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休息夠了,我伸手拔了下他胸前的絨毛,問道:“你和江晨希在病房裡到底說了什麼啊?我想聽。”
還沒等到他的回答,我已經把自己的猜測率先抖露了出來:“你該不會是像電視劇裡的那些男主角一樣,很霸道的對江晨希說,我是你的女人,而且這輩子都是,所以讓他別覬覦什麼之類的俗語吧?”
霍臨聽了我的猜測並沒有發表他的什麼不同的看法,所以說我是猜對了?
嘿!你說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庸俗呢,這些陳詞濫調都能搬出來,可我心裡的感覺怎麼感覺有些飄飄然呢?
“對了,你真的給江晨希請了國外最好最權威的醫生吧?”我緊張兮兮地看着霍臨,只見他幽深的雙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打量着我臉上的神情。
嚥了咽口水後,我解釋道:“哎呀,在這件事上你可別吃醋了,江晨希變成這樣,說到底我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我........”
不等我說完,他湊過來咬住了我的脣。
沒錯,是咬啊,不過力道不是很大,所以感覺不到多疼,只是有些麻麻的。
他溫熱靈活的舌尖滑入了我的口中,糾纏住我的,隨後又迅速的抵住我的舌根。
一番綿長的深吻結束後,他才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有你放心醫生那邊我已經聯繫好了,是國外骨科最權威的醫療小隊,明天就會乘坐飛機過來,什麼護士,醫生的一應俱全。”
我尚在愣怔他重新把我攬進了他的懷裡,寬大溫暖的手掌在我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撫啊撫的。
過了兒,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心也瞬間緊縮了起來。
撐着胳膊俯首定定地看着霍臨,一字一句的問道:“阿臨,我.......有件事想問你。”
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男人也正了正神色,斂去了方纔戲謔揶揄的模樣,“恩,你問!”
我嚥了咽,有些艱難的開口,“那個.........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說一個從小就把你拋棄了的親人,二十年來連看都沒來看過你一次,如果說現在有機會可以重新見到,你會選擇見她嗎?”末了,我補充了句,“很重要的親人。”
霍臨低頭認真的看了我一會兒,喑啞着聲音問:“你說的那個人是你的母親?”
我不知道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還是霍臨的思維邏輯太厲害,短短的幾秒鐘就猜出了我說的是誰。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纏着掖着也沒什麼意義。
我點點頭,如實的把江晨希在醫院裡對我說的話全都跟霍臨說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男人,我有些糾結的用手指扣了下他的胸口,“阿臨,你覺得我應該去見嗎?”
霍臨聽完頓了會兒,按理說這並不是是個多困難回答的問題,但於我與霍臨而言卻是很難很難。
因爲我們的經歷是那麼的相似,他的母親在他年少的時候離去,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
他思考了好久,才沉聲回答道:“見見吧。”輕撫了我的臉頰後,他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我知道她傷你很深,但不管怎麼說你和她畢竟血濃於水,如果在有生之年不見上一面,你一定會留下不可彌補的遺憾,到時候後悔可就是一輩子。”
我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可我接受不了,一想到她當年負氣出走,把我一個人留下孤苦無依,我的心就像是在被針錐一樣,一陣一陣的抽疼着。
但就像阿臨說的那樣,如果在有生之年不見上一面,我一定會後悔的,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看似灑脫,其實卻很愛懷舊。
到時候的感傷會伴隨着我的後半輩子,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想明白之後,我把頭重新貼緊在了霍臨的胸口,閉着眼睛輕聲的說道:“恩,那就聽你的見見。”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裡的疙瘩總算是解開的緣故,總之接下來的幾天我的心情特別的亢奮,人一開心,整個人的狀態也都跟着不一樣了。
