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蘭看到雨桐時, 木訥的臉上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小桐姐姐!”這些年的委屈和所受的苦全部一下子發泄出來。馮氏、如月跟着抹眼淚。
“好了, 出來了就不哭了!以後姐姐照顧你”雨桐上前抱着泣不成聲的小蘭。好半天,小蘭才安靜下來,“小桐姐姐, 謝謝你讓我離開那個地獄”
“沒事了!咱們先收拾一下, 我給你看看傷, 或許能治好!”
“姐姐,治不好也沒關係, 不用爲我費心了,我能幹活,家裡的活兒都能幹”
“能幹也得等你好了再說,現在先洗乾淨了,你啊!快臭死了!”雨桐這樣一說, 小蘭尷尬後破涕爲笑。在馮氏等人的幫助下洗了幾遍纔算乾淨, 雨桐乾脆把她的頭髮剪成短髮。
等換上衣服大家纔看清小蘭原來的樣子, 如果不是臉上那燒傷的疤痕,這丫頭還真是漂亮。
“你是故意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嗎?”
“我不這樣就等着跟樓裡其他姑娘一樣,那樣的日子我不想過,還不如死了算!”小蘭眼圈又紅起來。
“好了,你先好好調養一下身子,我幫你看看腿, 或許你能跟正常人一樣”
小蘭眼裡閃過希望後來暗淡下來“姐姐, 就這樣很好, 時間太久了, 就是神仙怕是也難辦到。”
“恩,以後再說,這些日子你哪裡也不要去,就跟馮嬸在院子裡把自己照顧好。我還要回那邊,等處理好事情就回來”
雨桐想着自己和紅綢的事進快解決了,便去找紅綢。沒想到春香樓的老鴇子正與紅綢說話,她來幹什麼?
“媽媽來了?”
老鴇子看到雨桐,眼快笑成一條縫:“雨桐姑娘,幾年不見你都成大姑娘了!真是玉蘭般的人兒啊!”
“謝謝媽媽誇獎,你跟姐姐有事我就不打擾了”雨桐想告辭離開。
紅綢道:“先別急着走,媽媽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雨桐深感意外,自己跟老鴇子有關係嗎?
“雨桐姑娘,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找了你好多次,你這一走就是好多年,可苦了我羅!”
“媽媽有什麼事就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
“那就多謝姑娘,就是那個藥,那個神仙液,好多客人在找,我也找不到就請您幫幫忙”
雨桐一聽驚訝道:“那個不是說那是害人的嗎?怎麼還有人要?”
“當時說有毒是因爲那位爺猝死,仵作查不到原因,後來家人說舅老爺長期服用神仙液,就是那藥水。仵作爲了交差才那麼說的。但是後來服用過的人根本沒事,就是跟舅老爺一起經常用的也沒感到不舒服。
這樣大家都等了半年後誰也沒咋地,就有人說舅老爺還不一定是怎麼死的,都把責任推卸到神仙液上,有人一說,大夥一琢磨可不是,要是有問題不可能只有他有問題,別人怎麼沒事?於是好多人開始找神仙液。
只要用過的就不會忘那種神仙般的感覺,那種幻境滿足了衆人的慾望,任誰都想偶爾體驗一下那種感受,在我這裡用過的客人更是催促我去找,可我也找不到,就想起您來。”
雨桐眨巴一下大眼:“我也是從那個鋪子買的,後來聽說鋪子被查封了,我也就沒在關心過,不好意思媽媽,這個我幫不了你”
“姑娘,你要是有線索可一定要告訴我,他們願意每瓶出一千五百兩,甚至兩千!”
“這麼多呢!可惜沒貨啊!以後我出去了幫您打聽一下。當初我聽夥計說貨源是從異域過來的,這次出去沒注意這方面”
老鴇子明顯很失望:“姑娘下次出去了一定幫着打聽一下,那東西的利潤可是太高了!”
一旁的紅綢沒錯過一個字,暴利!這比搶錢還快,主要是掏錢的心甘情願。當初的事聽雨桐唸叨了一下,沒往心裡去。原來還有這檔子事。
等老鴇子一走,紅綢拉着雨桐仔細問了一遍。“真是可惜了,要是有那東西,我們賺的錢可以翻番了。妹妹還打算出去不?”
“這邊安置好了就走,姐姐想要另一半股份嗎?”
“你說什麼?”紅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姐姐別激動,我這一走還不一定多少年,天外天一直靠姐姐打理,我這吃現成的於心不忍,想想還是把另一半讓出來給姐姐。不知道姐姐是否願意收購?你要是不要,我就賣給別人”
“要!怎麼不要”紅綢急不可耐,“妹妹這一走是想不回來了?”
“不確定,看看再說,我想去海外轉轉”
“妹妹想多少錢出手?我也準備一下”
“咱們前後投資了差不多上百萬吧!姐姐應該知道這一半每年帶來的利潤。錢再多咱們姐妹的情誼還在不是?我想要一百萬,咱們天外天一年半的利潤吧!姐姐這個價錢能接受嗎?”
