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妹,怎麼了?”衛仲道看蔡琰站在那裡半天不動,心裡有些奇怪,他不就是問了劉一凡那小子在什麼地方嗎,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
蔡琰本就不會弄虛作假,此刻關心劉一凡的安危更是心緒大亂失去了往日的平靜,聽到衛仲道又問她也是回過神來,連忙是轉過身,臉上帶着擔憂、疑惑、期許等等各種的表情,說道:“我沒事。對了衛大哥你……你都聽到了什麼?”
這話一出口,董奉心裡暗叫糟糕,這話問的也太明顯了一些,而且變相也回答了衛仲道之前的問題,擺明了劉一凡他來過這裡,弄得他剛到嘴邊想着說劉一凡沒來過的話語只能是嚥了回去。
“聽到了什麼?琰妹這是什麼意思?”衛仲道愣了一下,這答非所問的弄得他有些不明白。
衛仲道看到蔡琰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極其陌生的表情,印象裡他的琰妹可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除了小的時候還對他笑過幾次之外,前幾年開始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對他不冷不熱的起來。
“莫非……琰妹這是在怪我偷聽?”衛仲道腦中閃過了無數個想法,最後覺得蔡琰的表情應該是在生氣,而他剛纔說的話裡也唯有這一件了,雖說當時他也是出自好意擔心蔡琰的安危,但他未經別人允許,就擅自聽了營帳內的聲音也確實屬實。
“琰妹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在偷聽什麼,我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擔心你的安危之下才稍微聽了一些,想着能做一些什麼。”
“不過聲音很小,我聽得很模糊,就聽到了他的聲音說要你們注意安全。”
衛仲道說的都是實話,他來的時候董奉都營帳半天了,他聽隱約聽到的也只是最後的一些對話,要不然但凡他來的早一些聽到了更早之前的內容,不用多哪怕隻字片語也行,他現在可能早就判斷出來劉一凡就是百納劍了。
末了衛仲道爲了轉移話題,免得蔡琰在生氣,又問道:“對了,還聽到他喊了聲師兄師姐。莫非那劉一凡已經是加入回春谷了?”
“這麼說衛大哥應該還不知道一凡就是百納劍了。”蔡琰眼睛一亮。
“衛大哥不用在意,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也就是隨便一問。”蔡琰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鬆緩了不少,剛纔真是嚇壞她了。
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在劉一凡這件事上,她根本就沒考慮過衛仲道知道之後,也會隱瞞不說的可能性,這也許是有些事情她雖然從來沒想過,但潛意識裡也知道衛仲道對劉一凡的態度會是如何了。
其實衛仲道對她的感情,蔡琰其實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的有些太晚了一些。
以前在回春谷生活沒有出去的時候,蔡琰一直以爲衛仲道對她的照顧,對她的關懷都是作爲兄長之情。可等她在外到處行醫,見到的人多了聽到的事情多了,這才漸漸發現自己可能是想錯了。
再問了自己的爹爹和谷內的幾位師兄後,蔡琰驚訝的發現在那些人的眼裡,他們兩人早就被看做成了一對,是外界那些人口中所言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是她沒有這麼想過啊,她雖然還不明白什麼是感情,但她知道衛仲道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很照顧她的兄長。
當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她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就想要告訴衛仲道說:你在我心裡就是那個從小對我好的大哥哥,我對你沒有其他的感情。
只是蔡邕攔住了她,告訴她說這番話肯定是會傷到衛仲道,因爲對方爲她傾注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現在告訴人家是你理解錯了,那豈不是太傷人心了?
蔡琰本來是那種有事就說幾乎不會隱瞞的人,可聽了爹爹的話也覺得似乎是這麼一個道理,最後還是在爹爹蔡邕的主意下,蔡琰這纔是想着用一種不冷不熱的態度逐漸拉開兩人的距離,讓衛仲道自己去慢慢體會其中的意思,希望對方能不傷到對方。
不得不說蔡邕和蔡琰的出發點是好的,只可惜一個老琴癡和一個情竇初開,毫無閱歷的姑娘家,又如何明白情感這種事情,他們這麼做到底給彼此帶來什麼,那是誰也說不好的。
“這樣啊。”衛仲道也鬆了口氣,沒被琰妹責怪就好。可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他的琰妹那有些如釋重負的架勢是幾個意思?
