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紅綢爲了自己美好的將來打起了十足精神。小環侍候着兩人先後出來, 一個去後院, 一個出門。
春輝現在跟着雨桐,雨桐一出門就是男裝,再是男裝也是一個小屁孩!春青的店鋪開張了, 賣貨不是重點, 重點是釣魚。雨桐給他的任務就是爲某個或某些人提供迷幻劑, 她爲那位爺準備的不單純迷幻,也帶有一點刺激神經成分和使人心衰的藥物。
做這些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 但是這事只有她和春青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京城裡的牙行被她逛了一個遍,買地方倒不難,但是她需要的溫泉一直沒着落。沒有也不是不行,但是總覺得遺憾。
“出城!”雨桐現在騎一匹小馬駒, 這是她在空間找的, 馬駒小, 但是一點不慢,京城西北全是山,南部開始是開闊地,一直延伸到邊境。東部是山與平底相見,雨桐出東門打馬奔而去。
京城近郊農莊農戶頗多,她只是漫無目的走, 春輝從不多話, 他們所有人是算賬高手, 晚上沒事的跟着上課識字, 早上練功,白天聽後召喚。這樣的生活以前從沒敢奢望。
兩人今天上上這個山,明天看看那邊的地,有時跟老農聊上幾句,這樣半個月下來一直沒有收穫。紅綢有時勸她弄塊地就行了,幹什麼要求那麼高!
看紅綢有些急迫,雨桐只好妥協,畢竟自己想要的那種地方可遇不可求。想與衆不同就不能跟別的妓院一樣在大街上找一處。降低要求後,在京城大戶人家聚集圈靠邊的地方有一處大的宅院被兩人看上。
因爲宅子靠邊,位置已經到了京城南邊上,所以位置很大,相鄰的還有一條玉帶河。這也是當時那戶人家看中的。宅子有四萬多平米,分中東西三部分,前門臉就有五大間,頭層七間,配有廂房。
後院是一個帶活水的花園,又分幾處景緻和住所。東西院各有千秋。最後還有一大排罩房、僕役住所和車馬房等等。
第一任主人是一個商人,房舍維護的很好,第二任遇上一個敗家子,不然房子也不會脫手。裡面東西被賣的七七八八。但是裡面景緻依然,古木蒼蔥,山水依舊。
“就這樣吧,我看找人收拾出來也就需要大半年”紅綢道。
“嗯,這麼一看,我還真喜歡上了,以後你怎麼折騰都行,但是我要選一處自己喜歡的地方,不能讓人來打擾我,知道不?”雨桐轉了一圈,心裡有個大概。她就要那個西跨院,裡面有一片竹林,兩棟小樓,還有單獨的角門出去。
“隨你了!以後我養你就是,你就在家乖乖當大小姐。”紅綢是越看越滿意,這才叫雅緻,她要把妓院開成高檔會館,好像雨桐是真麼說的。
院子買下來後,雨桐和紅綢找了一批工匠開始對宅子進行修繕和裝潢。因爲紅綢要參加六月的才藝大賽,需要準備。於是新宅子裝修任務一樣交給了雨桐,雨桐內心叫囂着紅綢無恥欺負小孩子。
夜幕降臨,春青悄悄來到雨桐的住處,爲了裝修房子,也爲了耳根子清淨,雨桐先收拾出一棟樓搬了進來。
“小姐,那位派人來買神仙液了,我按你的吩咐,一瓶收了他一千”
“恩,他要就賣給他,但是你注意把面貌掩藏好,以後出入小心點,別讓人盯梢,沒什麼事你就住在店裡,要是進貨就去貨棧,咱們不在乎賺多少錢,你安全爲主”
那些給舅老爺準備的都是加了料的,她算着有半年以後那位就可以猝死。如果劑量加大那死得更快!但是她囑咐了春青,如果別人過來買,她另配了一種,外觀看不出什麼,劑量做了調整,把身體傷害減少到最低。她的目的是賺舅老爺的錢,要他的命!
如果有人喜歡那種幻覺,她不介意多賺點銀子花。人總有一個圈子,舅老爺的狐朋狗友自然不少,加上老鴇子偶爾給客人用用,雨桐沒想到一瓶要一千兩的夢幻藥還很有市場。
買了宅子再裝修,進物件什麼的,都需要大批銀子。這樣一來,讓她本打算再賣點什麼的心思歇了,賣出來的錢養一大家子還富裕。
宅子這邊把圖紙跟工匠交代清後,基本上讓春輝盯着就行,爲了加快進度,雨桐把所有房間需要的地板材料找人加工過來。
木板加工的整齊平滑,漆料油了三遍,更是光亮無比。他們當然不知道那是機器出來的結果。木工看到效果後,乾脆有些不需要雕琢的都讓雨桐幫着加工,那樣進度很快。
的確很快嗎,臨近五月,主院居然裝修一新,完美交工。剩餘的人員全部集中到了東跨院。主院有一大廳是聚會和公開演出的地方。裝修後,更顯高大、寬敞明亮。
紅綢帶着培訓好的丫頭們第一次來到新修的院子。十二個丫頭簇擁着花枝招展的紅綢,在大廳翩翩起舞,看客只有雨桐一人。當然還有一個琴師楚懷玉,至於楚懷玉怎麼和紅綢到了一起,她還沒來得及問。
一曲結束,雨桐看着滿臉興奮的紅綢,“姐姐想用此舞去參加才藝大賽?”
