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姐的帶領下,王宇跟着穿過舞池。時不時有幾個缺愛的胸大無腦女過來貼面一下。也弄的王宇有些反感。
女人一但可以唾手可得的時候,吸引力也就急劇下降了。這就是穿情趣衣,會比一絲不掛的裸ti更能挑釁男人的忍耐力。
走進了一間相對於外邊來說相當亮堂的辦公室,四姐跟屋裡的兩個人打了個招呼。
“你們先出去玩會兒,四姐借你們屋說點事。”四姐一人丟過去一根菸。
兩人又不是傻子,四姐讓出去就出去吧。雖然說這地是兩個小經理辦公的地方,可整個場子都是四姐罩着。不讓滾出去,還客客氣氣讓了根菸,已經很不錯了。
兩人離開這間小辦公室,並且非常有眼神勁兒的給關好房門。
“四姐搞那麼小心?”王宇拉過一個沙發椅坐下,“還真讓我有點害怕。”
四姐就那麼站着,往右偏着腦袋,上下打量着這個小子。我四姐還沒坐,你倒是一屁股先蹲那了!
王宇一看四姐的眼神,也知道是不高興了。這種道上一跺腳,島城震三震的人物還真沒讓一個小輩怎麼不當回事過。
“四姐,我也不懂事。您坐~”王宇伸伸手指了指四姐身後的一個沙發椅,“你這站着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男人就應該MAN一點。”四姐一揮手也坐了下來,“本來你就長的夠像個小曼兒了。處事在不爺們點,四姐我還真看不起你!”
“四姐。你怎麼知道保羅。”王宇收起笑容,“我想知道你怎麼得到的這些消息。”
“哼。”四姐哼了一聲,掏出煙遞給王宇。然後自己點上一根。
王宇接過煙之後,四處摸了摸口袋,也沒點菸。看來是把火機拉在車上了。
四姐啪的點着火,然後伸了過。王宇還真就往前一爬,借了個四姐的火!
四姐驀然的看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她不過就是讓讓而已,多少年了,只有別人給她點菸的份,她什麼時候給別人點過煙?
一陣思緒涌上頭,隱約記得七八年前……
厚實的膀臂,強壯的身軀。
楊賀起牀後,自然的掏出一根菸叼在嘴邊。躺在一旁的四姐總是會乖乖的拿過桌上的火機,幫他點着……
“四姐?”王宇看着四姐愣愣的還沒滅掉手中的火機,“我煙着了~關了火吧~”
四姐被王宇一叫,倒是返回了神了。
一個在道上混了十幾年的神級別的人物,在王宇這一句“我煙着了,關了火吧”下,嗖一下紅了臉!
“保羅現在就在青島。”四姐不知道怎麼的尷尬了一下,爲了避免被王宇看出來,只能轉移話題來回避:“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沒有什麼能瞞得住我四姐的眼睛。”
“他在哪?”王宇知道自己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之後兩種手段,第一法律,第二黑吃黑。“四姐,你是不是也知道,他似乎想殺我?”
“不是似乎。”四姐吐着淡淡的煙。“是肯定!”
“那我知道了。”王宇居然還是輕鬆的姿態:“本來還想玩玩法律。但是,法律好像還沒法判他個死刑吧?”
四姐看着王宇有些陰霾的笑容,更摸不清楚了。
“你家世是做什麼的?”四姐有些好奇,她就懷疑王宇打準的一家道上的人。“混哪裡的?你爲什麼來青島?”
王宇還真被四姐一連串的問題給問朦了。
“四姐,我就一打工仔。”王宇伸着手指比劃:“我爸我媽就是普通的上班而已。辛辛苦苦賺錢供我來青島上學啊。”
“你就是個剛畢業的學生?”四姐的口氣顯然很是懷疑。
“你連保羅都摸那麼清楚,”王宇在菸灰缸滅掉手中的菸蒂:“不會沒查過我的底吧?”
