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愛心大發, 把買的一包點心遞給她:“給你吃吧!你生病, 就別出來了, 快回家”
孩子起身給諾諾和雨桐磕頭, 接過點心, 再次歪倒, 諾諾一把扶起來:“你沒事吧!”
女孩一把抓住諾諾的手,流淚無語,諾諾感到一陣刺痛,甩開女孩的手,一腳將女孩踢倒。再看自己的手, 有血冒出, 血的顏色是黑色,手已經麻木:“娘!給我扎胳膊,我中毒了”諾諾大喊。
雨桐第一反應扯下一條衣服向諾諾擡起的手上部扎進,右手銀針在諾諾幾處學位紮上,封住毒素蔓延。腿已經向女孩踢去,“春花, 把她給我拿下!”手裡一顆解毒丹送進諾諾嘴裡。
女孩已經躺在地上抽搐, 臉色泛黑, 這人決不能死!一顆解毒丹送進女孩嘴裡。手裡的銀針向女孩心臟附近扎去, 先護住心臟。
“姨娘,要不要找大少爺”春雨問道。
“春草去找, 你們背上小姐和這個孩子”雨桐查看諾諾脈象, 沒有惡化, 女孩子還在呼吸,雨桐用真氣幫她化了藥力,逼出一口黑血,“春柳,把她看好了!嘴巴堵上,別咬舌頭!”雨桐怒了!
是誰想害諾諾,按理說諾諾沒擋任何人的路,還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嗎:“諾諾,感覺怎麼樣?”
“娘,我還能堅持,找地方我用內力把毒逼出來”諾諾臉色有些慘白,剛纔一定在用內力阻止毒素蔓延。
他們還沒走,已經來了一羣人,“我的女兒啊!”老遠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哭喊,雨桐冷眼看那些人,對身邊的春花道:“你們帶小姐先走,去寺院找大夫人,一定把小姐護好了!”
春柳揹着女孩子看雨桐,她這個怎麼辦?雨桐道:“你先留下,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幹什麼?”春花、春雨一走,那個哭喊的女人已經到了跟前,“米粒?你這是怎麼了?誰害的你?”
雨桐冷冷道:“她是你女兒?你來得正好,我要告你女兒下毒殺人,你是她家長,也脫不了干係,一起跟我去衙門”
女人一聽耍起賴來:“明明是你們,大夥都看到我的閨女在你們身上,還下毒弄暈了,你們這是要害死我的米粒”
“不許鬧了!這附近的攤販都看到,你閨女生病暈倒,是我們好心救治她,沒想到她卻下毒害我女兒!春柳,走,咱們去寺院”雨桐看向那羣人:“你們都給我跟來,我閨女要是有個好歹,我讓你們碎屍萬段!”
女人嚇得止住了聲音,隨後又大聲哭鬧起來,“誰也不能走,先把我閨女放下,你這是搶人啊!來人啊,抓人販子!”雨桐一腳將女人踢倒,腿骨傳來碎裂聲和女人慘叫聲,“誰把這個女人給我送寺院,我就給他一百兩!”
跟女人過來的人上去搶女人,被雨桐幾腳踢到一片,“有沒有人賺這筆錢?”
“夫人放心去吧!”我幫你帶過去“一個推獨輪車賣菜的男人道”
“見人領錢!”她沒時間帶上這個女人,扔下話,春柳背上女孩在人羣飛跑,雨桐也是向寺院趕過去,廟會的人太多,再快也快不到哪裡去。等到了寺院,大夫人等人正焦急地在轉悠,“怎麼回事?諾諾怎麼會中毒?”黃氏看到雨桐忙問。
“大夫人,稍後再說,我先去看看諾諾”雨桐邁進房間,諾諾正在打坐運功逼毒,地上盆裡已經有了一灘黑血,現在手上流出來的血液顏色紅了很多。
上前把了脈,點點頭:“還算及時,應該無大礙了,回頭再吃幾服藥清清餘毒”
“娘,那個孩子死了沒?”
“還沒,我這就去看看,別死了問不出啥了?”
