾,只覺得心裡很苦澀、很酸楚,她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受?她不想要,也不願變成這樣,因爲這樣的感受讓人很痛苦,也很難受。
突然感到身上一暖,原來是沈昀逸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外面很冷,不要坐這太久了,小心感冒。”他囑咐道。在他跟樊芸賢跳玩一曲華爾茲後,他就拒絕了樊芸賢的再次邀請,回到陽臺去找樊芸起,發覺她已經不在那裡了,兜兜轉轉了數圈,他纔在門口找到她。
“謝謝你。”她站起身來,拿下西裝外套遞給他,“天氣很冷,外套還是你穿上吧,我先進去了。”此時,她不想面對他,因爲面對他,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總之,面對他,就是莫名的難過,她不需要他對她的關心,他的關心只會增添她的困擾與難過。
沈昀逸伸手接過外套,在她剛要轉身離開時,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她疑惑的擡頭看向他,問道:“怎麼了?還有事嗎?”
“我肚子餓了,陪我去吃點東西吧,就去我們第一次去的那家夜排檔,你說好嗎?”他徵詢她的意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已經被他拉着跑出了樊宅,他怕從她的口中聽到拒絕兩個字,所以就直接的拉着她跑出來了。
王鳴陽隱身在黑暗的角落裡,手裡端着一盤正是樊芸起最喜歡的黃金糕,他麻木的站在原地,眼睛裡充滿了哀傷……爲什麼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不是他,爲什麼她可以隨意的、任由那個男人拉着她離開。難道在她的心裡只有那個叫沈昀逸的嗎?
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站在二樓陽臺上的樊芸賢恨得牙癢癢的,沈昀逸拒絕她的再次邀請,原來是爲了樊芸起。哼,她看上的,誰也別想搶走,誰也別想跟她爭,即使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人也不可以!她憤恨的握緊拳頭,隨即轉身下了樓,找到了王鳴陽。
“王鳴陽,我有話想要跟你談一談?”樊芸賢直截了當的說道。
“談一談?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王鳴陽並沒有想要跟她談話的意思,雖然他跟樊芸賢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他卻從來都不喜歡樊芸賢,更看不慣她的爲人處事,因爲在他的內心一直都認爲樊芸賢是個過於陰險、狡詐之人。他從來不屑於她交往,要不是他的父母在樊家工作,他這輩子都不想與樊芸賢、樊芸菲倆姐妹有任何的聯繫。
見王鳴陽拒絕,樊芸賢不以爲意,她知道王鳴陽不喜歡她,但是她不介意,只要她能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她開口直接問道:“你喜歡樊芸起,是不是?”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別想破壞我跟芸起之間的關係。”王鳴陽警告道。
“你放心,你跟樊芸起是什麼關係,我根本就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我絕對不允許樊芸起破壞我的好事。”樊芸賢咬牙切齒道。樊芸起的出現,破壞了她的一切,但事情還未成定局,她還是有機會搶回沈昀逸的,所以她現在需要王鳴陽的合作。
“你不要傷害芸起,當然有我在,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到芸起的。”樊芸賢那詭異的笑容,讓王
鳴陽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來欺負芸起。
“看你這麼緊張她,就肯定她在你的心中十分的重要,既然你這麼喜歡她,那你爲什麼不向她表明你的心意呢,你如果再不表明心意的話,肯定就沒有機會了,剛纔你不也看到那一幕了嗎?”樊芸賢那雙充滿妖媚的丹鳳眼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只要能得到沈昀逸,不管用什麼手段,她都在所不惜。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鳴陽不解的問道。
“剛纔那一幕想必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你再這樣木愣下去,還有機會嗎?等你回過神來,樊芸起早就是別人的人了。”
“你又想要幹什麼?”他知道拉着芸起出去的那個男人是沈昀逸,雖然他氣,他急,但是他不想做出傷害芸起的事情來。
“不想怎麼樣,既然你喜歡樊芸起,那麼你就應該從那個男人的手中把她搶回來,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在站在這裡自怨自艾。”她保持鎮定道,其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內心何嘗不再受着痛苦的煎熬,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拉着自己最痛恨的妹妹,一起離開,她氣得都快要瘋掉了。她不允許任何人跟她搶喜歡的人,她決不允許!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跟你一樣不擇手段去傷害自己的親妹妹的,我告訴你,你找錯人了,我是絕對不會傷害芸起的。但我也要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出傷害芸起的事情來,我跟沒玩,不信,你就等着瞧好了。”王鳴陽再次嚴厲告誡樊芸賢。
“你居然敢威脅我?”樊芸賢怒目瞪向王鳴陽,從來沒有人用過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我不是威脅你,我只是給你忠告而已,你想,如果被樊伯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話,樊伯還會信任你嗎,還會把一手創建的公司交於你管理嗎。”王鳴陽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鞭笞着樊芸賢的每一根神經,讓她受盡痛苦的折磨。
“我是爸爸的女兒,他不會受你這個外人的挑撥的,你也休想挑撥、離間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樊芸賢振振有詞道。
“但願如此。”王鳴陽說出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