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場上場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雪馨還一臉懵懂的不知道剛纔是怎麼回事,直到她看到了場下楊玉雷對她輕輕點頭纔算明白了剛纔所發生的事情。
同樣的,雪馨在臺上對着楊玉雷微笑着點了點頭,頓時引來了這個方向一片狼友們的驚呼之聲!
“胖子,認得她不?她是大一中文系的系花,名叫吳雪馨!,以前我們算是看走眼了,這吳雪馨絕對比司娜穎漂亮,而且,跳的舞蹈也比司娜穎好看了百倍!依我看啊,我們H大從今天過後,絕對又會新增一位校花了!”楊玉雷左側不遠處,一個瘦高個對着身邊的一個矮胖男道。
“電杆,誰說不是呢?日哦,這樣一個大美女我們以前都沒有發現,真是失敗!嗯,不行,待會兒回寢室後一定得將我那投給司娜穎的一票取消,然後投給吳雪馨。”這矮胖男後悔地道。
類似的聲音數不勝數,以至於雪馨之後的下一個表演連一個掌聲都沒有得到,大家都還在彼此討論着呢,這文藝晚會在這時活像一個自由座談會,哪裡還有一點文藝晚會的樣子。
後臺,雪馨剛換了服裝在辰真珍和柳冰的陪同下走出了更衣室,就在更衣室門前,司徒林身邊那位‘瞎子’攔住了雪馨,“吳雪馨同學請留步,我家老闆想請你共進晚餐,還請吳雪馨同學賞臉,我家老闆是司徒林!”
被一個兩米二三身高的粗壯男人擋在面前,雪馨一時間很是詫異,“呃!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老闆,今天晚上我約了人了,還請你讓開!這裡是女士的更衣室!”
聽到雪馨的話後,那大漢也顯得很詫異,在他的記憶之中,只要報出了自家老闆司徒林的名字,還沒有請不到的女人!更甚者,那些女人無不是驚喜無比的,可是,這次竟然被拒絕了!“難道剛纔我沒有說清楚?”這大漢我太相信地懷疑着自己,在心裡暗暗地道。
“喂,大個子,難道你沒有聽到我家雪馨的話嗎?這裡是女更衣室,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在這裡?”挽着雪馨手劈的辰真珍笑道,她和雪馨現在的感情可是好得很,也不知是怎麼的,辰真珍特別喜歡和雪馨在一起,不管是在學校吃飯也好,睡覺也罷,兩人都好似形影不離一般。
而辰真珍的性格也比較開朗,再加上主動和雪馨套近乎,所以,兩人雖然才認識一天,但已經成爲了好姐妹了,而今天雪馨要來表演,辰真珍就自告奮勇地說要陪同,這下也惹得她們同寢室的幕容雪和宋雅兩人都一起過來了。
宋雅也有一個節目,是獨唱,排在楊玉雷的前一個,倒數第三表演,所以,雪馨換好衣服後就和幕容雪,辰真珍一起想到觀衆席上來看宋雅的表演,哪知,她們還沒有走出門口呢,就遇到了這一尊‘門神’!