“娘,我跟你去!”諾諾起身,讓春花扶着出來,女孩仍在外面,還有呼吸。衣服打開,孩子很瘦,全身髒得要死,一套針行下來,女孩再次被逼出一口黑血,呼吸平緩很多,“先把她看起來”雨桐命令。賣菜大漢把那女人推來,收了雨桐一百兩銀票高高興興離開。
女人慘叫着被扔地上,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青山飛跑進來看到雨桐道:“姨娘,快救大少爺”
雨桐一聽幾欲昏厥,怎麼繼業也遭了毒手?不管軟倒在地上的大夫人和傻了一樣的二夫人,向外迎去,後面聽到二夫人大聲喊着:“祖哥呢?誰看到祖哥了?還不趕緊去找!”
青水等人已經揹着繼業進來,後面跟着趙正軒等人。
“放屋裡”雨桐跟着青水跑,手把上繼業的脈,脈象已經虛弱,臉色泛黑“吃解毒丹了嗎?”
一旁的人道“吃了一顆”人放牀上,雨桐再次餵了一顆解毒丹,銀針護住心脈,手按繼業後背,幫助疏散藥力。
真氣在繼業體內遊走,“諾諾,開方子,準備藥浴”一週天後,毒素稍有緩解,繼業虛弱道:“娘,好多了!”
“別說話,你集中精力跟我一起運力,先把毒排除來”
“是啊,繼業,你不要說話!爺已經派人去查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乾的了!一有結果就會過來”趙正軒在一旁咬牙道。
“世子爺,我抓到害諾諾的人了!外面還有一名婦人躺着,我懷疑這事與她們有關,等下審問”雨桐道,這誰在算計她的孩子?先是諾諾,然後是繼業。或許是一起在算計,怕是最終目標是繼業吧!諾諾不過是讓他們慌亂,也許是怕身上有解毒丹先讓諾諾用了,到了繼業想救卻沒了藥。
“好,這事還是等將軍來審問,我派人已經去叫了”趙正軒道。
程繼業吐出一口黑血後,被扶着躺下休息,剛纔已經用了全身力氣,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雨桐看了情況,把銀針收起,大夫人被人扶着進來,二夫人跟在後面,“繼業呢?好些了沒?”黃氏問道。
“性命保住了,現在還有毒沒清乾淨”雨桐道。
“造孽呦!這是誰這麼缺德!我們繼業招誰惹誰了!”黃氏哭道。
“大夫人,先別哭,讓繼業休息一下,世子爺,咱們出去在外面說話”雨桐道,人出了房間,來到黃氏休息的房間,“世子爺,知道繼業怎麼中的毒嗎?”雨桐問道。
“我們爬山到了半山腰,諾諾的丫頭春草跑來說諾諾遭了暗算,中毒了,繼業着急,我們就往山下趕,下山騎了一段馬,人多的地方下來往裡走,走着走着繼業說他着道了,讓青山揹着快來找您。我們去了你們出事的地方沒人,就知道你們應該來寺院裡面了,以後的事大家都知道”趙正軒邊仔細想,邊說,卻不知道在哪裡出了事。
“讓人檢查一下馬,看看馬有問題沒?”雨桐道,“春草還有要說的嗎?”
“我連來帶去沒看到可疑人,更沒接觸大少爺”春草道。
雨桐回想着那種毒,她沒接觸過。趙正軒道:“我已經叫人去請太醫了,等太醫來了看看有沒線索。”
太醫和程均瑞還有買藥的幾乎一起到,二夫人看到丈夫拉住哭喊道:“咱們祖哥還沒回來,你快讓人去找啊!”
“去人了嗎?”程均瑞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也是着急。
“我派人出去找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好,我這就派人接着找”程均瑞忙安排人手。太醫先看了程繼業,再看了諾諾,“府上公子小姐中了同一種毒,好在救治及時,小姐再吃幾服藥應無大礙,公子體內毒還有一些,解毒丹接着吃,”
“太醫,大少爺中的是什麼毒?”雨桐問道。
“這種毒叫八步斷腸散,毒性很烈,如果沒解藥,十幾息就會死亡,好在公子小姐都是通過肢體接觸的毒,沒直接服用,不然很難救治。以前根本沒救,現在有了解毒丹服用及時會挽回生命”在場的人放下心,隨後太醫道:“我看程小姐應該沒什麼,是不是輔助了另種方法救治?”