這一下四姐也沒話說了,她當然找人查過。而且跟王宇上述說的一樣。
“那你還那麼自信?法律判不了他死刑,難道你能?”四姐有些不屑的問,“別以爲那晚你和我賭膽贏了,你就什麼都能做。”
四姐心下暗想了,如果不是你突然有一種楊賀當年的氣勢,我早把你剁了。
“我是沒什麼手段。”王宇一攤手:“可是,我有個無所不能的‘姐姐’啊。”
拍馬屁要拍的是時候,要拍的夠力度,才能拍的舒服。而現在,四姐就相當的舒服!人一但舒服了,就會應下一些本來自己並不想做的事情。
“既然你叫我聲姐姐。”四姐也滅掉手裡的菸蒂,“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推遲了。”
……
回家的路上。
王宇依然是把車內的的音樂調至到最大。
“Iseeyouwindinngrindinuponthatpole,Iknouseemelookin’atyouandyoualreadykno,Iwannaloveyou,youalreadyknow……”
音樂讓他平靜,讓他感覺無限的愜意。
今天自己這不叫出賣色相吧?只不過是認個姐姐罷了,還能幫自己收拾點小蝦小魚的。多好的事情,簡直就是雙贏。搞不好以後去PS喝酒還都能免單了呢。
王宇正在自個兒琢磨着呢。劈里啪啦一陣雨珠從天而降,沒有任何預兆的一陣大雨落了下來……
這個季節的青島,是一場雨一場涼了。王宇左手握着方向盤,右手摸出一根菸,隨便把點菸器按下。等了好一陣,也沒見點菸器彈出來。
“草!這也叫大修過了!”連個點菸器都沒修好,王宇不禁砸了一拳方向盤。“狗屁4S店。”
一邊罵着一邊摸索出來韓笑送的一個紀念版的zoop火機給自己點上煙。
王宇在四姐那裡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城陽區市郊有一所學校,離學校不遠處有一座酒店。這個酒店地下三層有一個極其隱蔽的賭場,就是保羅現在的據點。
罩着這個酒店以及賭場是一個叫軍子的人,就連四姐都得叫他一聲軍哥。
所以沒人敢在那裡邊鬧事。就算是四姐,也沒辦法直接去搶人。這賭場的的人們出出入入還調了一個好時間!就是警車巡崗經過的那時候。也就是說那時候也沒法動手。
這地方進去的人一般都帶足了錢,使勁晚上幾天,反正有吃有住的,就跟個小型拉斯維加斯一樣了。
賭博?王宇可沒有興趣。
不過,那個上次在小區給了他一刀子人的樣子,倒還真深深刻在腦子裡了。
保羅。抓緊時間跟你那個廢物弟弟一起去殘疾人中心拿低保吧!王宇想着,不禁吧嘴裡的菸蒂深深咬下一個印跡。
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王宇還真不敢幹。但是兇悍一點的打架鬥毆還是可以接受的。就像把保利的臉蛋花了一樣。不過真是一下廢掉誰,還真沒做過。
……
王宇回到家,推開門就聽到裡邊海闊天空的扯着。
“切~你飛哥出馬還有失手?”劉飛正在牛氣哄哄的坐着沙發中間,翹着二郎腿指揮者臧小小,“去,給你飛哥倒茶,教你兩手!”
“去你的把。我還用你教?”臧小小不屑的說,“你就會‘晚上吃個飯吧’,你還會點啥啊?我看是這小護士傻,要不誰上你當啊!”
去過幾次品軒閣之後,王宇也正兒八經的置辦了一套茶具,這部幾個哥們正在那裡裝模作樣的品茶呢。
“敢說你嫂子傻!”劉飛裝作要拿杯子砸臧小小的樣子,“欠揍了吧,快點倒茶。”
“我說,有着好幾百一套的紫砂不用。”武文指着劉飛那大水杯,“你用你這喝扎啤的杯子泡這七百多快錢一斤的觀音,你惡不噁心?”
王宇看着三個人爭執的正開心。
“喝茶不等我,讓我來給你們講講茶道~”王宇換上拖鞋就往屋裡跑。
“來得正好!小宇!”劉飛讓出一屁股的地方讓王宇坐下,“我這是約會成功,這倆小子嫉妒我呢!”
王宇一時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就是那個說話磕磕巴巴的小護士!”臧小小提示着。
“嘴賤了是吧?”劉飛瞪着臧小小,“你嫂子那是見到我緊張的!纔不結巴!”
王宇這下樂了,弄半天自己住個院倒是給他牽了個線!
自己這紅娘可不能白當啊。王宇立馬擺出譜來。
“告訴你!”王宇的表情是相當的正兒八經:“我跟那護士可熟着呢!趕緊給我上根菸,心情好了我還給你說說好話。”
‘滾吧,你當我傻啊!”劉飛嘴上那麼說,還是遞過去一根菸:“人家她是第一天去上班!你熟悉?切,晚上我們都吃過飯了!”
那狂傲不羈的一個表情,直接引起了大家的不滿。
王宇他們對兄弟的手段是統一的:你牛啵一,可以!但你牛啵一的同時裝啵一就不行了!
恰恰,劉飛是犯了禁忌。哪裡還是牛啵一,就是完全的一個裝啵一的典型!
“不就吃頓飯嗎!我都上牀了還沒你那麼裝!”臧小小最爲不憤!我談個戀愛都不敢說,你談個戀愛倒是吹起來沒完了!
“現在什麼年代了!上牀也不一定就穩~何況你個吃頓飯的?弄不好人家現在跟誰夜宵呢還!”武文也刺激着。
“切,我以爲多牛啵一,吃個破飯還在這顯擺!”王宇也毫不給面子的說。
譁。
譁!
譁!!
三盆冷水。簡直就是想直接把劉飛心中那點小火焰給澆滅!
劉飛一副被幹掉,丟下底谷的表情。
捂着胸口就喊:“你們這幫人太流氓了!!!就不能鼓勵鼓勵人家這個純情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