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覺。”這是哪,楊恆坐了起來,左右看着,“哦,記起來了,這是穿越了,而且這還是新家,一個用窩棚做的新家。”
“恆兒,你醒了,來,吃飯了。”老孃在外面喊了起來。“娘,什麼時間了。”楊恆打着哈欠出來詢問道,“快巳時了,我跟你爹早就起來了,看你睡得很香,也就沒有叫醒你。”老孃微笑着說道。
“阿爺呢?”“你爹呀,他上山去了,看看有什麼野物,預備抓只回來煮着吃,我們現在糧食也不多了,聽了你的也不知對不對,今後吃飯還是一個問題呢。”老孃總歸是城裡住慣了的人,這初到鄉下來,還真是不習慣呢。
“娘,不要擔心,這不是離過年還早麼,這個地方的野物不少,還能餓死人麼。”楊恆的想法就是,這麼大的一片林子,邊上還有河流,山上林中有野獸,水裡有魚,怎麼能餓死人呢,魚是在昨天父子倆人磨刀的時候,楊恆就從河水裡面發現了,而野物,現在在遠處就有一隻野雞呢。
“娘,你小聲些,那邊有一隻野雞呢,看我打它。”楊恆說着話,隨手就撿起了一個小石子來,“啪。”“咯,”這一石子,竟然把雞的腦袋給打下來了,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呀,這可是楊恆沒有想到的,自己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情,隨手扔出去了一個石子,沒想到真的就打着了,這離着有近十米的路程呢。也許是這具身體的原因吧,這打鐵打時間長了,這眼手配合應該是很默契的了。
“恆兒,這野雞竟然這麼好打,”老孃驚訝了,“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這麼隨手一扔而已。”楊恆也是納悶的說道,“要不,娘,你也試試,你看,那邊還有一隻呢。”楊恆慫恿着老孃說道。“我試試,”“啊,不試怎麼知道呢。”“那好,試試就試試。”老孃也撿起了一個石子,隨手扔了出去,可是隻是打下來幾根羽毛來,而野雞也嚇得高聲的叫着逃跑了,“再打一次。”楊恆繼續慫恿着老孃。
“那就再打一次。”說着話,老孃又扔出去了一個石子,還是那隻野雞,雖然驚嚇了一下,可也沒有跑遠,接着又在地上刨食了,這次它可是沒有那個好運了,直接就被老孃一石子打死了。
“你們娘倆在笑什麼呢,看我帶回了什麼。”老爹從遠處走了過來,在手中還拎着兩隻野兔。“你們猜不到呀,我是怎麼抓住這兩隻野兔的。”老爹神秘的說道,“不會是你站在那裡,兩隻野兔在你的腿上撞死的吧。”楊恆現在心情開始好了起來。
“沒那麼誇張,我只是用兩個識字就這麼打到了兩隻野兔。”老爹洋洋自得道,“我厲害吧。”這語氣裡面好像是說,快來誇我吧,快來誇我吧。
“去,這有什麼,你看我跟兒子,一人打死了一隻野雞呢,老孃指着甕裡燉着的兩隻野雞說道。”老孃的表情也是很誇張,不是剛纔的後悔了,“早知道這雞這麼好抓,上次我給你抓雞殺了吃的時候,直接用石子打就成了,我卻是跟着追了好久才抓住它的呀,可是把我給累出了一身大汗來呢。”這怎麼說呢,算是思維僵化吧,對平常人來說,用石子打野雞什麼的是不可能的,可對於這一家三口來說,那眼神可是犀利的很,還有手上的準頭也都不錯,要不然,打鐵的時候,也不會那麼迅速了,這打過錘的人應該都知道,你起先打錘的時候,要小心翼翼的,就怕打着另一隻手,就是熟練了以後,也會經常打着手的,就是一些老熟練工,那手上的指甲也是經常被砸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可對於楊恆這一家三口來說,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尤其是楊恆發現,沒有一人說是被錘子砸着過的,在楊恆的記憶中,就沒有多少玩的時候,都是在打鐵,或者練習,只是偶爾閒着了,就馬上跑出去玩耍,也就是那麼一點時間才惹了禍的。
“小子,你認爲這個地方我們可以開墾出來種田麼。”飯後,老爹嚴肅的跟楊恆在談話,“你看這一段地方,村裡曾經多次來這裡開墾耕種,可沒堅持幾年,就堅持不下去了,你知道這是爲什麼麼?”“爲什麼?”楊恆反問道。
“爲什麼,草籽太多,樹根太多,每次開荒後,這田裡長的草都要比莊稼還要好,有時甚至連種子都收不回來,再加上不時的有野豬下來禍害。”也許是回家的原因,老爹把過去的一些事情都想了起來。
“你放心吧,阿爺,我們打造的工具可以吧,而且我們一開就是一百多畝呢,甚至我還計劃把這田地的周圍用碎石給砌起來,這樣外圍的樹根就長不過來了,雜草,只要努力幾年不就成了麼,野豬,憑着我們還讓它們來禍害不成,正好給我們加菜了。”楊恆很隨意的說道,如果他們三口都身體虛弱的話,楊恆就沒有這個想法的,可他們的身體都很強壯,每人每天真正開上一畝地的荒是不成問題的,這樣在明年春種之前肯定能夠把所有的田地都能夠種植上的。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們就好好努力吧!”雖說老爹的表情很嚴肅,可是老爹的心中在笑呢,爲啥呢,因爲地契上寫的是戶主楊大,而且老孃並沒有反對,好像這是擺脫了那個入贅的說法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老孃在一邊看着老爹的表情有些不舒服,“我知道你在偷笑,可我跟你說,這戶主可以給你,可恆兒,必須是給我這一支往下傳承的,我不會讓他上你家的族譜的,不過,話怎麼圓就跟我無關了。”老孃很堅決的說道,聽到這裡,楊恆也發現了老爹的表情,似笑非笑,想嚴肅又不是很嚴肅的樣子,可不是相當的難受麼,看來老孃跟老爹時間長了,他的什麼表情都是一清二楚的了。
“娘子,這你放心,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現在還不知埋在哪裡呢,我不跟你搶兒子,說不定老天爺看你如此的賢惠,再賜給我們一個兒子呢。”老爹笑呵呵的說道,這個年代雖然說是傳承是第一位的,可道德更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