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陽回到鑄劍閣的時候,劍老正站在煉器房的門前,神色怪異的看着秦陽。
看劍老這樣的笑容,秦陽有些心虛,因爲自己可是答應過劍老要低調一點的,但是這麼一下子,明天秦陽的名字恐怕都要掛在祁陽宗每個人的嘴上了。
果然,劍老首先說道:“今天出了這麼大的風頭,有沒有覺得很舒暢?”
秦陽不由的低下頭,說道:“明天不會了。”
“哼,你不會纔怪。”劍老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下手也夠狠的,一下子就將肖劍的手給打斷了,你叫人家明天怎麼比賽啊?”
說到肖劍,秦陽卻依舊有些生氣,因此說道:“他活該!”
“他活該?就算他真的是活該,你也不應該出手這麼不知輕重啊,那可是宗主的大弟子,你這樣就將宗主大弟子的手打斷了,你叫宗主的顏面放哪裡啊?”劍老氣呼呼的喝道。
秦陽默然,他當時還真沒顧慮到這一點,白太一看在劍老的面子上,肯定不會追究秦陽的責任,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大弟子這樣被打了,面子上肯定是過不去的。再看看劍老,此刻是被秦陽氣得不輕,想劍老平時也是一個波瀾不驚的人,現在被氣成這樣也算是少見的了。
不過,秦陽可不會向肖劍那樣的人服軟,因此恨聲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我就不參加那宗門競技了。”
“你……”劍老頓時語塞,轉而,他的臉上卻突然的堆起了微笑,道:“你這臭小子,真拿你沒辦法,想不到你倔起來竟像一頭牛一樣,好啦,我這裡有些接骨的上好靈藥,今天用了保管肖劍那小子明天就生龍活虎的了。你拿給宗主,順便跟宗主道個歉,那樣總不會辱沒你了吧?”
劍老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瓶子,瓶子中裝着幾顆暗紅色的藥丸,秦陽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藥,但是一晚的時間就能夠使得斷掉的骨頭復原,這樣的靈藥應該就是十分稀罕的了。
“真的只給宗主道歉?”秦陽還是有些不放心。
劍老卻被秦陽的話氣樂了,笑道:“難道還要你跟肖劍那小子道歉嗎?你可是我的弟子,在祁陽宗上,出了宗主之外,沒有人需要你低聲下氣的跟他說話的,即使是雷公那幫老小子也沒有這個資格。”
“老小子?”秦陽聽着劍老對雷公等人的稱呼,有些好笑。秦陽知道劍老在祁陽宗上算是比較特立獨行的人,所以他的行爲當然也引來了不少人的不滿,這其中意見最大的自然就是雷公等一幫祁陽宗上的元老了。
其實,要不是劍老這個頂級煉器師的身份,那
些元老們恐怕早就已經跟劍老翻臉了。
而得到了劍老的肯定之後,秦陽也就不再推脫了,畢竟以白太一的身份,秦陽向他認個錯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不管怎麼說,白太一的身份放在九州大地上也是人人敬重的。
帶着那瓶上好的丹藥,秦陽來到了白太一的居所。
當白太一的那些弟子看見突然來到的秦陽,每個人的眼中都噴射出了仇恨的火花。縱然大多數的人對肖劍平時的所作所爲不大滿意,但一則,肖劍的修爲的確是衆多弟子中最爲出衆的,二則,肖劍不管怎麼說也是宗主的大弟子,這樣被人打斷了手,大家哪有不怒的。
“四兒,你過來這裡做什麼?”看見秦陽在這樣的一個關節眼上過來,秦月嬌也是有些擔心。
秦陽笑道:“我是來見你們師父的,姐姐,你幫我通傳一聲好麼?”
