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呂布聞聲轉頭看去，見是一名穿着樸素，面色慘白的女子。
“蔡琰？”呂布眉頭微皺，語氣中滿是不太確定。
雖然他是奉命來帶回這個人，只是距離上次見到這個人，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跟當時相比，現在的蔡琰身形消瘦了很多，和他記憶中的人相差着實有些大了。
“正是我！呂布，他說的話我可以證明！”
“你？”呂布先是一愣，隨即失笑道：“你的記憶都沒了，你跟我說你能證明？你當我傻嗎？”
左慈做的那些事情，作爲教主的唯一弟子，他也是知道的，甚至曾經又很多姑娘都是他給送去的，所以這些人會出現有什麼症狀他也很清楚。
“不是當你傻，你就是傻！”
“什麼？！”呂布虎目猛然就是瞪了過去，竟然還有人敢對他如此說話，長這麼大還真是頭一回。
蔡琰絲毫不爲所動，面帶譏諷道：“我可是回春谷的蔡琰。左慈的藥固然厲害，可我就不能破嗎？你別忘了，我不是一個人，從離開雲中城之後，都有他在陪着我。”
“我的記憶早就恢復了。要不然你覺得我是怎麼知道你的？你那些手下又是怎麼都被我們給殺的？”
“就算你恢復了記憶，那也是最近的事情吧？你怎麼能知道誰是我的女兒？”
呂布聲音冰冷道：“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跟他串通一氣，都想着挑撥我跟師父之間的關係！”
“說你傻，你還真傻啊？”
蔡琰突然笑了起來道：“沒有記憶的時候我確實是不知道誰是的你的女兒。可我只是記憶沒了，當我能回憶起來的時候，當然就能分辨出來了？”
“你女兒擁有六成的可能，我則是有五成，我們兩個是被放在一起的。離開的時候，我就覺得旁邊那個姑娘怎麼那麼眼熟，現在知道了，因爲那就是你的女兒啊。”
蔡琰這麼說，只是她的心裡是完全沒有底氣的。
其實她壓根就沒見過呂布的女兒，呂琦玲的事情她都是從劉一凡那裡聽來的，只是事到如今若水不能讓呂布相信，她知道劉一凡肯定是必死無疑。
“……”
看呂布半晌不語，蔡琰知道對方快要被她說動了，就繼續道：“呂布！我知道你還是懷疑我說的話，沒關係，你這次是來抓的對吧？我跟你走！”
“你帶着去找你師父，你可以當面質問，或者自己去調查都行。如果是假的，那我也跟你走了，你沒什麼損失，如果是真……”
蔡琰說到這裡就停下了，後面的話她沒必要說的那麼透，該怎麼做，呂布自己心裡有他的打算，說出來了反而也許會壞事。
“不過有我一個條件！”
“條件？啊哈哈哈哈。”呂布失笑了起來，就這麼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跟他來講條件？
笑話！
在呂布嘲笑聲中，蔡琰也是跟着笑了起來，不過她笑的很平淡，然後手腕一抖，之前劉一凡曾經給她用來防身用的一枚匕首就從袖子中出現。
握在手中的同時，蔡琰就那麼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文姬你要做什麼？”
“你想幹什麼！”
劉一凡跟呂布雙雙目瞪口呆地看着蔡琰，都不明白對方是想要做什麼。
蔡琰先是對劉一凡回以一笑，示意其不用擔心，這才目光堅定地看向呂布道：“你要是答應了我的條件，我活着跟你走，要是不答應，我就死在這裡。”
“看你的樣子，對師父很是敬重吧？如果你師孃因爲我的死沒法復活了，你覺得你師父會高興嗎？你這個做徒弟的會安心嗎？”
“你！”
呂布指着蔡琰半響無話，對方說的無一不是戳進了他的心裡。
眼睛一眯，呂布身形暴起，向着蔡琰就想要衝過去，奪取對方手中的匕首。
只是他的身子剛動，蔡琰的手中的匕首就刺破了一些自己的脖頸，同時也是大喝一聲
“站住！”
看到對方眼中的決絕，呂布知道這女子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無奈之下只能停步。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呂布如此說，胸膛的起伏十分劇烈，顯然他是氣的。
今天先是被一個後生晚輩差點給跑了，現在有被個女子來威脅，想到女兒的安危又不明，呂布只覺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爲憋屈的一天了。
“以前聽我爹說起過，閣下是個終於諾言的人，雖然身爲魔道，小女卻也一直深感佩服。”
蔡琰沒有着急說條件，而是先說了這麼一句，才道：“我的條件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你能不殺他，我就跟你離開。”
“文姬，你……”
劉一凡一聽，就想要開口說什麼，但看到蔡琰看向他的目光時，話就這麼卡住說不出口了。
他知道蔡琰的意思，對方也明白現在這種情況，呂布剛纔不下殺手只是想要知道他在這件事上頭聽來了些什麼，等說完了也就沒用了。
而他一死，蔡琰被呂布發現那就是個時間問題，可誰說這是最壞，也是劉一凡最希望避免的結果。
蔡琰說了那麼多，又用自己的性命來要挾，爲的就是能讓他活，他若是在開口拒絕，那對自己對蔡琰都不是好事。
“哦？”
呂布還以爲蔡琰會提出什麼複雜的要求來，沒想到只是讓他放了那個人。
看了眼蔡琰，又看了眼那正掙扎想要起來的人，從兩人看向對方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情感，呂布明白了什麼。
“好，我答應你不殺他！”
“多謝……”蔡琰還想說什麼，就聽呂布又道：“不過，我怕你們騙我！”
話音未落，呂布閃身就來到了劉一凡的面前，一掌就排在了他的丹田之上！
“啊！”
劉一凡慘嚎一聲，一口熱血噴出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豆大汗珠滾滾留下，身子晃晃了就暈了過去。
“你，你不是答應了我不殺他嗎？！”
蔡琰臉色大變。
“是啊，我也沒殺他，只是廢了他的武功而已。免得等我帶你回去發現你們騙我，我又上哪裡去找這小子？”
呂布的語氣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