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峰花了點時間整改安氏工業,使得它的模式更能盈利。
安氏工業持續八年虧損而且沒有倒閉,已經是個奇蹟,它不是沒有競爭力,而是專門在一些冷門的,高難度或者目前沒有市場的事情上瞎忙。病災是揚名世界的時刻,但在這之前,它們的經營很有問題,最出彩的超導體,結果賣去換錢;大氣處理器,完全虧損項目,公司還得補貼數億美元。
現在也算是踏上正途了。
後續事項不需要安峰操心,助手約翰會替他完成工作,他們合作多年,配合緊密,該如何無需多說。
約翰最近帶一部分原先團隊成員,在薩丁尼亞註冊了一家投資管理公司,他本人也持有“綠卡”,能夠很方便的往返歐美,由於照顧子女上學的問題,他並不是常駐歐洲,偶爾也會回去。
……
喬安娜在持續半年的忙碌後,獲得了假期。夫婦倆甚至去海邊玩了一下午,假日休閒裝出現在北部奧爾比亞的時候,還被羣衆拍了好幾張照片,新聞網站上也報道女王和丈夫的假日時刻。
當地居民的八卦心不強,但對王室卻還是會關注的。
系列照片一出,顛覆了喬安娜不苟言笑的形象,她抱丈夫手臂過馬路的姿態,顯得溫柔可愛,成爲居民們的談資。由於沒有基礎,他們也並非喜愛傳統王室的沉悶和嚴謹,像現在就很不錯。
民衆的滿意度有增無減。
只可惜她假日時間很少,身上的事情堆滿。
近期有計劃對歐洲國家進行訪問,出於友情或者政治需要,喬安娜加冕禮出席的各國王室,她都要回訪,歐洲就有超過十個國家,她要一一出席,同時還會帶上內閣大臣以及各路官商,順路談點生意。
時間安排方面。每次訪問的間隔大概在十天左右,有些根據安排,隔十幾天纔會輪到日程。羅伯茨女士這方面做了日程表,完成所有外訪,大概會持續到明年的六月份,基本上都是慢慢來。
國家君主就這樣了,沒實權。但很多活動都需要出面。
安峰不覺得麻煩,日程安排寬鬆。就當做是隔十幾天去外國旅遊一兩天散散心,回來休息足夠後,再去旅遊。喬安娜有點小要求——其實是對她的服裝設計師有要求,出席公共場合的形象也重要。
時間一到他們就出發,首站意大利,也是女王加冕後出訪的第一個國家,由於他們最先承認薩丁尼亞的主權,意義特殊。除外交問題外,隨行女王的還有二十幾個公司企業的代表。要談生意。
原先薩丁尼亞還屬於意大利的時候,兩地是有貿易來往的,但成立國家後,由於薩丁尼亞沒有加入歐盟,甚至加入聯合國還在申請,所以關稅和海關口岸的事情需要處理,貿易也不能斷開。
訪問意大利沒什麼特殊的環節。就是排隊和一些政要握握手,然後排排站拍照留念。女王沒有實權,所以政治的問題多是關心一兩句,不做決策,這方面外交部長和商務部長的談話更多些。
十一月和十二月的安排比較密集,一共五次外訪。
意大利站結束後。第二站前往她的故鄉腐國。這也是應王儲的邀請,友情的性質比較多,英國國王接待了他們,倫敦當地的居民很熱情,因爲喬安娜雖然去薩丁尼亞當了女王,但她的故鄉是英格蘭。
英國人很自豪很熱烈,歐洲人對這種跑去別國當王妃、當國王的事情還是能接受的。因爲歷史無數次上演,早沒了新鮮感。特別的是,喬安娜人氣很高,讓國王也有點風頭被蓋過的挫敗。
不過……他本來就沒什麼人氣。
喬安娜帶上官員和公司代表前來,兩國元首友好來往的時候,談生意往往有好條件加成,就比如英國很期待的工業合作問題上,安氏工業的代表正在與他們磋商……此外還有能源的事情。
不光是英國,整個歐洲都被能源問題困擾,電動車普及以後,電能的消耗更爲龐大,火力發電不屬於清潔能源的範疇,近年來興起的核能——核聚變成爲熱門,歐洲的“超級電網”很需要它。
但他們沒有多說,安峰也沒有多談,保持默契……反正最急的是歐洲,不是他。
……
臨近聖誕節前,最後一站。
女王專機的第二層,喬安娜抱電腦看八卦,網上在報道她的行程,對於她各種造型、服飾或者首飾都有詳細探索,最後再加上一行“真有錢,一次都沒有重複”的感慨……安峰也湊在一旁。
他問:“這麼多歐洲王室的新聞?”