“我用內力幫着他們逼出了毒素,等下再藥浴效果應該會更好”雨桐道。
“是了!這樣是最好的方法。我開幾副調理藥,公子多養養就好。”程均瑞鐵青着臉陪太醫出去。趙正軒也跟了出來跟程均瑞說了事情大概。
送走太醫,雨桐和大夫人先操持回家,繼業必須藥浴和施針排毒,二夫人和程均瑞等着繼旺和繼祖的消息。程均瑞第一次感到恐懼憤怒,誰?誰在暗中傷害他的家人?
“世子爺,煩勞你把那母女倆帶上,回去審問”雨桐道。
“姨娘放心,你們先走,我跟程將軍說一下就跟上,那對母女我一定帶回去!”
雨桐現在是兒子女兒最重要,剛一出門,就看到程家人簇擁着繼旺、繼祖回來,繼旺低着頭跟在後面,雨桐用眼的餘光看了他幾秒,從外表什麼也沒看出來,但是衣袖裡的手卻是握得緊緊。
他緊張什麼?院裡看到安然回來的兒子,二夫人喜極而泣,雨桐命車伕上路,藥浴加上施針和解毒.藥,繼業再有兩三日就可以痊癒,諾諾基本沒事。
“春柳,你去找三舅老爺,讓他調查鳳姐和婉姨娘的孃家,把少爺、小姐中毒的事也說了”收拾完,雨桐想徹底查查,跟前的人。繼業和諾諾同時中毒絕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
“姨娘,世子爺和老爺過來了”
“我這就出去”雨桐整理了一下,程均瑞已經進來。雨桐給兩人行了禮。
“你也坐吧!”程均瑞一臉疲態,“繼業和雪姐怎麼樣了?”
“雪姐休息休息就沒事,繼業還得兩三天”雨桐道,看向二人,那邊審問的如何?
“那對母女沒問出什麼,只是被人利用罷了!給他們錢了東西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那家的男孩子被男子帶走做人質”程均瑞把審問的結果說了一下,“雪姐是被女孩手上的毒指環刺傷,繼業的馬被人做了手腳,馬鞍和繮繩上都有藥和木刺,當時馬驥里人來人往太多,誰也沒注意到到底誰幹的”
“呵呵,這麼說,我兒子和女兒就白白被害了?這是救得及時,如果當時我們沒帶藥,或再晚一會兒,兩個孩子說不定早就沒命了!”雨桐冷笑,“你大將軍查不出來,這事要是我查出來不管是誰我都會殺無赦!”
程均瑞氣得又想拍桌子,看在世子爺在的面子上,他忍了忍:“這事把剛纔查的告訴你一聲,誰說我就不再查了?這事還沒完!你別胡鬧!”
趙正軒忙道:“是啊,姨娘,我的人正找那個男人,不久應該有消息”
“謝謝世子爺”雨桐道謝。
“我去看看繼業”趙正軒起身離開,雨桐狠狠瞪向程均瑞:“你的嫡子和庶子可都沒事!繼業沒了不知道誰會得到好處?”
“你想說什麼?”
“你明白!”雨桐放下話丟下程均瑞就走,留下一個程均瑞坐着發呆。
兩天後,諸葛立冬那邊給了消息,下毒的應該是婉姨娘家哥哥,現在已經逃走,他們派人四處找,還有人也在找他。程照鳳與程繼旺和孃舅家都有來往,但是傳話的都是自己身邊的丫頭小斯。
程繼業和程照鳳私下見面還是在前段時間。雨桐現在是寧殺錯不放過。婉姨娘孃家的人開始命運不濟,出事的人一個接一個,繼旺的舅母王氏在看到自己第三個孩子意外死後,瘋一樣找上程照鳳,“都是你和你那個害人精的兄弟,要不是幫你們禍害人,我的孩子怎麼可能遭報應!一定是有人查出來了!
