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被架上了車子。一路上,王藝都跟我直誇樑以陌,“這孫子辦事忒靠譜了,他們家到底在s城什麼後臺啊?”
我表示一無所知,只知道他爸是一挺成功的商人,他媽家倒是什麼官宦世家,具體腐敗道什麼程度我就不清楚了。王藝搖頭表示可惜,說是哪天一定要好好翻一翻他的老底,關鍵時刻還能讓我犧牲色相給她走點後門,我用雙手環抱着露在外面的肌膚來表示反抗。
到達醫院的時候,王藝讓我跟範曉黎先走,她要去趟洗手間。可是,我一看她那壞笑的模樣,就知道丫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知道問她她也不會正經回答的,我索性直接閉上嘴巴。
我先問了林軒的病房號,臨進去之前,體貼地問範曉黎她要不要先去見一見她家那隻。其實,我也就是問問順便測試一下她對張旭的感覺,誰知道我這麼一問,她竟然臉紅了,還嬌羞地點了點頭,一轉身就雀躍地飛走了,還溫柔地告訴我好好地跟林軒談一談。
推開房門看到林軒臉上的青紫的時候,我着實還是驚訝了一番,雖然深諳樑以陌陰暗的心理,但見到把火罐拔到臉上和脖子上的林軒的時候,我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內心的一陣抽搐。
林軒躺在那裡閉目養神,眉頭皺着的樣子跟以前沒有什麼兩樣。記得那時候,我總是會坐在一旁使勁扒拉開他額頭上的那個川字,他總是嫌我鬧騰,他越是反抗我就越是起勁。鬧着鬧着,我們就鬧到了少兒不宜的環節,一切好像就跟發生在昨天一樣的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感受到了人的注視,林軒突然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先是有些驚訝,很快,那抹驚訝就被憤怒和冷漠取代了。
“陳佳蕊,請問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看我的?林太太,還是準樑太太?”
我看着林軒說話都有些吃力的樣子,其實有些難受,我們也是一路攜手走過十年路程的戀人,卻在婚後的第三年以這樣尷尬的姿態面對彼此。林軒毋庸置疑是有錯的,可是,我也是失敗的。但聽着他這麼痛苦還不忘挖苦我的口氣,我也實在放不下什麼身段來,“我只是來看看樑以陌到底有沒有替我解恨,另外,也是受你情人的盛情邀約過來的!”
我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給踹開了,童靈捂着臉就哭哭啼啼地進來了,緊隨其後的是她爸媽。她憤恨地看着我,“陳佳蕊,你到底跟我爸媽說什麼了?讓二十多年都沒有碰過我一下的他們走上來就給我一個巴掌?”
“呵呵......是嗎?那算你爸媽還有點教養,知道做小三是不被這個社會所認可的!你應該體諒你父母的用心良苦!”
童靈見在我這裡討不到什麼巧,就轉而去投靠林軒,質問他,“這個狠毒的女人就是你口中的那個甘於奉獻的善良的女人?你看看你自己的臉,你再看看我的臉,還有剛纔那些冷言冷語對待我的護士,她是你跟我說的那個女人嗎?”
林軒掃視了我們這一圈人,我不知道他是因爲沒有力氣還是怎麼回事,倒沒有太大的反應。這時候,王藝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童靈和林軒的臉她就樂壞了,“敢情你們今年的情侶衫是這樣穿的啊!狗小姐,你要是還嫌自己臉上印記不夠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再添上幾筆的!我手藝可好了,說是打上嘴脣五釐米的地方,絕對不會偏到六釐米的,保準你能跟林軒一模一樣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