“怎麼不好嗎?”
“你覺得你就憑着這支舞取勝?”
“難道不行?我還要參加琴技,彈琴總可以吧!連楚大哥都說我的琴技好呢!”紅綢有些受打擊,怎麼自己還不夠好嗎?。
雨桐看看自己的小手,古琴還是跟方碧月學過,她覺得自己一直彈得不夠好。走到琴旁,“楚大哥,您先喝杯茶,我試着彈彈,還是娘教的,很久沒彈了”
“好”楚懷玉溫文爾雅起來,最一旁茶桌旁,端起一杯茶小酌。一聲柔美婉轉的琴音響起,伴隨着一個稚嫩的女聲:“雨過白鷺洲,留戀銅雀樓。斜陽染幽草,幾度飛鴻搖曳了江上遠帆。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心事輕梳弄,淺握雙手,任髮絲纏繞雙眸。所以鮮花滿天幸福在流傳,流傳往日悲歡眷戀。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容顏逝去已成永遠......”
雨桐彈完後,看向沒反應的衆人,“怎麼?很差嗎?呵呵,我可沒怎麼學,彈不好情有所原,是吧!關鍵你們聽這首曲子如何?”
呆在當場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楚懷玉雙手擊掌,“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諸葛姑娘彈得也很不錯,配上此曲,相得益彰。”
“是啊妹妹,有這麼好的曲子怎麼不早拿出來?姐姐就受之不恭了,現在就教我好不好?”
“好,姐姐今天不如就搬過來,現在工匠都在東跨院”
“小環,帶人去取東西”紅綢急不可待,楚懷玉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擾了,既然姑娘不需要琴師,在下就告辭了”
“楚大哥,今天我們可能忙一些,改天我們姐妹請您和馮公子他們喝酒”紅綢忙道,親自送出楚懷玉。回來跟雨桐裡外參觀了一下讚歎:“我真好命,遇到你這麼一個能人!這裡比我想象的更好,沒想到裝修出來沒有一點紅塵味道。用你說的高雅來形容一點不差”
“那以後姐姐就好生經營,別把它弄成一個烏煙瘴氣的妓院就好,不然真白費了我的一番心血”
“走,跟我說說那首曲子,你還有嗎?參賽可不是一場。”
“真貪心!你先用你自己的進入決賽,等最後關頭出其不意,方能致勝,懂嗎?多了就不值錢了!”
“耶耶耶!!懂了!再給一首,一首就好”紅綢死皮賴臉纏上雨桐,雨桐一扒拉:“你是大人,我還是小孩子!去一邊去!”
“就一首嘛!一首!就一首!...”
“哎呀!煩死了,就一首啊!別的沒了!”雨桐被煩透了,又教了紅綢一首《我只在乎你》
“你的前世是不是一個才女不是漁女?”紅綢簡直佩服到家。
“是漁女,我會這個是因爲我們那裡滿大街都唱,不會也會了!”
“滿大街唱?唱給誰聽?賣唱的嗎?”
“不是,聽着玩,唱着玩,喜歡就唱,沒人管,我們那裡開放,女人就像男人一樣,都要工作,要賺錢,要生活。女人沒男人都能生活的很好,不像現在,女人都靠男人!好了,以後別來煩我了,這些人手我只要春輝、春青、喜妹、如月和馮嬸。你那邊隨你折騰”
“好了,謝謝,如果不是你,我哪能實現自己的願望?以後你坐着等分錢就是,不過二老闆,前期投入你還需贊助”
“哎呦!你可真是個無底洞!再給你五萬兩,剩下的我可得留着當嫁妝了,不然我都覺得對不起我爹孃!”
“你不還有半個咱們這個園子應該叫什麼?”
“你是老闆,你做主”
“天上人間!好不好?”
“好!改天寫一份協議,咱們先小人後君子”
“現在就寫”紅綢馬上磨墨準備寫協議,雨桐把她一拉:“還是我來,我寫你看,不同意的提出來”
雨桐幹這個太拿手了,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大張,紅綢再次顛覆了自己的認知,小丫頭寫字可比自己寫的好,原來協議可以這麼囉嗦!太細節化了,在她看來挑不出毛病、簽字按手印。就缺中人了!
“這個好辦,我們搬完家就請客,我不認識幾個,就請段瑞、馮元釗、楚懷玉、蕭炎幾個吧!”
紅綢聽了嘴角直抽抽,這還不認識幾個,大康朝那幾個數一數二的人物都到了,這可比請一屋子凡夫俗子強得多。事情宜早不宜遲,雨桐想盡快解決好過自己的小日子。宴席還是雨桐操辦,紅綢準備了歌舞和琴曲。
接到請帖,馮元釗笑着對楚懷玉道:“還發愁怎麼去聽曲呢,你看機會這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