“我的老闆是司徒林”
“大個子,你沒有聽見嗎?我家寶貝已經有男人了,不會接受別人的邀請的!”那大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薄怒的辰真珍打斷了,而辰真珍說完這話後更是毫不客氣地動手推了一把那大漢。
措不及防之下,那二米一二的大漢竟然被辰真珍推得一個踉蹌,好懸沒有沒有直接來個狗吃屎!還好,這大漢明顯會點功夫,單手一撐地面就順勢站立而起,不過,他這一動作就已經讓出了道路。
“哼!長得五大三粗的,原來只是用來嚇人的,被我一個小女子輕輕一推就差點跌倒了!”辰真珍瞥了那大漢一眼,不屑地道。
而她的這個動作卻是讓雪馨和幕容雪吃驚不已,那大漢少說也有兩百來斤吧,就算沒有站穩也應該不是辰真珍一個女孩子能夠推得動的啊。
道路暢通了,辰真珍嘻笑着拉起雪馨和幕容雪兩人離開了這裡,只留下那大漢一個人還愣愣地站在原地,‘剛纔我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雙腿發軟,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難道。難道是昨晚運動得太過劇烈,今天身體發虛?嗯,不行,今天晚上得休息一下了,要是再被那騷婊。子的‘甩幹機’甩上兩次,恐怕明天連起牀都難了呃!老闆交待的事情,她們人呢?’待得這個插曲之後,雪馨三人來到觀衆席之時正好遇到宋雅上臺。
“大家好,我是大一中文系六班的宋雅,我要演唱的歌曲是《一個愛上浪漫的人》,希望大家能喜歡,謝謝!”宋雅簡短的介紹後,舞臺上的音樂正式響起。
“一個愛上浪漫的人,前生是對彩蝶的化身,喜歡花前月下的氣氛,流連忘返,在海邊的黃昏哦,這樣的你執着一廂的情願傷痕,像,這樣的我容留自作的多情飲恨”
“不好,小雅她唱跑調了!”部分,宋雅也不知道是因爲太緊張還是什麼的,竟然跑了一個音,這讓場下幕容雪三人都爲她捏了一把冷汗!而臺下觀衆們也沒有如想象中的發出一串‘噓’聲,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評委席上的那些狼們也輕輕地搖了搖頭,動起手中的筆開始打分了。
好在,宋雅的控制能力還不錯,起初的緊張之後就漸漸地投入了進去,最後有驚無險地將這首歌唱完,而雪馨,幕容雪,辰真珍亦是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楊玉雷的表演了。
主持人上臺,“接下來請欣賞二胡獨奏《二泉印月》。有請大一中文系楊玉雷同學”
聽到主持人的報幕,楊玉雷身邊的仲俊峰等人全都興奮了起來,特別是仲俊峰和耗子兩人,他們和楊玉雷一個寢室都一年時間了,可還從來不知道楊玉雷竟然還有這一手,而且,他們還知道,就楊玉雷揹着的那把二胡還是今天上午買的呢!臨陣磨刀?那也要磨得快才行!
不過,儘管對楊玉雷沒有信心,但他們還是會給楊玉雷送去掌聲和鼓勵的,說大點,同班同學,說小點,一個寢室的兄弟,而且楊玉雷還是他們的老大來着!
“老大,我看好你!不管一會兒你拉得怎麼樣,我都當天籟之音來聽,夠意思吧!”耗子慎重地道,聽到耗子這話後,那謝芳導師也掩嘴輕笑了起來,顯然,在她看來,楊玉雷雖然人長得帥,但拉出二胡的聲音能比鴨青的叫聲好點就不錯了。
“老大,放心地去吧,我一定用我生平最大的嗓門來掩蓋你的二胡聲”仲俊峰也慎重地道,看來他對楊玉雷也不太看好。
月明鬆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艱難地說出了三個字我支持!
依次瞟了這幾個損友一眼,楊玉雷冷哼一聲沒有說一句話,轉頭迎着場下萬千男女同仁的目光走到臺上,而這時,舞臺之上已經準備着了一條登子和一個立式話筒。
“哇,這帥哥你認識不?長得似乎比司徒林還好看!怎麼以前沒有見到過啊,大一中文系六班的楊玉雷?小敏,你見過他嗎?他現在有沒有女朋友?”一個長相中等的女性同學對着另一個女同學問道。
這被問的這位轉頭白了一眼說話那花癡,“你不是吧,剛纔你不是還愛得司徒林死去活來的嗎?現在怎麼又在打這帥哥的主意了?”
臉紅紅的,那花癡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小敏,你也知道,司徒林太優秀了,我。我肯定沒機會,而這楊玉雷就不同了,你看他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說不定吶,他還真能看上我。”
“唉,盈盈啊,這楊玉雷以前是很默默無聞的,但現在就不同了,你看嘛,他剛纔上場之時,場下有多少女同學的眼睛裡都冒着桃心呢,諾,就前邊那位,現在都還緊緊地盯着他啊,都恨不是將他吃了,如果他在場上的表演能過得去。那我們這些平凡的女孩恐怕永遠都沒有機會了。”被喚作‘小敏’的女孩嘆氣道。
正如那小敏所說的一般,場下無數的女同胞都將眼神落到了楊玉雷的身上,而那些狼們這下可就不爽了,一個個都以殺人般的眼神盯着楊玉雷,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視線之下似的。在這些狼友們的眼中,楊玉雷可比不得司徒林,司徒林有權有錢,背後還有着司徒家族的支撐,這還不算,司徒林其自身的武力也強得很,綜合起來,司徒林給這些狼友們的感覺就是‘望塵莫及’!