“你要見我們師父,可是我們師父不想見你呢!”一青色長衣的男子聽到了秦陽的話之後,冷聲說道:“滾,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二師兄…”
“別叫我二師兄,我擔當不起!”那男子打斷了秦月嬌的話。
這人的名字叫方同,是白太一的二弟子,但是因爲天資比不上秦月嬌,所以此刻修爲比秦月嬌還低,一連八年的時間,一直都只停留在貫通五階這個階段,因此就更加的造成了心理的不平衡。
特別是閒雜看見秦陽,十七歲的貫通期,這是一個可以使任何的年輕人仰望的高度,所以方同的氣更加是不打一處來。
“放肆!”就在這個時候,白太一突然出現了,他狠狠的瞪着方同,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誰叫你這樣跟你師妹說話的?”
方同吃了一驚,但依舊諾諾的說道:“師父,就是他打傷大師兄的,現在他竟然還上門來了……”
“那又怎麼樣?你是不是要將他的手也給打斷了?你有這樣的本事嗎?”
被白太一這樣的一頓責罵,心中雖然依舊感到氣憤,但是也被白太一戳中了傷口,因此只得低下了頭,無言以對。
白太一冷哼一聲,進而轉向秦陽,說道:“秦陽,你給我過來。”說着就轉身進入了身後的大門中。
秦月嬌生怕秦陽會受責罰,於是有些緊張的抓住了秦陽的手臂,直抓得秦陽的手有些生痛。
秦陽安慰 的拍拍秦月嬌的手臂,笑道:“姐姐放心,你師父,也就是宗主,我看他絕對是一個不偏私的人,況且這件事也不完全是我的錯,所以我保證他不會爲難我的。”
秦月嬌對白太一的爲人也算是清楚,於
是慢慢的放開了秦陽的手。秦陽邁步走進了大堂中,此刻白太一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神情肅穆,看秦陽的目光也顯得有些複雜。估計他的心裡也在盤算着該不該責罰秦陽一番。
見秦陽進來,白太一當即說道:“好你個秦家小子,教訓一下肖劍也就算了,竟然還下這麼重的手,要是不責罰你一番的話,你叫我這老傢伙的面子哪裡擱啊?”
秦陽走前幾步,說道:“宗主莫要動怒,我這便是來道歉來的,秦陽任憑宗主責罰。”說着半跪在白太一的跟前。
“去,誰要責罰你了!”白太一不屑的說道:“你背後有祖師爺爲你撐腰,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祖師爺?
秦陽感到無比的吃驚,他自然知道白太一口中所說的人是劍老了,但是秦陽一直以爲劍老在祁陽宗上只是身份比較特殊而已,但想不到劍老的輩分要比白太一還要老。
白太一也許以爲秦陽已經知道了劍老的身份,所以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轉而問道:“是不是祖師爺要你送藥來的?”
“是!”秦陽應了一聲,連忙的將劍老給的藥送到了白太一的手中,白太一端詳一陣,卻是露出了驚奇之色,說道:“想不到祖師爺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這可是肉骨丹,差不多連死人都能救活。”
秦陽見白太一這樣,估計也很滿意了,於是說道:“那,宗主,我先走了!”
“慢着!”白太一卻是突然的向秦陽招手道:“我有東西要給你。”
“嗯?”
秦陽萬分好奇,他不責罰自己也就算了,竟然有有東西要給自己?
白太一慢慢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本薄薄的羊皮本,說道:“你應該也有留意到,我們祁陽宗上修煉棍法的人很少,就算有修煉棍法的,修爲也不見得有多出衆,所以我一直沒有將這本棍譜拿出來。”
“我看你的棍法很不錯,所以這八極棍法也給你吧,你要有興趣就學,要是沒有興趣也可以拿來參考一下,因爲這書中出了記載了八極棍法的法訣之外,還有很多關於練棍的竅門,你看看,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秦陽接過棍譜,卻是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他不知道八極棍法有多珍貴,但是他知道,被白太一一直收藏的,肯定不會是一般的東西。所以秦陽此刻有些歉意,更多的卻是感動。
表面上,祁陽宗將秦陽收入宗門就是因爲秦陽的天才,但是他們將秦陽收入劍老門下,讓秦陽一步一步的成長爲一個出色的煉器師。這一切,並不全都是利用,因爲這其中還包含有奉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