錢沒多要,紅綢明白,當初的錢基本上都是雨桐的投入。現在也就是把投資要回去了,“沒問題,謝謝妹妹!這倆天我就給你準備好,還是現銀和銀票?”
“對,半對半吧!你準備好了我們就去官府辦理手續,以後天外天就是姐姐的了”
“你也不用跟姐姐客氣,回來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這裡還是你的家”紅綢心裡高興,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既然你要走,姐姐就在求你一件事,你那些曲子歌什麼的能不能再給姐姐想幾首?客人們嘴刁,沒新曲就不願意過來了,男人們嗎,誰不圖個新鮮!”
“好,我這次出去還真弄了兩首,但是就怕人們聽不懂,是外國話,我翻譯出來再給你們”
紅綢嘴上感謝着,心裡很不舒服,這個雨桐真是天才,怪不得連太子都誇讚。出去幾年外國話都能弄明白。能在外面飄了七年還能完好回來,可見是有本事的。
雨桐抽着時間過宅子裡看了幾次小蘭,小蘭在馮氏的調養下身體慢慢恢復。雨桐在飲食上加了一些空間出品,這樣對身體更有幫助。
三天後紅綢把一百萬兩讓人擡進雨桐的小樓,兩人拿着當初的契約去官府辦理了手續。手續辦完,雨桐讓春青春輝用馬車拉了三四趟箱子。除了箱子,雨桐什麼也沒拿。紅綢儘管看那些箱子心疼,但想到以後天外天是自己的了,也就釋然。
雨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樓上了最後一輛車。紅綢一直送到大門口,等車不見了影子才轉身回來。吩咐人收拾西跨院,恢復原狀!知道要離開還折騰了她一回,紅綢覺得雨桐那次就是故意的。
心裡那點不好意思沒了蹤影。書寫了一封信交給太子的人,叫來楚懷玉試新曲。現在紅綢的底氣越來越足,天外天終於屬於自己了!
當晚太子周賀便趕到了天外天,紅綢笑着迎上去,心裡暗自得意,看來自己辦事辦得好,太子過來獎賞了!
一聲清脆的響聲,震得紅綢耳根發麻,臉上火辣辣的疼,紅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捂着臉呆在那裡看周賀。
“怎麼?還沒醒?沒打疼你是不是?”周賀陰沉着臉。
紅綢撲通跪下,“請太子明示,奴婢到底哪裡做錯了?”
“還不知道錯?蠢豬!笨蛋!你還真命好遇到了諸葛雨桐,不然你就笨死算了!”周賀喘了口氣坐到主位,“你手真快!我這忙着處理事情沒顧得上這裡,你就把諸葛雨桐放跑了!你覺得要是沒有諸葛雨桐你算個什麼東西?”
看紅綢露出迷茫,周賀氣道:“你還不明白?你自己看,你給天外天做了什麼?裝修是諸葛雨桐做的,廚子是她培訓的,那些拿得出手的下人也是她訓練的,你這引起客人的曲子是她拿出來的。
就連你的那個魁首要不是她,你敢保證你能拿到?你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這行從不缺少漂亮的臉蛋,何況你還不算最漂亮的!你以爲以你的能力你能把天外天玩轉?做夢吧!.......”
紅綢聽着太子數落,心裡全是不甘與委屈:自己怎麼了?難道自己就那麼不堪?這七年沒有她諸葛雨桐在還不都是自己?自己也是活了一世的,難道就比不過一個漁家女?
周賀罵累了,端起茶杯想和一口茶,一看手裡的茶具是諸葛雨桐設計的,茶水是她教給侍女沖泡方法的,真是蠢!
“殿下,現在她已經走了怎麼辦?聽說她要離開大康朝去海外”紅綢含着眼淚匍匐在周賀腳下道,手輕輕撫上週賀的腿。
周賀感受到了女人的小心翼翼,嘆口氣道:“那就想辦法留下她,圈養起來”說着低頭用手托起紅綢的下顎,這張臉曾經讓他迷戀了陣子。紅綢順勢攀附上週賀,用手和脣輕輕挑逗這男人。
雨桐回到小院,小院一下子熱鬧起來,“小姐,你真的不再去天外天了?”如月不敢相信,她不喜歡那裡,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姐留在那裡。馮嬸一直唸叨,小姐及笄了,該找婆家了,留在那裡乜有好名聲,別想找戶好人家。
“不回了!以後咱們過小日子,別說我了,你和春暉的新房收拾好了嗎?帶我去看看!”
“小姐——!”如月害羞的臉紅了紅。但還是帶着雨桐去了後罩房,新房收拾的很乾淨,但是東西很簡單。
“這是新房嗎?我看不如給你們收拾兩間廂房算了!”雨桐大手一揮,西廂房從門窗到婚牀,使用全部換成新的,喜慶的顏色,傢俱該有的全填置上。兩人的衣物一年四季都備了兩套,這規格夠中等人家標準了。
雨桐檢查完後,選良辰吉日給兩人拜堂成親。雨桐第一次接受新人拜見,封了兩個大紅包。“成親了,以後你們就踏實過日子,等我離開後,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小姐,您放心,不管您什麼時候回來,這裡都是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