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綢進入決賽的時候, 雨桐纔去看熱鬧, 在現代她看多了這種選美節目,對她來說古代的更沒意思。毫無懸念,紅綢拿到了琴曲頭籌。
才藝大賽的項目很多, 紅綢拿到琴曲頭籌還是在某個範圍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例如:京城那些貴公子, 風塵場所的常客, 還有那些同行。
雨桐看紅綢應對那些人得心應手,嬉笑嫣嫣。不由暗歎, 這女人骨子裡怕是就喜歡在男人堆混,自己真要做打算了!
“哎呦!女兒啊!恭喜了!”老鴇子帶着春香樓的人前呼後擁這過來。紅綢明顯神色一僵,笑着迎上去:“媽媽來了?這次才藝大賽拿到了幾個頭籌?我先恭喜媽媽了!”
老鴇子尷尬一下道:“她們哪裡有你那才情?也就煙蘿拿了一個舞技第二,你那曲子真是好聽!不知道找的哪裡的名師?”
“那有什麼名師!也是偶然得來的。媽媽,我在城南買了一個園子, 以後會慢慢招待一些貴人, 歡迎媽媽來天外天指點”紅綢語氣帶着驕傲和一股傲視。
“天外天!真是好名字!原來紅綢姑娘做了老闆, 真是恭喜恭喜!紅綢姑娘這是雙喜臨門了”老鴇子心疼了一下,從自己門裡出去的人怎麼如此好運到,瞟了一眼後邊隱在人們身後的那個小女孩,心裡嘆息,都是自己手裡的呀!
雨桐趁老鴇子和紅綢寒暄,在一邊閃了閃, 還是被人羣裡的小桃看到了, 小丫頭湊過來親熱的拉着雨桐“小桐”
“小桃, 呵呵, 你還好吧!”
“還好,小桐,你好漂亮!你和紅綢姐姐一定過得很好吧?”
“還好,能吃飽,穿暖,小蘭呢?怎麼沒看到她?”
“小蘭太小,你們走後,被媽媽送去後面幫忙,偶爾能見到。小桐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跟姐姐住在城南,過陣子我可能要離開了,去看看我舅舅”
小桃本想說什麼,因爲老鴇子要走,被喊了跟出去。人走着不住回頭看雨桐,雨桐微笑揮手告辭,忽視那雙求助的眼神。她自己還不一定怎麼樣,別人的事更管不了。
在看紅綢,又被另一羣人包圍着,“紅綢小姐,什麼時候能再聽你的神曲?” “紅綢小姐,聽說你開了一個天外天?什麼時候我們可以認認門?”“紅綢姑娘,你還有沒有新的曲子給大家欣賞?”......
馮元釗擠進來,大夥一看他都避讓開。“馮公子”紅綢飄飄一拜。
“紅綢姑娘,今天大家打算過去給你慶祝,大家都在外面等呢”
“馮公子,我等可否一起?”衆人忙問,大康第一皇上都去捧場,自己更要識相。
“紅綢姑娘,你看着辦吧,我們無所謂”馮元釗道。
紅綢明眸轉動,盈盈道:“多謝大家賞光,今天園子沒準備,難免慢待諸位,等正式開園,一定請大家賞光”
“紅綢姑娘,什麼時候開園子?能不能提前告知?”
“嗯,我想在八月初八正式開園,到時候歡迎各位蒞臨”紅綢給自己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園子裡還需要一批人手,現在的人手只能接應一兩桌客人,當然現在開始也可以接,只不過是內部預定。例如馮元釗和蕭炎等人的私人聚會或者帶着朋友過來,天外天還是會做這筆生意的。
才藝大賽結束後,紅綢開始了招兵買馬,馮元釗居然給弄了一批已經被牙婆調教好的女子來,小的十一二,大的十五六。各個含苞待放,嬌豔欲滴,姿色各有千秋。
馮元釗這麼賣力幹什麼?雨桐更相信商人無利不起早。不過她不想過問,到時候分紅利就行,本來也是把天外天交給紅綢打點,自己賺個樂呵,弄點零花錢。
這天一早春青突然過來,“小姐,那位爺昨天晚上突然猝死,我把店關了,剩餘的藥和貨都帶到老宅”
“好,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先在那邊歇着,哪兒也別去,只管好好練功”雨桐把銀票收起來,交給了春青兩層功法。
安排好春青,雨桐叫春輝進來:“這幾天出去打聽一下外面的情況,尤其那位舅老爺相關的事和街面一些傳聞”
春輝很快傳來消息:“小姐,那位舅老爺突然發病死了,仵作檢驗不出原因。家人說舅老爺長期在服用一種叫神仙液的藥物。太醫檢驗後說藥物對人神經有麻痹作用,或許可以導致人猝死。
仵作想結案,家人想找真兇或者替罪羊,於是大家歸結爲是長期服用神仙液導致的慢性死亡。那家鋪子小的也去過了,已經被查封,官府正在通緝捉拿那家店老闆。”
雨桐嗯了一聲問道:“神仙液應該不只舅老爺一人服用吧?難道別人也有死了的?”
春輝道:“除了舅老爺再無別人死亡,但消息一傳出,手裡還有藥的都丟的遠遠的,避之如蛇蠍。舅老爺究竟是不是因此而死,到現在誰也說不清”
事情過去,既然沒人查到她頭上,雨桐從此就當沒這回事。人們慢慢開始淡忘。
風頭過後,雨桐準備帶着春青出一趟遠門,紅綢再次上門,“妹妹,你要出去玩姐姐不攔。但是,請幫幫姐姐,幫我想幾支曲子,院子沒新意,誰會常來?大家找樂都是圖新鮮。院子生意好了,妹妹收益也高,是不是?”