而楊玉雷呢,一個大一的學生,而且還是默默無聞的那種,就算長得帥點,但其總體實力和司徒林相比卻有着天差之數,所以,這些狼友們對司徒林就只有羨慕和妒嫉,而對楊玉雷就轉變成了恨!
觀衆席的一個角落。
“雪馨寶貝,臺上那帥哥真是你那男人楊玉雷?”辰真珍驚訝地問道,而能將‘男朋友’三個字換作‘你男人’從口中吐出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幕容雪的眉頭輕皺,疑惑地道,“雪馨,應該不是吧,楊玉雷是我們同班的,雖然有些時間沒有見到過他了,但他也不可能變化這麼大才對啊,以前雖然也有點帥哥的潛質,但比起司徒林可還差得遠呢,可是臺上這人。明顯比司徒林還好看啊!”
雪馨看了兩人一眼,柔聲道:“嗯,他就是玉雷哥,只是這幾天時間他的相貌變化了一些而已。”
得到了肯定答案,辰真珍認真道:“雪馨寶貝,看來你以後的情敵可不少啊,諾,他這一上場,臺下百分之八十的女性眼神中都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聽到辰真珍的話,幕容雪看着雪馨堅定地道,“雪馨,我對你有信心!”隨後,幕容雪轉頭望向辰真珍,似笑非笑地說道“真珍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們雪馨還是個嗯,那個呢,嘻嘻。”
雪馨被幕容雪說得俏臉一紅,恨恨地轉過頭,白了一眼幕容雪道:“雪兒你難道不是了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眼光高着呢,以前的幾個男朋友可是連你的手都有沒牽到過,哼,你敢說你現在不是?”
“好了好了,怎麼了,證明我們潔身自好,哼,我就不怕告訴你們,我辰真珍就是,怎麼了?”辰真珍還真是膽大,她的這話一出口,頓時以她爲中心,方圓五米之內盡皆回頭,一個個表情怪異地看着她,饒是如辰真珍這種大膽的女孩遇到這種情況也是羞紅了臉。
還好,雪馨這時輕咳兩聲解圍道,“咳咳,這個,他開始表演了。”
不錯,此時的楊玉雷已經走上了舞臺,坐在那張登子上面,那立式話筒也被他放低後安置到二胡的出音口。
一切準備就緒,楊玉雷拉響了他兩世爲人以來的第一個音符!頓時,柔和,悽婉,渾厚的音節開始訴說着他兩世爲人的故事,曾經的迷茫,曾經的失落,失去記憶後的空虛,那莫名的心痛感覺二泉印月以悽婉問世,原音訴說的是一個苦命人的一生經歷,他曾經狂妄自大,他曾經自娛自樂,他曾以遭受過無數人的白眼鄙棄和不屑,臨到生命的終點,他對自己的總結爲兩個字‘失敗’!心中千般苦,無處覓知音,夜深人靜,躺在硬木牀上,望着破草屋頂透下的點點星光,思索着生平事,不堪回首,淚眼迷茫,失敗的一生,終結之時只換來的是一句長嘆:空來世上走一回(這純屬貧道對二泉印月這首曲子的感覺,道友們若從中聽出了不同的感覺也正常,每人經歷的不同,聽着這首二胡絕唱的感覺也會不同。)
而楊玉雷則是拉出了他自己的感覺,憤怒有過,歡喜有過,空虛有過,思念同樣有過。
想起乾坤戒指之中的那條靜靜躺在裡面的鴛鴦手絹,楊玉雷的心裡莫名的一痛,‘紫菱’閉着雙眼,堅強的楊玉雷在此時亦是滑落一滴熱淚!“她。應該是我的女人吧,她在哪裡呢?除了她之外,我還有其他女人嗎?我怎麼會來到這個世界的啊?我走了,她。她們恐怕會很傷心吧”此時此地,他好想恢復記憶,心裡更是空空蕩蕩的,難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