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打開衣櫃選了套既風情又不露骨,既修身又不媚俗,既昂貴卻又不是林軒買的v領連衣裙。我皮膚本來就白,祖母綠的色調更顯得高雅復古,我又從首飾盒裡拿出婆婆那時候送我的據說是林家的傳家寶的玉鐲子。坐在化妝鏡前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才發現長時間不花手都有些生疏了,想當年還是職業女性的我一天不化妝都感覺自己是裸奔出門的。
最後換上黑色絲絨高跟鞋,挎上我的小挎包就出門了。只聽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我驚訝地發現左右兩邊各站了一個護法----王藝和範曉黎。
“你們兩怎麼在這裡?”
王藝沒搭理我,只是看了看腕錶,“比樑以陌預估的遲了十分鐘,我估計時間是花在這眼妝上了!”
範曉黎雙手抱胸地上下打量着我,“嘖嘖嘖......娶個這樣的老婆在家還出去的鬼混的男人是天字一號傻冒!”
說完兩個人就一左一右地攙扶着我朝外面走去,我有些摸不着頭緒。
“別繃的跟個殭屍一樣,你是去會敵的,又不是去會鬼的?收腰......提臀......”王藝“啪”的一聲毫不留情地拍在我的屁股上,還趁機捏了一把。
“去死,你個變態狂!”
我跟王藝扭打在一起,幾個人笑成了一團,範曉黎則適時地提醒我注意形象。後來在去警局的路上,她們纔跟我解釋說是樑以陌打的電話說是我今天需要姐妹團的支援。範曉黎又把那天在張旭家聽到的關於童靈父母衝到我家裡的事情告訴了王藝,她說要不是她攔着王藝當場就準備衝進警察局了。
到警局門口的時候,王藝拍了拍我的手腕,一副大姐大的口氣,“放心,寶貝兒,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嬌柔做作,怎麼擺譜怎麼來。看到我和範曉黎的這身裝備沒有,今兒我們就是充當您的保鏢來的!”
我笑了笑,挽着她們的手臂就朝裡面走了進去,上前迎接的還是那晚的負責人。童靈她爸媽已經在那裡等着了,看樣子,老頭老太這幾天在局子是沒有睡好覺。我這邊剛把字簽好準備把人領走的時候,那邊王藝已經開始發功了,“喲喲喲.....我真得好好瞅瞅到底是什麼樣的老太太能把我姐妹兒白花花的小臉蛋愣是給扣了幾個窟窿出來!”
王藝自動把聲調調成了“沒事來找茬”的模式,警局裡的人對我們這幾個來自星星的組合都還有印象。我不好意思地捂住臉,心裡暗罵道,“姐姐,咱能不可勁兒地使這誇張的手法嗎?都結疤的傷口哪裡來的窟窿?”
“陳佳蕊,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要我們一家三口逼死在s城你才肯罷手?”童靈她媽不愧是老狐狸,硬的不行,她就來潑的,一改第一次衝上我家門的強硬作風,眼淚以翻滾的姿勢往下滑落着。
“喲,老太太,您別介兒啊!哭個什麼勁啊?您女兒頂着個盜墓賊的光環闖入我姐妹兒的婚姻,我姐妹兒還沒有怎麼着呢?您跟這位大爺倒是好,直接衝上門給我姐妹兒打殘了,大夥兒都來瞅瞅,今兒出門要不是擦了兩層厚厚的粉底,她都不敢出來見人!”
王藝明明一土生土長的江南妞兒,不知道爲什麼一說起話來哪兒哪兒的北方豪邁範兒!她把我像個展覽品一樣拖出來供衆人欣賞,一些八卦的人正四處指指點點的,童靈她爸在後面推了她媽一下,清了清嗓子。
“行了,林太太,之前的事情是我們沒有弄清楚狀況,抱歉,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