“王室八卦一直很多。”喬安娜習以爲常,“這也是我對服裝設計師和造型師高要求的原因。”
“你也愛看?”安峰笑。
“偶爾聽說過吧……”喬安娜點頭。
“說些有趣的給我解解悶。”安峰摟着她,望向屏幕上各種辛辣的點評。看來王室成員也不輕鬆,衣服重複了都會被特地提及,還有借了某表妹胸針、借姑姑耳環的事情也會被火眼金睛找出來。
倒是喬安娜沒有——因爲她最有錢,服飾都是一次性。
“比如……”喬安娜往後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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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次要去的丹麥,我在英國上學那時候呀,當時的王儲和王妃就很火,王儲是四個孩子的父親,四十幾歲都不懂得提防狗仔隊,被拍到夜店和辣妹瘋玩的照片,而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非常能花錢,一個不成熟一個花錢猛,網上就有人說,丹麥很有可能在他們手上變‘共和’……”
“君主變共和?”安峰笑了,再看看以前的照片,王儲有點小白臉,怪不得呢!
“我們上次去的西班牙也是,前任國王的私人生活很火爆,胡安.卡洛斯就娶了一個相貌非常對得起觀衆的希臘公主(那年代還是),可惜國王喜歡外面的野花,屢次出軌,王后的性格也是強硬。傳言她和國王對罵:‘我知道你恨我,可惜你沒法和我離婚!’,好厲害一個王后呢!”
“不會吧?”安峰跌眼球。
“不奇怪,前瑞典國王還打算跟一個長相有點過分的脫衣舞娘,‘一起私奔到遙遠的島嶼上,靠吃椰子爲生’呢!”
“什麼品味呀!”安峰笑了,“好歹也找個好看點的吧。”
八卦話題果然是女人天性。一談到這些就停不下來。
笑夠以後,女王的波音專機降落丹麥首都哥本哈根。他們王宮裡見到了喬安娜嘴裡這對不靠譜的夫婦。如今國王王后都不年輕了,雙方會晤,翻譯轉達問候。官員也跟握手,最後兩對夫婦排排站合照。
流程基本這樣,其他事情讓官員去談,女王和王夫晚上應邀出席音樂會,到場後繼續認識一些當地王公貴族。薩丁尼亞女王可是炙手可得的人物,她的形象和財富都成了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與薩丁尼亞的商業合作,也被看作是很有希望成功的機會……這次商務部討論的仍舊是電力資源問題……五個國家了。話題都沒有離開電力資源,特別是安氏工業最先進的可控核聚變技術。
但商務部又不瞭解這裡面的水深,國家電力資源公司也沒有派代表,最終還是表面上的……淺談。
倒是安峰聽音樂很輕鬆。
除了最大的生意沒有落,多少也有點事情成功,國家可能在當地的投資,丹麥可能去薩丁尼亞的投資……第二天飛機返程的時候。羅伯茨向女王做報告,其實主要還是安峰,他是女王的“首相”。
“歐洲超級電網,這可是大計劃。”安峰後背沙發,腿搭在茶几上,形象全毀。
喬安娜問:“現在歐洲還有能力搞上萬億歐元的項目嗎?”
“按照能源需求來說。是必須的,歐洲人用電太猛,電力資源分部不均衡,看似是各國自己的事情,但歐盟卻把他們連在一起,就像破產危機一樣,整體協調纔是歐洲野心勃勃的發展方式。”
喬安娜懂了:“你沒有繼續談……是在吊他們的胃口?”
“現在他們雖然緊張。但還以爲勝券在握,等到嘗試可控核聚變,遇到和美國一樣的麻煩時,我真期待!”
美國雖然說掌握了可控核聚變的技術——一定程度上是安氏工業提供的,但他們那種三流水平,造出來的核電站安峰得遠離一千公里居住。不說安全性,就是成本都比安峰的高了十倍,苦不堪言。
喬安娜說:“我發現你來當國王更合適。”
“不不不,還是你合適!我就喜歡看你在臺前星光璀璨,被萬人景仰的樣子。”安峰笑着說。
羅伯茨也微笑,親王有時候很有趣。
“這種問題我跟不上你的思維。”喬安娜搖頭,“唐娜,我上次說的設計問題,如今怎麼樣了?”
“都在這裡呢,夫人。”羅伯茨拿起電腦給她解釋。
安峰拿帽子往臉上一蓋,女士們繼續八卦和愛美去,他睡覺。
歐洲多國籌備超級電網的事情被一再提及,但想要實施的難度很大,現在有個天賜良機,就是安氏工業的核發電技術,以往的核裂變發電,有效率,但危險也大,資源有限,而核聚變容易很多。
歐洲各國的元首、政府都有過問,但從女王這邊得不到多少詳情。
顯然,友情到訪是一回事,做生意就是另一回事。沒有誠意,不會坐下來談的,這時候就是僵持和吊胃口的時機,等到安峰在薩丁尼亞的大型核電站建成,再也不愁電力資源的時候,他們會先頂不住。
安峰的吊胃口,就是瞄準十億人用電份額的分配。就算帶來盈利有限,也能給國家創收,他現在個人資產是不愁了,也想給國家帶來點好處和改變,畢竟是自己買下來的土地,誰不希望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