“嗨!真拿你沒辦法!我就是會那幾首喜歡的,不喜歡的我哪裡記得住?給你!可得慢慢用,全用了真沒了!”雨桐給了紅綢一打紙,“說好了,我就教兩遍,不會的自己慢慢悟!我再不走外面就降溫了!”
雨桐還是耐着性子,把留下的歌曲教會院子裡的姑娘。然後馮氏和喜妹、如月、青輝全部安置到了那座院子,留下一筆錢財帶着春青離開。就像她說的從此離家出走,遠走他鄉。
沒了雨桐,紅綢就是一家獨大,做什麼根本不用找誰商量。有雨桐給打的基礎,紅綢真的覺得很省心。除了做一個統籌安排,就是發揮上一世的特長,讓男人們圍着她、捧着她!蕭炎在京城停留一段時間後回到了本家根據地。
儘管天外天很多地方有新意,但是沒了那個小女孩總覺得不對味。而馮元釗卻成了這裡的常客。
七年後,一隊人馬飛馳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距京城五十里地的大興縣城,一行人停住腳步。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跳下馬,到一匹黑馬前身手扶着一個少女跳下馬背。
少女順手把繮繩遞給男子:“春青,你讓春雨去租一個院子帶人住下,我們吃完飯就進京”
“是”已經一米八的春青應了一聲轉頭去吩咐,雨桐打量了一下縣城,跟以前沒什麼區別,也不知道京城更準確的說天外天有沒有變化。
雨桐已經有一米六出頭,除了沒發育成熟,面容有些稚嫩外,看不出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五年的奔波讓她的皮膚帶有一點淺小麥色,很健康,全身充滿着活力。
春青吩咐完跟在雨桐後面進了一家酒樓,“客官,樓上有雅間,請隨小的來”小兒一看兩人的衣着和了那倆匹馬不敢怠慢。
馬被人牽走時,不安分地打了兩個響鼻,蹄子用力刨了幾下地面,“好了!我們吃點飯,簡靜會兒”雨桐在黑的脖子上撫摸了一把道。馬這才順從地跟着走了。
兩人坐着安安靜靜吃了飯,雨桐從窗戶往外望去,她不知道想看什麼,也許外面的陽光很好。“不回來時想看看,真的回來了卻不想看了”
春青默默無語,聽着雨桐自言自語,他早就習慣了。
“春青,你說外面好,還是家裡好?我是把那裡當成家了!就是不知道那裡的人還記不記得我這個人”
“都好”
“好吧!我們先去看看春輝他們,來了就都看看,歇夠了咱們再走好不好?”
“好!”
“呵呵!你說話總是簡潔,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雨桐看到了春青一囧,笑着起身下樓,兩人上馬融進進京的人流中。
兩人沒引起大多數的人注意,但是那兩匹純黑的馬卻招來很多豔羨的眼神。純黑的馬不難找,但是像這兩匹強壯彪悍的馬卻是不多見,應該是他們還沒見過。
“蕭墨,你們再說什麼呢?”在車裡閉着眼睛的蕭炎問道。
“主子,剛纔過去兩個人,我們再談論他們的馬呢”
“馬很特別?”
“依奴才看,他們的馬不像是咱們大康朝的馬,倒像是西北邊遠外族特有的馬匹。體格健壯,腰身寬大挺拔,關鍵是馬的四肢粗長有力,一看就是善於奔跑”
“認識那倆人嗎?”
“沒看清,過去的太快,看着像一男一女,好像一主一僕,女的帶着圍帽。但是他們應該去京城了,想知道很好打聽”
“算啦!是不是快到了!”蕭炎在裡面懶懶的說。
“是快了!大約還有兩刻鐘。
第一莊的住址沒在京城,而是在南面渭水河附近的青州,蕭炎作爲莊主,每年都要過來京城這邊視察鋪子。偶爾會在京城住上一段時間,幹什麼都要與圈子裡的人聯絡一下感情,人情不走就淡了。何況京城人才濟濟,幾乎大康朝的精英都在這兒。
雨桐和春青直接來到老宅子,春青一敲門,開門的是馮氏:“春青?”愣神的功夫看到後面的雨桐,馬上激動地喚聲:“小姐!”隨後朝裡喊道:“小姐回來了!”
裡面一陣腳步聲,雨桐進門,笑着看跑來的喜妹、春輝和如月。“小姐”“小姐!”.......三人歡快地喊着雨桐,“都慢點!我又不走”雨桐大笑,從幾人的表情中她看到了真誠想念。
“小姐這回不走了?”喜妹過來忙問。
“先陪你們呆夠了再說,要是呆的舒服了便不走了!”雨桐半開玩笑道。
“真的?小姐,我們一定好生侍候您”如月忙道。
“咱們先進去,站在院子裡多累!你們不累,你家小姐我很累,我和春青趕了一路纔過來的”
“小姐想吃什麼?我去準備”馮氏忙問。
“今天做頓豐盛的,別捨不得花錢”雨桐塞給馮氏一張銀票。
“哎呀小姐!您上次留下的還沒用完呢!”
“收着吧!別不捨得花”雨桐率先進了正廳,如月忙去燒水沏茶,喜妹準備茶點,屋裡剩下春輝和春青,雨桐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春輝:“京城這幾年有什麼變化?據實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