自打上次和丁思雨聊了心之後,她對我的態度明顯有了很大的變化,雖說不是那麼的親-熱,可也沒不會像最初的那番針鋒相對了。
偏偏我又是個軟性子,她對我的態度明顯改觀之後,我更是主動示好,吃飯的時候和她坐同一桌,開會的時候,我也不想當初那樣錙銖必較,她需要幫助,我也會大方的把自己的組員調給她。
一來二去的,我們的關係愈發的和諧了,上班還有些正形,下班完全就沒有形象的那種開玩笑。
這天,她在楊策劃那邊受了氣,來跟我吐槽,下班之後非拉着我去解壓。
作爲她的朋友,爲她排憂解難理所應當,加上我不想她和楊策劃之間有什麼間隙存在,畢竟私底下我還得尊稱楊策劃一聲師父。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帶我解壓的地方居然是匯景苑。
這裡是我和阿臨命運交錯的地方,從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跟丁思雨一起過來。
現在看來,匯景苑並不是克我的地方,反倒是讓我生活變得順利的地方。
來到前臺後,她要了箇中小型的包間,然後服務員便笑盈盈的領着我們去了包間,。
等服務員送來酒水之後,丁思雨就開始撒開咽喉喝了,邊喝還邊跟我吐槽她今天受的委屈,不僅是這樣,簡直是把楊策劃的祖宗十八代全都輪了個遍。
這個時候也不能幫着楊策劃說好話,只能順着丁思雨的意思往下說,邊說我還邊勸她少喝點。
可沒想到她開了瓶酒直接遞到了我手上,跟着跟我碰了一下,指着我說道:“是朋友,就幹了,不然咱們朋友就沒得做。”說完,她仰頭就開始灌酒。
那架勢簡直就跟酒廠裡的粗漢子沒啥兩樣,三兩下一瓶酒就見了底。
等她放下酒瓶之後,催促着我說道:“怎麼?不把我當朋友啊?我都幹了,你這........這還沒動呢?”
我撓了撓耳腮,有些爲難,我記得上次來匯景苑是求李婉幫我介紹工作,當時我被霍臨逼着喝了很多酒,然後還跟他撒酒瘋,反正就是丟臉死了。
事後我就發誓自己以後可不敢在吹瓶了,只是眼下丁思雨虎視眈眈的看着我,我只好硬着頭皮開始吹瓶。
照着丁思雨的樣子悶頭喝了一瓶後,我整個人的感覺就開始不好了,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估計是喝的太猛了點。
但丁思雨見我這個樣子,卻是開心的很,一把摟過我的脖子,笑嘻嘻的道:“好姐們,來再乾一杯。”
說話之際,她又開了兩瓶,把其中一瓶遞給了我。
我不喝,她直接拿瓶灌着,到最後我半推半就的喝了五六瓶,腳下都有些飄飄然。
“那什麼,你先喝着,我去趟洗手間。”我起身去了洗手間,準備用冷水衝臉清醒清醒,順便拿手機給霍臨打個電話,免得他回到家看我不在,又要跟我發難。
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可是伺候不了他那頭餓狼。
從洗手間出來後,我倚牆而立,拿出手機找到“老公”的備註後,摁了下去。
那頭剛一接通,立馬說道:“蘇七七,你在哪呢?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恩?”我眯着眼睛返回主界面看了看,果然在電話欄裡多了十多個未接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後,我撒嬌的說道:“老公,對不起嘛,我沒聽見。”
“你說話怎麼那樣?喝醉了?”果然是聰明如阿臨,機智如阿臨。
我對着電話嘿嘿了兩聲,笑着回答道:“恩,我們公司同事就.......就丁思雨,她心情不好,拉我來匯景苑消遣消遣,不過你放心啦,我........我沒喝醉。”
霍臨沒在跟我多說,只交代了句:“別亂跑,等着。”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收線後,我還納悶的抓着手機,心想讓我等着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我惹他不開心,一會兒回家要收拾我嗎?
我哀怨的嘆了一口氣,扶着牆壁歪斜着步子向着包間走去,還沒等我拉開包間的門走進去,目光就被不遠處的男人吸引。
那男人分明就是霍旭,而被他壓在身下一直掙扎着喊叫“不要”的女人就是唐怡的表妹李婉。
我站定在不遠處,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只見霍旭把李婉壓在牆上,對着她好一番強行攻吻,李婉一直在反抗着。
可是礙於霍旭作爲男人的力氣遠勝於她,雖然她一直在反抗,可是卻只能被霍旭強行索-取着。
“求求你,霍少,不要.......我就是個陪酒的,我.......我有男朋友的,而且下個月.......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李婉一直流着眼淚苦苦哀求着,可霍旭周身的酒氣很重,完全不顧李婉的哀求,手上的動作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加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