“莫非琰妹和那小子之間有什麼事情不成?”衛仲道想到剛纔營帳之中的聲音很是細微,以他的功力也是聽的斷斷續續弄不明白在說什麼,若非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那麼刻意的壓低聲音呢?
蔡琰不知道衛仲道在想什麼,她繼續道:“一凡他只是想要拜師我們回春谷而已,這件事我和師兄可決定不了,還要師父他們拿主意才行。剛纔那師兄師姐只是一個玩笑罷了。至於一凡,他剛纔有事就先走了。”
“走了?那還真是可惜啊,這麼久不見還想着跟他敘敘舊呢,上次不知道他是炎漢宗的少主,禮數上多有不周,還想着擺下酒席賠禮道歉一下。”衛仲道面上掛着笑容,心裡卻是在想這人走了好啊,最好走了就永遠別再回來!
他的琰妹跟那小子相識也沒有多久,就已經是從劉公子變成了一凡。而他這個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卻都一直被衛大哥衛大哥的叫着,可是從來都沒叫過他一聲仲道或是其他什麼的,若是說兩人之間沒有什麼任誰說也是不可能相信,反正他不信。
頓時,衛仲道只覺得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彷彿要被人奪走的感覺,對於劉一凡的怒火是燃燒到了極致,也就是現在蔡琰在他面前,否則他的臉早就猙獰起來了,哪裡還會想現在這樣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
蔡琰和董奉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心安,他們兩人一個是從小看着衛仲道長大的,一個是跟着衛仲道一起長大的,對於這人自認爲都是還了解的。
從剛纔對方說自己沒有聽到的話語中,他們都覺得衛仲道應該是沒有發現劉一凡就是百納劍這件事。
擔心的事情沒有了,蔡琰和董奉兩人就把精神都集中在給營中那些弟子的療傷的事情上。那些小門派的弟子也知道這些事情和他們無關,對於三人之間的對話他們都是沉默不語,就差沒有做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期間姜維也進了營帳,他年紀還小有些事情經驗還是不足,所以剛纔分給他的都是一些輕傷病患,此刻忙完了也就過來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沒有。
衛仲道藉此機會又一次提出他想要來幫忙,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幹看着很是無趣,想要找點事情做早點給這些不上臺面的弄完,和蔡琰他們也能早點回去休息。
對此蔡琰又一次嚴厲拒絕,但對於姜維想要動手的幫忙的要求蔡琰和董奉倒是都沒攔着他,這姜維在沒經驗那也是回春谷的醫者蔡琰和董奉的師弟,比衛仲道這個門外漢可不能同日而論,兩人也是趁機在一旁悉心的指點,看的衛仲道心裡又是難免醋意升起,恨不得自己怎麼不是那個姜維。
在衛仲道無聊的都快站着睡着的時候,所有的傷患終於是處理完了,在按照他所說送蔡琰回到了回春谷在內營的營帳後,他本來還想着去找師父告訴他徐庶的事情,不過看看天色決定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
可就在衛仲道躺下準備歇息的時候,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一下就直接坐了起來。
“剛纔光顧着徐庶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當時那劉一凡那小子可也是在營帳裡的啊。這麼說,徐庶若是暗通魔教這小子很可能也參與其中吧?”
衛仲道不覺在漆黑的營帳中笑出了聲,他覺得自己想到了弄死這人的很好藉口。
剛纔從蔡琰的樣子來看,他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恐怕有些不一般,不管是不是他猜測的那樣,但若還是他親自動手殺了對方的話,難免蔡琰心生不滿,他沒必要爲了這小子而讓他的琰妹跟他生氣。
“哼,劉一凡,看我怎麼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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