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心中當真是失望不已,呂布到了現在依舊是還沒有認清楚形勢,這讓他心中很是悲觀,很是絕望,徐州靠近齊國這麼一個強大的鄰居,實際上是如履薄冰的,可是呂布居然是不想着如何保住這點兒家業,重新找到一個地盤,作爲立足的根基,居然是還想要和老虎爭鬥,簡直是……自不量力
!
徐州現在根本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價值,能夠防守住就是已經不錯了,而呂布呢,居然是一廂情願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是還認爲可以和齊國一戰而定勝負,這是多麼的令陳宮失望啊。
最可笑的是,呂布居然還要讓他思考出一個方案來,消滅齊國大軍,耀武揚威的方案!
“:主公!”
不過饒是如此,陳宮也只能夠想辦法勸諫了,並且希望呂布早作打算,徐州之地,乃是和齊國相依相鄰,絕對並非可以立足的根基之地,現在要想有所作爲,那麼就必須要拋棄心中的一切不自量力的想法。
“公臺可已經想到了辦法!”
聽到陳宮說話,呂布大喜過望,陳宮智謀無雙,這點是呂布絕對贊同的,能夠和曹老闆手下謀士團對着幹,陳宮的智謀已經是可想而知了。
只是陳宮雖然智謀無雙,但是可惜的是,這思考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久了,沒有立刻就相出解決辦法的能力,即便是一般般的計謀,他都要思考半天才行。
這是讓得急性子的呂布,所萬萬不能夠容忍的,而這一次陳宮居然是立刻就想到了辦法。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公臺不需要猶豫,有何辦法,且說出來!”
呂布也扮演了一把明主,只是註定是要讓他失望了,陳宮並不是想到了怎麼對付齊國的辦法。而是如何贊避鋒芒!
“主公卻是高看某了!”
陳宮苦笑了一聲,看到呂布臉色一變,不過還是咬咬牙道:“主公乃是世上無雙武將,若是同樣條件,那麼宮相信主公必然可以所向無敵!”
陳宮這話,倒不是吹捧。而是事實上的事情,也正是因爲呂布在戰場上的表現,以及他自身強大的實力,纔是讓得陳宮看重,相信只要彌補了呂布智略上的問題。那麼奪取天下,將會有着極大的成功率,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呂布的狂傲居然是到了如此的地步,每每都是表面上聽從他的話語,實際上卻是另外行事。
只是這一次呂布即便是如何暴怒,陳宮都要讓呂布暫時的退避了,沒有積攢一定的實力之強。陳宮認真分析過齊國的實力,他覺得根本就沒有絲毫勝算。
因爲齊國的強大,可以讓他們失敗一次兩次。甚至是十次八次,只要沒有真正的覆滅齊國,那麼他們的戰爭潛力,都足以讓齊國快速的再次建立起一支可怕的軍隊。
這從諸侯聯軍失敗之際,齊國瞬間動員出了高大五十萬以上的可怕大軍,就可見一斑了。這五十萬大軍,甚至是根本就是不低於諸侯們的正規兵的。這等能力,讓陳宮心驚膽戰不已。
也就是說。要是呂布想要和齊國對抗,那麼面對的就是一個至少有着五十萬正規軍可以動用的可怕國家。
這樣的強敵,只是讓他想一想,就已經是難以升起抵抗之心了,若是呂布真正的有十萬幷州狼騎,那麼還可以有着可能,在陳宮的謀略之下,有可能滅到齊國,但是這十萬軍,卻是隻有兩三萬精銳而已,而之前跟隨呂布征戰天下十年之久的精銳幷州狼騎,卻是早就死傷的差不多了
。
這樣的兵馬,卻是如何可以和齊國抗衡啊,哪怕是呂布的實力妖孽無比,但是這等全方位的差距之下,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用出。
“主公,爲今之計,我等只希望可以打退齊國有可能而來的兵馬,便是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想要和齊國對抗,根本不可能辦到,現在最重要的,乃是爲主公尋找一處新的立足之地纔是!”
陳宮大着膽子,硬着頭皮說出了此話,果然聞聽此言,呂布當即大怒無比,怒髮衝冠,強大的氣場,瞬間爆發而出,而只見的陳宮悶哼一聲,卻是一口鮮血已經吐了出來,從嘴角溢出,臉色更加是蒼白無力,面如土色一般,顯然已經是受到了重傷!
“陳公臺,當真當吾不敢殺汝乎!”
呂布暴怒道,只是氣勢卻是收斂了一番,看着陳宮他的心裡微微有些歉意,只是他這等高傲之人,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歉意表現出來的。
“主……公!”
陳宮掙扎着說道:“齊國強大,就連曹孟德都不敢與其爭分,我等現在只有尋找立足之地了,若是主公有當年縱橫天下的幷州狼騎,湊足十萬之數,那麼宮將不會勸阻主公,相反還會支持主公全力一戰!”
“可是現在我等並無這種力量,主公即便有滔天之能,然則雙全難敵死守,我等現在可並不是觸怒齊國……齊國的時候!”
陳宮顯然是剛毅之人,雖然身體受傷嚴重,但是還是掙扎着說出了他的話,到了最後卻是臉色蒼白無力,實在是難以再繼續堅持下去了,纔是斷斷續續的說道。
“公臺當真如此?”
看到陳宮不惜冒着可能死去的危險,也要如此說話,呂布心中也是觸動了一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暴怒之下的氣場何等的驚人,一般的武將都是難以承受,而陳宮雖然不是孱弱之人,但是並非武將之身啊。
此刻大有可能隨時身死的危險,忍不住的便是詢問道,不過臉色依舊是極爲難看,他想到了自己一次次在齊國軍隊面前吃癟的場景。
“公臺早些醫治傷勢吧,孤……孤會考慮的!”
呂布想了想之後,難得的放軟了自己的態度,拱手抱拳說道,心裡也確實有些慌亂起來。
他是容易衝動之人,之前也是本能的衝動,覺得自己似乎可以消滅齊國五萬兵馬,只是在成功死命勸諫之下,這纔是想到了齊國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