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馬拴在了客棧門口的木樁之上,劉一凡走進了進去。
客棧裡桌子不多也就是十張,此時九張已經是都有人了,見到有人來了,大部分人都是朝這裡隨便看了一眼,就繼續扭頭跟自己同桌的人有說有笑了起來。
掌櫃的是一個四十來的肥頭大耳的人,見到又有客人來,那臉上可謂是笑開花。這些天多虧那什麼至尊寶印,讓他這個小客棧可謂生意興隆,天天賺的錢讓他心裡那可是樂開了花。
劉一凡走到櫃檯前,問道:“掌櫃的,還有房嗎?”
掌櫃的連連點頭笑着道:“客官來的還真是趕巧了,本來小店已經滿員了,不過剛纔正好有一名客人退房離開了,只是……”
掌櫃的有些欲言又止,看的劉一凡莫名其妙,這有還是沒有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怎麼這般囉嗦,不由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那客人所退的是一間上房,這價格上的話……”掌櫃的搓了搓手,肥大的臉上堆滿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價格?”劉一凡一怔,稍微一想忽然明白了過來了。
就跟以前他在旅遊旺季出遊一樣,走哪兒哪兒堵,住哪兒哪兒貴一樣。這掌櫃的肯定是看到了至尊寶印給他帶來的商機,在加上這地方在沒其他客棧,這是在坐地起價的味道啊。
就這小地方地方還能有什麼上房?在劉一凡看來不是茅房就不錯了。
“多少?”劉一凡面沉似水,語氣平淡。
掌櫃笑容滿面,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我一看客官就是一個痛快人!我就給客官你便宜些,您看這個數怎麼樣?”
說着從長袖中探出肥大的右手,伸出了二根手指。
“二百文一晚,您看怎麼樣?”
“二百文?”劉一凡笑了。對方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就這種環境的客棧那裡值個二百文。
“五十文。”劉一凡直接大砍價。
掌櫃笑容僵硬,道:“客官,這價格……”
“嫌多?那二十五文你看怎麼樣?”劉一凡臉上一笑,有意無意地摸過了手中的劍柄,好像是在確認手感好不好一樣。
掌櫃臉上肥肉一顫,道:“四十文!小店薄本經營,客官……”
劉一凡沒再跟他廢話,隨手扔了個碎銀過去,道:“我住一晚,多餘的你給我弄些酒菜來。”
說完就不理會在那裡嘆息的掌櫃,做到了那唯一的空位之上。
不多時,一壺溫熱的酒和三個菜被店小二端了上來。
一杯溫酒下肚,劉一凡渾身很是舒暢覺得幾日來的風餐露宿,所帶來的疲憊感消散了不少。
他剛喝這些東西的時候感覺就跟水也差不多,如今可能是他來這裡久了,口味也有所改變,漸漸的已經是能喝出其中的酒味了。
“不過要說這酒,還是蔡琰親手釀的那青梅酒好喝啊。”劉一凡想起在回春谷裡,喝過蔡琰釀的梅子酒,那味道更純,更柔,更香。
“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鶴鳴琴也被我弄丟了,下次見面估計免不了要被說一頓吧?”劉一凡想着嘴角浮起了笑容。
他的鶴鳴琴當時放在了奔馳的身上,結果爲了避免被劉表他們抓到,他沒敢去客棧取,也不知道琴跟馬現在都在何處。
“最近也沒碰過琴,不知道生疏了沒。等這次要是能立功,成爲神使救出孃親的話,一定要弄個琴來摸摸了。”
劉一凡正在這邊一個人品酒吃菜,放鬆精神時,又有一個人走進了客棧。
來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人,他身後揹着個箭壺和弓,腰間還插着兩根短戟。衣着樸素簡單,甚至上面還有不少打了補丁的痕跡,就跟路邊的乞丐一般。