這次我們真是被你們姐弟害慘了!今天不一定給我一個說法,要死咱們大家一起死!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上你們!”王氏上前撕扯着程照鳳。
“舅母!你冷靜一下,不可能有人知道,要是有人知道還不早動手。動手也是找我和繼旺,怎麼可能找到表弟表妹身上?”
王氏吼道:“我不管那些,現在你給我一筆錢,我要離開這裡,離得遠遠的,不然我們一家誰也別想活了!”
程照鳳看到王氏瘋癲的樣子不敢強硬違抗:“好,我給你,你和舅舅走吧!走得越遠越好,等過幾年再回來”事情怎麼會這樣?本來計劃的好好的,爲什麼還沒弄死?程照鳳一臉憤恨。程繼業居然還活着!他怎麼就這樣命硬,只有繼業死了繼旺才能過繼到大房繼承財產,不被人恥笑。
她現在很理解她娘當時的想法,庶出的悲哀無奈只有他們懂得,想居於人前就要付出相當高的代價,不然永遠是嫡子的踏腳石。她這樣做一點也不後悔,做什麼事沒風險?如果大房讓繼旺繼承一定會興旺起來,她弟弟很聰明,早兩年繼旺就幫着給她出主意了,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能在婆家站住腳。
第二天雨桐就接到消息,那個王氏和照鳳大吵一架,說什麼都是因爲他們姐弟乾的陰損事才讓自己的孩子無故枉死,最後帶了一包東西才離開。
雨桐一陣陣冷笑,後悔沒早下手。半夜把程繼旺拎到義莊,陰森恐怖的屍體和氣氛,最後讓十二歲的男孩崩潰了,雨桐親手結果了程繼旺,把屍體留在義莊,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沾上兄弟的血,那就她來吧!
出了義莊門口,雨桐對上程均瑞那鐵青的臉道:“你善後吧!那是你兒子!你給了他生命卻不能給他他想要的,這就是庶子的悲哀。他想要更多,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方法,如果要恨就恨你們這些製造他們的人!”
不久趙正軒和立冬把繼旺孃舅抓了回來,交給了繼業,雨桐最後給程照鳳製造了一個意外身故,程均瑞冷靜處理了姐弟倆的後事,沒有說多餘的話。等主要那幾個被雨桐等人處理後,程均瑞雷霆般清理了所有與程繼旺和程照鳳相關的丫頭小斯及婉姨娘孃家一干人員。
“程將軍這次幫着清理了所有相關人員,姨娘還是不要怪罪將軍了”趙正軒對雨桐道。
“我不怪罪任何人,繼業和諾諾被算計只能說我們不夠聰明,怨不的人。謝謝世子大力相助,改天過來我親自下廚,做一桌你都沒吃過的”
“一言爲定!還是姨娘懂得我!”趙正軒笑得見牙不見眼,用眼尋找諾諾,可惜現在諾諾是大姑娘了,不能見外男!
雨桐當然明白趙正軒的意思,嘆口氣,閨女這事還真是一個難題!諾諾及笄後,趙正軒正式向將軍府提親,因爲諾諾庶出,只能做世子側妃,雨桐和諾諾都沒答應,繼業周旋後,趙正軒最終放棄。
諾諾在十六歲選了郭老的長房次子郭明晨,兩人有小時候的情分和這麼多年的往來。郭家幾輩無人納妾,這也是娘倆最看重的,郭明晨等諾諾十八歲才迎娶。程繼業在二十歲娶了黃氏和雨桐看中的一名溫婉女子。
雨桐在孩子們成親後開始跟諸葛立田出海,在一個四季如春的海島上建立度假村,偶爾把黃氏和諾諾夫妻接到島上住陣子。程均瑞一直遠遠看着這個女人折騰,就當欣賞一道風景。
等繼業的孩子大了後,雨桐做起了專職家教,一直到隔輩人都成長起來才留在海島壽終正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