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死了?
消息傳回祁陽宗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同時也憤怒了,雖然被收入劍老門下的秦陽與大家的距離似乎很遠,所以大家對秦陽這個人的印象也不是很深,但是經過了宗門競技的事情之後,一切卻發生了轉變,因爲秦陽變成了祁陽宗的驕傲。
可是,現在這個被稱之爲驕傲的人,現在卻被殺了。
“王八羔子,劍門的那些混蛋竟然不將我們放在眼裡,這口氣我是咽不下了,宗主,這件事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啊!”
議事堂中,衆人的心情都非常的激動,似乎都有一種想要立刻拿着傢伙到劍門去打殺一場似的。一個身材比較肥胖,還蓄着兩撇鬍子的漢子氣呼呼的站了出來,正對着白太一發牢騷。
白太一的神色也沉了下來,本來他是想不管如何,劍門的人也不會下這樣的毒手的,但是現在事情發生了,他才知道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劍門對秦陽的仇恨。但是,不管發生了多大的事,他作爲祁陽宗的宗主,首先要保持鎮定,於是說道:“在沒有確定秦陽是不是真的死了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夠輕舉妄動。”
“宗主,請恕張堯我直言了!”肥胖的男子繼續說道:“現在整個九州都已經傳得這樣了,難道還不能肯定嗎?要是我們這樣拖拖拉拉的,不但不好給秦家交代,而且天下人也會恥笑我們,說我們膽小的。”
白太一搖搖頭,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呢,“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秦陽的生死還真的是一個謎,因爲當時秦陽可是被一個滅體巔峰的高手帶走了,據說那個高手甚至連唐敏那樣的老傢伙都要忌憚幾分,所以我覺得事情尚有蹊蹺。”
張堯說道:“可不管怎麼說,他們擄走了我們的弟子,這口氣也一定要出的。更何況現在秦陽不是不在他們的手裡嗎?沒有人人質在手,我們還怕他們個鳥啊?”
白太一苦笑道:“要是真的像你這樣說的那就簡單了,可是武盟那邊早就已經發話了,在這段時間,各大門派可不能相互的傾軋,要是惹怒了武盟,誰也吃不了好!”
“那,那可怎麼辦啊?難道真的就算了嗎?”聽到武盟這個名字,張堯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白太一哼聲道:“當然不能夠就這樣算了,一旦確定了秦陽那小子身死,我們就舉兵前往,這樣的話武盟就算責怪下來,我們也有個由頭。
”
衆人沉默。
其實白太一的手段大家也是知道的,特別是在白太一當上宗主之前,那脾氣的火爆比雷公也差不了幾分的。現在劍門的人這樣做,他又怎麼可能真的什麼事情都不做呢!
白太一說道:“不過,現在這件事最主要的還是看看師祖的決定,畢竟這可是決定祁陽宗未來的大事啊!”
“宗主,死的是秦陽,秦家的人勢必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我們最好同樣去問問秦家人的意思。”
白太一笑道:“這個你們放心好了,我早就已經叫人去了,現在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
夕陽下。
盤桓曲折的山路上,四個身影向前移動。太陽就快要落山了,但是他們的腳步依舊悠閒,可是別以爲他們走得慢,因爲只要一眨眼間,他們就可能消失在你的跟前。
雷州屬於海拔較高的北方,其後寒冷,加上連日的大雪,在融雪的這些天,雷州的氣溫更加是一降再降,加之海拔太高,空氣稀薄,所以除非是常年住在這樣地方的人,否則就算是一般的內氣功修煉者,來到這樣的地方也會不適應的。
而四人中,只有洛清的修爲是最低的,所以也最先生病了。
就在進入雷州的第二天,洛清就昏昏沉沉的,第三天還發起了高燒,一直不曾消退,若不是秦陽的身邊有些保命,且強身的靈藥帶着,還真不知道洛清能不能熬過來呢!
秦陽本來是很不贊成洛清跟着去,但是洛清卻是一直堅持,而胭脂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將洛清收爲徒弟,所以胭脂要帶着自己的徒弟過來,秦陽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洛清生病了,既然是胭脂堅持要帶洛清來的,所以也理應由胭脂照顧的,但是誰想胭脂把洛清交給秦陽就不聞不問了,還名正言順的說洛清是秦陽的妻子,所以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對此,秦陽也就沒話說了。
在洛清生病的這些天,秦陽幾乎都是寸步不離的照顧着,細心得像個女人,這樣的情景看在胭脂兩人的眼裡,卻是十分的好奇,秦陽這麼一個大男人,照顧起人來竟然這麼的細心,這麼的周到,這還是那個人人看重的天才嗎?
秦陽對洛清的細心照顧,很大的原因卻是因爲心中對洛清的愧疚。兩人雖然沒有感情基礎就成親了,而且一年多的時間竟然都不曾見過面,
這些對於秦陽來說可以不在乎,但是對於洛清來說呢?
在這個重貞 潔的時代裡,秦陽不相信洛清也能夠不在乎……
洛清的病情一連反反覆覆了十天左右,第十天的時候,燒退了很多,精神也好了很多,但是一連的病了十天,精神也太疲憊了,所以一路上依舊是由秦陽揹着前行。
陡峭的山路上,秦陽揹着洛清,卻是如履平地,氣息也不曾混亂。
氣息不亂,心卻亂糟糟的。
這連日來兩人的相處,幾乎都能夠用耳鬢廝磨來形容了,越是接觸,秦陽就越是發現自己對洛清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情。有好幾次,秦陽甚至差點就將洛清當成是李 燕子了,隨着接觸得深,秦陽就越發現這種微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表面上,洛清是自己的妻子,可是兩人也只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所以實際上來說,秦陽與洛清兩人的關係最多也只能算是朋友。現在自己對朋友產生了一種想要越分的衝動,秦陽總覺得自己很卑鄙。
如今,聽着耳邊洛清均勻的呼吸,秦陽心中更加是一陣的躁動,
“小小,燕子,我是不是很花心啊?”秦陽有些自嘲的想到。
突然,背上的洛清那微弱的聲音傳來:“秦陽,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啊?”秦陽被嚇了一跳,剛纔還對人家起了不該有的綺念呢,所以現在被洛清這樣一說,心中的驚駭更加,連忙喃喃的說道:“沒有,沒有什麼,只是因爲走路走得遠了,有些累,身上熱,所以耳朵紅了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這樣的嗎?”比較懂得察言觀色的胭脂卻是壞壞的笑了起來:“以你的本事,其實要稍微調節一下 體溫並不是什麼難事吧?再說了,揹着個小丫頭走路而已,你也會覺得累?咯咯,莫不是揹着這麼一個小美 人,心動了吧?告訴你哦,姐姐對男人可是最瞭解的了,他們的一言一行可是一點也瞞不過我的眼睛的。”說着掩嘴偷笑,還不斷的對兩眨眼睛。
秦陽明白胭脂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而洛清也不是笨蛋,可是因爲臉皮比較薄的緣故,所以原本因爲生病而發白的臉此刻顯得紅潤了很多。
被這樣一說,洛清本是不好意思繼續讓秦陽揹着的,但是因爲病得太久了,所以此刻根本就離不開秦陽,所以就將臉也埋在了秦陽的背上,以免被看着更加的不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