不過走起路來,沒有一般乞丐那般畏首畏尾,低頭四顧的感覺。這人昂首挺胸氣宇軒昂,每一步走的都很是沉穩有力,而且他身上的衣服洗的也很乾淨,到沒有任何髒亂的感覺。
劉一凡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自顧自己的喝酒,但他明顯感受到自從這個青年進來的瞬間,客棧內的氣氛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
那些喝酒吃肉的人雖然依舊還在喝酒吃肉,可劉一凡還是察覺到那些人都在有意無地看向那個青年。
“看來,今晚只怕不能好好休息了。”劉一凡心中嘆息,依舊不緊不慢地吃喝着,他可不想一會餓着肚子趕路。
青年恍若未覺地來到櫃檯前還沒開口,掌櫃的先搖頭道:“要是投宿的話,已經沒房了啊。”
其實他手裡還有一間房的,不過他可沒打算便宜的給弄出去,剛纔那人已經是讓他虧了一間房,這再來人可不能在那麼低價了。
雖然看這人器宇不凡,可衣着簡陋,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沒有錢的主,價格肯定是上不去,這才先開口回絕了。
“我也不投宿。”青年道:“我就是想問今晚能借你們這兒的馬廄住一晚不。”
“馬廄?”掌櫃的心裡冷哼一聲,這人也確實睡馬廄更合適一些,眼珠一轉,道:“可以是可以,五文錢一晚怎麼樣?”
“還要錢?”青年皺了皺眉,搖頭道:“那算了,給我來一壺酒,兩盤肉吧。”
青年從懷裡摸出銅錢放在了櫃檯上,掌櫃的掃了一眼,道:“少了兩文,最近來人有些多,我們的肉也比較緊張,漲價了。”
看了眼那掌櫃,青年也沒再說什麼,從懷裡拿出一文錢放在桌上,道:“我只多給一文,你要是覺得夠,我就在這裡吃,不夠,我走人。”
掌櫃的笑了笑道:“我這就讓人去給你準備,您先找地方坐。”
青年轉身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吃飯的人不少都是三五成羣的,唯有一張桌子那裡只坐着一個人,只好走了過去道:“兄弟,這桌只有你一個人嗎?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沒事坐吧。”劉一凡稍微把幾碟菜往自己這邊移動了一下,給對方空出了半邊桌子來。
他雖然不喜歡被人打擾,不過也知道像這種小地方拼桌吃飯的什麼的那是常事。就算對方不問他自己隨便就坐下來,他也不可能說什麼,更何況對方還禮貌地問了他。
“多謝!”青年看着劉一凡的動作,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青年把背上的箭壺跟弓,還有腰間的兩把短戟都放在了一旁的長條凳上,這才坐了下來。
酒菜來的很快,青年剛坐下沒多久店小二就走了過來,端上了一壺溫酒,兩碟牛肉。
青年到了盞酒,放到嘴邊剛要喝,卻又放了下來,深深地嘆了口氣,呢喃道:“要做的這麼絕嗎?”
青年又嘆了口氣,對劉一凡道:“兄弟若只是無意路過此地,那我勸你喝完這杯酒,還是趕緊離去的好,免得一會被捲入不必要的麻煩。”
“哦?”劉一凡看了一眼青年,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笑了笑道:“有麻煩的是你,我爲何要走?”說完,繼續不緊不慢地小酌着。
青年微感詫異,旋即也笑道:“是啊,倒是連累了你了。”
劉一凡淡淡道:“無妨,記得請我喝杯酒就好。”
“一定!”青年一笑。
兩人說話沒有壓低聲音,客棧掌櫃自己也是聽在耳中的,臉上滿是疑惑。不明白這兩個摳門的人,怎麼說起話來好似打啞謎一樣莫名其妙。
“哼!”一聲冷哼從那羣喝酒的人中傳來,頓時周圍都安靜了下去,其中一人道:“太史長老,只怕你是沒辦法請人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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