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美女睡覺就是舒服呵,嘉慶在半醒半夢中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大概是鬼壓牀了吧。”努力感覺了一下,懷裡的暖玉還在,他便又混不在意的繼續睡去,鬼壓牀乃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犯不着大驚小怪的。
也不知誰了多久,嘉慶睜開雙眼:“啊!”
一個牛頭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核桃大的鼻孔正呼呼的對着他的臉喘着熱氣,我他媽的不會是在做夢吧,嘉慶暗想道。他使勁的往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咬了一口,恩?沒一點疼痛感,看來真是在做夢!嘉慶便想翻個身繼續睡。
“我說你小子想睡到什麼時候?該上路了!”牛頭吼了一聲,嘉慶感覺一股酒氣撲面而來,牛頭也能喝酒?!
一聽到牛頭說話,嘉慶又楞了一下神,這夢做的可夠逼真的啊!他招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誰曾想巴掌直接從臉上穿過,毫無接觸肉體的感覺,他終於怕了:“我他媽這是怎麼搞的?”他對牛頭大喊道。
“什麼怎麼搞的,你死了唄,剛馬面勾你魂的時候使你的魂魄受到了震動,稍微休克了一會,現在咱們該上路啦,待會天就亮了!”牛頭嘩的一下用鐵鏈子將嘉慶鎖了起來。
“滾你媽的蛋,老子活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你他媽是不是搞錯啦?裝什麼鬼弄什麼神呢你是?”嘉慶掙扎着想掙開開身上的鐵鏈,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說你死了你就是死了,不死不行,每個人死的時候都以爲自己沒死。”牛頭扯着鏈子便要將嘉慶往外拽,“死馬面,起來,別他們睡了,就喝了那麼一點酒就醉啦?當心耽誤了差事閻王回去收拾咱們。”
一個碩大的馬臉從創下鑽了出來,“抓一個小魂算什麼?哪會出問題,牛兄多慮了,閻王正忙着和他剛娶的那個小妾洞房呢,怎麼會顧得上咱們哥倆?”馬面邊說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它一把拽起嘉慶說道:“小子,好好看看你的肉身吧,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小妞可不錯啊!”說罷,將嘉慶往肩上一抗便穿過玻璃飛了出去。
嘉慶只來的及看自己的肉體一眼,那白花花的肉體正被Alish死死的抱在懷裡,“也不知道她醒來發現自己抱的是一具屍體會有什麼反應。”嘉慶暗想道。
“兩位大哥,你們誰能告訴我我是什麼死因啊?”既然不能反抗,嘉慶索性也就放開了,人死如燈滅啊,但是起碼要知道下自己的死因吧,總不能做個糊塗鬼啊!
“死因?牛哥!他的死因是什麼?”馬面也是一身的酒氣,醉熏熏的問牛頭道。
“好像是吃了假偉哥,脫陽而死的!”牛頭也思索了好一陣纔想了起來。
“我他們沒吃偉哥,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嘉慶大吼道。
“小兄弟,你就認命吧,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就算你不是脫陽而死也會有其他死法的,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回去吧,別等我們動粗,到了閻羅殿,判官筆一勾,你又能投胎轉世嘍!”牛頭寬慰嘉慶道。
“我他媽真沒吃偉哥!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嘉慶邊吼邊胡亂踢了起來,腳腳都踢在將他扛着肩上的馬面的胸口。
“牛哥,將這小子打暈了算了,踢踢踏踏的,他以爲他是在跳踢踏舞啊!”馬面不滿的對牛頭抱怨道。
“砰“一聲,嘉慶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不知多久,嘉慶悠然醒來,他發現自己赫然處於一光明堂皇的大殿中,牛頭和馬面正對大殿上一老者抱怨道:“判官大人,您就是速度一點啊,這都老半天了也不見您動一下!”
原來那滿臉鬍子的老頭便是判官了,嘉慶豎起耳朵聽了起來他們的對話,只聽那判官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快?咱閻王爺也不知道是怎麼滴了,好好的把咱們的聞都死系統換成了那什麼林你可死系統,我用着不順手嘛。”
嘉慶:“我汗!”看來信息社會已經提前到來了,連地府都實行了信息化作業,正在遐想之時,便又聽那判官美美的打了一個酒嗝:“好了!老爺我不愧是C語言高手!”
嘉慶頓時感覺一股酒氣撲面而來,看來判官今天也沒少喝啊!
“堂下之人可是陳捷?”判官將驚堂木一拍問道。
嘉慶蔫了,我他媽什麼時候成陳捷那個王八了,他大聲申訴道:“我不是出陳捷,我他媽是宋嘉慶,你們一定搞錯了。”
“恩?!”牛頭和馬面均嚇出了一身冷汗,勾錯混可是大罪,兩人不約而同的問道:“你真不是陳捷?”
“不是,我他媽真不是!”嘉慶滿臉委屈的說道:“這還有沒有天理,我嘉慶活了十幾年了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怎麼會陽壽如此的少,肯定是你們弄錯了!”
