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公里路途讓白牧一路喇叭、超車，只花了十多分鐘就跑完，在東京這座密集的都市裡絕對是猛人一個，當然身後追了三次警察。
但凡人脆弱的精神防線面對虛空腐化，根本不堪一擊，只聽到一句便清空了他們的SAN值，乖乖滾到一旁，陷入恐懼並自動遺忘剛纔發生的事。
順利抵達目的地。
很普通的日式二層小樓，外表很低調，也不是處在鬧市區，更方便了他們的行動。下車後白牧掌握了屋內情況：“五個人在翻東西，似乎想找什麼。”
“那麼……”靈蝶站在了大門前，已經做好了暴力踹門的準備。
白牧知道自己廢話了，熟悉的操作：靈蝶用力踢開大門，白牧默契的集體魔法，屋內五人陷入僵化、盲目中，被身手靈活的靈蝶一一打倒。
“鬆尾列八羽在哪兒？”靈蝶的念力刀尖抵在一人喉嚨上，他不說，寒光一閃，喉嚨被劃斷了。
“在哪兒？”靈蝶換下一人。
他也咬牙堅持不說，靈蝶使用心靈能力，強行讀取：“你們不是手合會的人？來找鬆尾報仇嗎？”
暴力讀取完畢後，目標精神崩潰了，靈蝶收起武器：“他們竟然是聖潔會的忍者，跟我們一樣的目的，追殺鬆尾。”
“他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同時被追殺？”白牧想知道。
“鬆尾偷了對方的東西，一把刀。”
“刀？”
“日本歷史上非常邪門的一把刀——村正。據說它身上有股邪異力量，掌握者會被厄運纏身，難逃死亡。”
“這不是傳說嗎？”
“我也以爲是傳說故事，但鬆尾、聖潔會都這麼重視，還引發了一場追殺，那顯然它不止於表面這麼簡單。”
“忘了這裡是漫威。”白牧心裡嘀咕，漫威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宙斯都能跟奧丁扳手腕了，一把妖刀不算什麼。
“顯然我們捲入了一場多方仇恨裡了。”靈蝶看向其餘人，秘密行動不留活口，白牧毫無意見，對日本人天生缺乏好感。
他不會走上街頭濫殺無辜，像當年日軍那麼禽獸。但是撞槍口上的，他也毫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之後靈蝶搜了一下房子，沒發現：“線索在這裡中斷。”
白牧說：“等等看手合會的內鬼有什麼發現吧。”
紐約手合會爲了不被剷除，條件是提供鬆尾的情報，至少住所是正確了，也剛剛被其他仇家來搜過。
聯繫顯示尚未得知……他們先離開這裡，開車去逛逛，白牧是第一次來日本，看看風景也算是新鮮。
“你還會說日語？”他還發現靈蝶能夠看懂、也會讀。
“本能的會。”她點頭，“來到這裡後，腦海裡很多場景變清晰了，我似乎在這個國家展開過許多行動。”
“距離真相近了。”白牧耐心的看街景，過會兒後手機響，手合會的一則加密郵件發了過來——鬆尾最新位置！
“富士在哪裡？”白牧問靈蝶。
“我知道。”開車的靈蝶在前方路口一個急剎，直接闖紅燈掉頭，“距離東京不遠，有名的富士山腳下。”
“哦。”白牧聽她這一說就懂了，“內鬼說鬆尾和他一些手下出現在那裡，正在等飛機，準備要離境。”
白牧拿起另一部手機：“強森將軍，我需要基地的防空雷達重點掃描富士一帶，有一項總統授權的秘密行動，可能會需要火力支持。”
名義上總統不干涉軍隊，但實際上……憲法第二條第二款規定：總統是武裝部隊總司令。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向總統報告。所以實際就看總統夠不夠強勢。
白牧兩個電話輪流打，聽到對方想要離境，他第一時間聯絡駐日美軍空軍基地，任何飛機想要逃脫，儘管試試愛國者導彈吧！
靈蝶很敬畏這種權力——誰想要當他的敵人，就得承受國家機器碾壓，這纔是活着的真正巔峰吧？
“但我們還是儘量不要跟軍方、官方有任何關係。”白牧並不想動用能夠暴露身份的力量，除非關鍵時刻。
“嗯！”靈蝶十分同意，爲了不惹麻煩她甚至想單獨行動。
……
趕往富士花了半個小時。
有關部門帶來的無人高空偵察機，提前監控。目標位於富士山腳下，一處傳統民宅裡，拍攝到三十幾個熱源，他們攜帶有武器，把守着周圍。
這肯定有大魚了！
多日來的線索彙總到了一起，靈蝶的心情難免激動，知曉一切的人即將到手——鬆尾列八羽，關於她的過去、曾經以及真實的自己。
“放輕鬆。”白牧知道她心情難以平靜，“我會幫你搞定其它人，你只需要專心對付鬆尾，拿到你應該知曉的真相。”
“嗯。”靈蝶握緊了手裡的刀，又看向他，“不管如何，我都要多謝你，沒有你我恐怕很難走到這一步。”
“謝什麼啊，互相幫助，以後給我——”白牧差點把暖牀說漏嘴了，靈蝶抱着雙臂搖頭笑，“你女人緣那麼好，輪不到我。”
“顯而易見，喜歡我和討厭我的，都已經排隊到洛杉磯了。”白牧就是驕傲，但氛圍變輕鬆了。
他們在目標建築五百米外停車，白牧釋放了的精神力掃描，靈蝶在查看偵察機拍攝的高清圖，記憶每一個守衛的位置。
“三十二個人得一頓打。”白牧這次沒有把紅坦克帶來，如果有那傢伙在，他們直接硬闖無須顧忌。
但現在他需要些腦子。
魔法力量在地面上點燃紅色烈焰，泥土燃燒成岩漿的漩渦，然後從裡神出來兩隻發紅發亮的爪子，抓住地面將自己拉出來——
它渾身火亮，就像一塊燒紅的鋼鐵，鑄成了發紅發亮的上半身，鋒利的爪子是由炙熱岩漿凝成的，它們就是暴躁、狂怒的火元素。
一個兩個三個……白牧已經召喚了六個火元素，脾氣狂暴的它們，腦海裡傳遞的都是廝殺、燃燒和淨化。
“可惜這裡是冬天，召喚出來的矮了一些，如果是夏天，起碼兩三米高。”白牧召喚的幾個火元素還不太夠標準，得多練練。
靈蝶即便知道他是魔法師，但親眼目睹這些變化莫測的手段，還是移不開目光。
“總得留些壓箱底泡妞。”白牧開了個玩笑，再認真：“方案是我影響他們的精神，把幾個火元素送進去，然後我們從後門攻，有意見嗎？”
“沒有！”靈蝶已經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