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我叫易雲”
眼前的少女就像是不染纖塵的雪山蓮花,讓人忍不住想要和保護。如果說還有一人讓他生出這樣的感覺,那就是凌音,只不過和凌音相比這眼前的少女多了一絲孩童的稚氣。
“雲,是天上的白雲嗎?”少女歪着腦袋說道!
看着對方呆呆出神的模樣,不由的感到一陣好笑,溫和的道“是,就是天上的白雲”
“雪是白色的,雲也是白色的,我都好喜歡啊”看着對方歡呼雀躍的模樣,易雲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原來喜歡一樣東西是如此的簡單、純粹。
“白爺爺,白爺爺,他叫易雲,是天生的雲哦”
說話間一個身穿白色麻衣的老者走了進來,少女急忙上去抓住對方胳膊開心的說道,銀髮老者愛憐的撫了撫她的秀髮。
“你還沒與恢復,還是快躺吧”白衣老者開口說道,說着走上前來探出手查看易雲狀況。
易雲看着對方,真誠的道“多謝前輩相救”
當日他雖被邪尊附身,但意識並未消散,仍然記得當日所發生的一切。他記得自己在斬殺了那神秘的大乘境高手後,爲了逃離白衣少女之手,便瘋狂奔逃,直到力竭昏過去,至於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想來是眼前的老者救了自己!
“不必如此,我也是在下山採藥的時候發現你受傷昏迷,才把你救回來的”白衣老者開口說道。
經過一番交談,易雲對着一隊祖孫也有所瞭解了。老者名叫白山,而眼前的少女叫白慕雪,在這裡的都是他們一族的人,大概有兩百多人,而白山就是這一族人的族長,因爲爲避禍才隱居在這裡的。
“你怎麼會被別人打成這個樣子,爺爺救你回來的時候您渾身都是血,可把我嚇死了”說着臉上不由得露出害怕的神色,模樣卻是極其的可愛。
易雲身體一震,本能的在身邊找了起來,就在這時白山從木屋的牆壁上取下了一件東西,遞給他道“你是在找這個吧?”
“是,就是這個”易雲從對方手中接過了御魔尺!
“這個是什麼,怎麼看上去像一把尺子又想一根燒火棍,爺爺說你這個是一件寶物,可我怎麼看不出來”白慕雪一臉的疑惑。
當日衆多修者拿不起來,那是邪魔雙尊在搞鬼。而現在御魔尺已經認易云爲主,只有易雲能夠發揮它的力量,即便在別人手上也只感覺向普通的事物一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覬覦你手中的這把尺子,纔會把你打成這樣的吧”
易雲沒有絲毫的隱瞞開口道“前輩說的一點不錯,就是因爲他”,說着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既然有人覬覦它,就說明這絕對是一件難得的寶物,爲什麼感覺你好像並不太在意,甚至有些厭煩”白山很是奇怪。
“如果早知道因爲它會有這麼大的麻煩,還不如不要的好”易雲坦然的說道。
“我也覺得是,如果因爲這件東西被別人殺了就不會好了,還不如不要的好”白慕雪十分贊同的說道。
易雲見狀衝她微微一笑,心中不由得浮現了凌音嬌俏百靈的笑容。
白山看向易雲的眼神微微一變,只不過僅僅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開口道“你現在剛剛恢復,還事不要說太多的話,慕雪,走跟爺爺做飯去”
白慕雪向易雲吐了吐舌頭,道“你先休息一會,待會就可以吃飯了”
易雲搖了搖頭,祖孫兩人走後,剛一躺下腦海中便聽到了魔尊的聲音“小子,我還以爲你這次死定了呢,可惜了!”
“魔尊前輩,我活過來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啊!”
“他能高興纔怪,這老傢伙一直覬覦你的肉身,如果不是有諸多限制你早被這老傢伙趁虛而入了”
魔尊佔據他身體的心思一直沒有改變,只不過有邪尊在這裡給他搗亂,再加上見識到易雲強烈的意志所以一直沒有動手。
並且和邪尊達成了邪異,只有易雲死了才能佔據他人的肉身,否則絕對不能趁機而入。所以魔尊巴不得易雲就此死了,那至少自己還有一半的機會得到他的軀體,尤其經過這一次之後,他對易雲的身體更是情有獨鍾了。
無論是根骨還是經脈易雲都遠超常人,而且精血之盛,甚至不弱於當初全盛時期的他們,這一點即便是邪尊也能否認對他的吸引力很大。
易雲無奈失效,但卻不以爲杵,笑道“那魔尊前輩就對不起了,我自有一具肉身不能給你,要不你等那一天我死了再拿去好了”
“臭小子你敢調笑本尊,簡直豈有此理”魔尊被易雲一句話起的不輕,要是在一千他早就扭斷別人的脖子了,現在卻只能咆哮。
“前輩息怒,是小子失言了,這一次如果不是兩位前輩相助,小子恐怕早已經死了”這句話是易雲發自肺腑的,這兩個世人口中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的確三番兩次救了自己的性命,所以他是心存感激的。
魔尊聽完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但易雲和邪尊知道他還是領情的,只是放不下面子,想想不由得好笑。
易雲雖然已經醒來,傷勢也大有好轉,可是身體遭受的衝擊卻一時間那一得到回覆,全身經脈受傷十之七八。在他昏迷的時候白山給他服食了諸多奇珍藥材,但也僅僅恢復了一兩成。
即便是這樣情況也已經被邪尊和魔尊預測的好太多了,在他們的認知力易雲這一次即便能夠活下來,修爲肯定也會受損下跌,現在看來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
躺在牀褥上的易雲,緩慢運轉真元,只感覺到和周身真元溝通要比平時困難百倍。真元只要一流動,緊跟着劇痛便傳遍全身,就好像是拿着一個錐子一點點將經脈從中間剝開,疼痛至極。
僅僅幾息的時間,易雲便已經疼得滿頭大汗,足足半個時辰真元才勉強運轉了一週。在這半個時辰裡,說着簡單卻是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好在在真元運行一週天後經脈恢復一絲。
邪尊元神雖然在御魔尺中,但對於易雲的變故卻感受的很清楚,心中不由得默默讚歎易雲的堅韌,在如此痛苦的情況下居然能做到一聲不吭,實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