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日理萬機,有個玩物調理調理情緒,也是好事,只是有些人太把自己當回事,天作孽尤可爲,自作孽不可活。 ”
李怡喃喃自語,目光中有了冰冷的殺機,冷冷笑道:“天多高,地多厚,若是不自知,死了也是活該。”
晚娘低聲說道:“九娘年輕貌美,又喜挑弄是非,如今她當寵,若是時常在皇上跟前吹枕邊風,恐怕不是好事。”
李怡淡聲道:“我與楊貴妃同在一宮,少有見面,如今...卻是該多聯絡聯絡了。”
晚娘心神一震,眼中有了敬佩之色,李怡的話她聽明白了,敵人的敵人,不正是朋友?
第二天一大早,李勳拿着韭菜,去了大理寺,尤明遠便是被關在這裡。
大理寺的牢獄,分爲天字號、地字號兩等,尤明遠被關在地字號三十五,排名靠後,由此可以看出,趙智並不想把尤明遠一棍子打死。
尤明遠不是重犯,所以,到了大理寺,獄卒倒也沒有爲難李勳,給了一些好處,倒也是順利進入其中。
尤明遠的牢房,雖然簡陋,倒也乾淨。
尤明遠此刻正背對着牢門,盤腿坐在地上,手中捧着書,既然不是重犯,管理自然要鬆很多,尤家也是老牌名門,給了一些錢,獄卒沒有爲難他,待遇方面,還算不錯。
“明遠伯父?”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尤明遠扭頭看去,見是李勳,臉上頓時有了驚訝之色,起身來到獄門近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伯父。”
李勳應了一聲,隨即對着一旁的獄卒說道:“可否把門打開?”
獄卒有些爲難的說道:“這個....大理寺自有規矩,小人不好違反。”
不好,而不是不敢,話裡的深意,李勳豈能不懂,笑了笑,拿出一錠十兩銀子塞進獄卒的手中,低聲說道:“這裡守衛森嚴,我一個人,又能鬧出什麼事情來?”
獄卒把銀子塞進懷中,點了點頭,笑道:“李將軍所言極是。”
隨機,獄卒開了牢門,轉身離開,大理寺確實守衛森嚴,李勳只是一個人,他自是不怕出事,但也只給了李勳半個時辰的時間。
李勳進了牢房,把手中的酒菜放在地上,輕笑道:“我也不知道伯父您的口味喜好,所以都是帶了一點。”
“無妨,有酒便可,其餘的都無所謂。”
尤明遠呵呵一笑,蹲下身子,拿起酒罈,就是喝了一大口。
“好酒啊,這個味道,與宮中的珍藏,倒是頗爲相似。”
李勳盤腿坐下,笑道:“此酒正是宮中佳釀,皇上賞給我幾壇,這是最後一罈。”
尤明遠點了點頭:“你有心了。”
尤明遠一邊喝酒,一邊吃東西,不再說話,李勳在旁服務,也是沒有說話。
良久,酒菜被一掃而空,尤明遠拍了拍肚子,大笑道:“痛快啊,好久沒有這般痛快了。”
李勳輕笑道:“伯父在獄中月餘,時間不算短,倒是有些欠口味。”
尤明遠看着李勳,意味深長的說道:“平常事,不易察覺與珍惜,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其中的可貴,我若是出獄,這酒,倒是要少喝了。”
李勳沉默不語,片刻後,纔是默默說道:“我對尤敏的心意,從未改變。”
尤明遠笑了笑,淡聲道:“有些事情,你也做不了主。”
李勳搖了搖頭,正色道:“伯父,我是認真的,我今天來,就一個意思,正式向您提親。”
尤明遠微微一愣,皺眉道:“我雖在獄中,但朝堂上的局勢,也是知道一些,你現在的處境可不是很好,我又是這個樣子,你...這麼做,你恐怕失去的更多。”
李勳沉聲說道:“榮華富貴沒有了,若是有機會,還可以在爭回來,人沒有了,如此挽回?”
尤明遠沉默不語,良久之後,長嘆一聲,說道:“我虧欠敏兒太多,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看着辦吧。”
尤敏雖然出身豪門大家,但其身世,很可憐,她雖是尤明遠的長女,但她的母親,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侍女,她的出身,引起尤明遠正妻林氏的嫉恨,剛生下尤敏每過多久,其母便是被林氏迫害致死,事後,尤敏由林氏撫養,或許是乖巧可愛,也或是善解人意,林氏對尤敏,雖然很冷淡,但也不至於苛刻虐待,兩人的關係,非常一般。
正是因爲如此,尤敏自小便是沉默寡言,不善與人打交道,景元寺事件之後,尤敏幾番求死,常常去生母的墓前哭訴,這引起了尤明遠的愧疚與憐憫之心,從此開始慢慢關注尤敏。
尤明遠看着李勳,意味深長的說道:“平常事,不易察覺與珍惜,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其中的可貴,我若是出獄,這酒,倒是要少喝了。”
李勳沉默不語,片刻後,纔是默默說道:“我對尤敏的心意,從未改變。”
尤明遠笑了笑,淡聲道:“有些事情,你也做不了主。”
李勳搖了搖頭,正色道:“伯父,我是認真的,我今天來,就一個意思,正式向您提親。”
尤明遠微微一愣,皺眉道:“我雖在獄中,但朝堂上的局勢,也是知道一些,你現在的處境可不是很好,我又是這個樣子,你...這麼做,你恐怕失去的更多。”
李勳沉聲說道:“榮華富貴沒有了,若是有機會,還可以在爭回來,人沒有了,如此挽回?”
尤明遠沉默不語,良久之後,長嘆一聲,說道:“我虧欠敏兒太多,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看着辦吧。”
尤敏雖然出身豪門大家,但其身世,很可憐,她雖是尤明遠的長女,但她的母親,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侍女,她的出身,引起尤明遠正妻林氏的嫉恨,剛生下尤敏每過多久,其母便是被林氏迫害致死,事後,尤敏由林氏撫養,或許是乖巧可愛,也或是善解人意,林氏對尤敏,雖然很冷淡,但也不至於苛刻虐待,兩人的關係,非常一般。
正是因爲如此,尤敏自小便是沉默寡言,不善與人打交道,景元寺事件之後,尤敏幾番求死,常常去生母的墓前哭訴,這引起了尤明遠的愧疚與憐憫之心,從此開始慢慢關注尤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