“別急,別急,我查下系統就知道了。”判官說罷在鍵盤上噼噼啪啪敲了起來。
“着了!”判官在公案上猛拍了一巴掌:“牛頭侄,馬面侄,你來可闖大禍了,這該死之人還在牀上好好的躺着呢,你們勾錯人了!”
牛頭和馬面忙搶到公案前一看,兩人頓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判官救命啊!這可是違了天條的!我們都是要殺頭的啊!”兩人對着判官磕頭如搗蒜道。
“哎!”判官長嘆一聲,“兩位賢侄,不是老叔我不幫你們,如果是一般情況將這小子還陽了便是,但是陽間的警察已經將這小子解剖找死因了,現在再送回去可是不可能了,只有想其他辦法啦。”
馬面頓時目露兇光道:“要不我們一不做二不休,趁閻着王正在洞房,諦聽今晚也喝高了,結果了這小子,天不知,地不知啊!”
嘉慶頓時火了,這他媽可是當着受害人的面想殺人滅口啊,他怒吼道:“我操你大媽的死馬臉,你他媽不得好死,勾錯了老子魂,還他媽想殺人滅口,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嘉慶破口大罵,不過他好像忘了自己已經死了,怎麼還能死了也不放過人家?
牛頭和馬面大驚:“小祖宗,你小聲點,真要是驚醒了諦聽咱們都沒好果子吃,我們也就是說說氣話而已,這冥界是不能動刀槍的,否者地藏王菩薩一定聽的到。你看要不這樣?我們把你送回去,給你個高官顯貴,行吧?”馬面的馬臉頓時拉的有兩個那麼長,拼命的捏着喉嚨小聲說道。
“高官顯貴?一輩子富貴命?那我爹媽怎麼辦?我家可就我一個兒子!”嘉慶怒道。
“大爺,您就行行好吧,諦聽估計馬上就醒了,您爹媽我們幫忙照應着,保他們無疾而終還不行嗎?”判官也跟着請求道。
“聽起來還不錯嘛,那你們準備讓我投到誰身上啊?”嘉慶有點小動心了,畢竟上輩子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如果下輩子能做個達官顯貴也不錯嘛。
“那就不知道小英雄您有什麼特長了,化學您會嗎?”判官滿懷希望的問道。
“不會!”嘉慶直接丟出了答案,那玩意誰還記得住?再說搞科研會有什麼前途?
“那經濟您會嗎?”牛頭也滿懷希望的問道。
“不會!”嘉慶再次給出了標準答案,一個理工科的大學生學個毛的經濟啊。
“……”判官腦門上的汗都快流成瀑布了,“那您老會什麼?!”判官看來是氣的不輕,稱呼從小英雄直接換成了您老人家。
“嘛都不會,要是說喝喝酒,泡泡妞,扯扯皮的話咱還是挺在行的。”嘉慶很是無恥的答道,你們頭痛是你們頭痛,幹我屁事?誰讓你們勾錯人的?
“就你那鳥樣也他媽想做國家幹部?!”馬面怒道。
“我他媽怎麼了我?”嘉慶的聲音比馬面的要高5倍,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把那諦聽弄醒了,還不知道最後是誰被罰呢!
“小祖宗,我求你了,您別吵了,你看這樣行不?你會過去吧,我們給你找個清閒的活,你還是一輩子的大富大貴命,你看這樣可好?”判官的稱呼從您老人家又換成了小祖宗,看來他也是夠急的。
“那好吧,看你們這鳥樣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不過我提一點要求啊,我的記憶必須保留,要不我就接着叫,把諦聽給弄醒了,大家魚死網破!”嘉慶小聲威脅道。
“行,小祖宗,我們都同意,您就放100個心吧,這可是我們的信譽啊!”牛頭幾乎要哭出來了,他在心裡暗罵道:狗日的閻王,你他們什麼時候娶小老婆不好非得今天娶,現在可好了,喝了點小酒就出事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嘉慶也很是滿意判官他們提出的補償,他也小聲問道:“不知你們準備讓我投到誰身上啊?”
“放心,肯定是一大富大貴命的,叫韋小寶,放心吧。”馬面忙奉承道,他也希望嘉慶能早點走,免得留在這裡夜長夢多。
“韋小寶?!鹿鼎記?!”嘉慶驚呼道。
“對,就是他,走吧,小祖宗,我們送你上路啊。”一牛一馬不由分說的扛起嘉慶上路了。
片刻後,三人抵達奈何橋旁,之間牛頭從懷中摸出一本《時尚》雜誌塞給了那滿臉皺紋,瘦的像幹猴的孟婆並小心賠笑道:“美女,這次有得麻煩你了,這已經是最新的一本了,你看這湯能不能就免了?”
“哪有你這樣的啦,盡是欺負人家,人家不依嘛!”
“咣噹”一聲,嘉慶暈倒。一個看起來年近古稀的老太太居然矯揉造作的捏着蘭花指學着臺灣腔說道:“人家不依嘛!”諒嘉慶的承受能力再強也是扛不住啊。
站在奈何橋頭,嘉慶悽悽慘慘的回望了一眼:“媽個B的,再回首以百年身,咱也穿越了,大清朝的美女和白花花的銀子們,老子來啦!”說罷,縱身跳入那滾滾忘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