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亂棒打出

今日三更,老酒沒能完成任務,明天補更一章,繼續三更,希望大家見諒!

差勁兒?傳人?牛二火冒三丈。裡面那個大佬兒也太囂張了,自己噴了一口血,又被扔進深潭裡,出來得到如此‘尖端’的評價,再也不顧大佬的怒火跳腳大罵:“狗日的老東西,你才差勁兒,小爺我風流倜儻,被無數少女譽爲‘陸地小白虎,海里霸王龍’,還要我做你的傳人,我呸,呸呸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小爺有時間還要去安慰廣大空虛婦女,哪有空陪黃土埋到脖子的人。”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當頭罩下,直接將牛二壓得趴在地上。流裡流氣的聲音才悠悠響起:“年輕人,沒有實力不要亂說話,老子我縱橫六界的時候,你過門檻子還掛小弟弟呢,出來混,也要看資歷的,就憑你一秒鐘出生幾百個的絕世廢材,還想傳承我的印記?那個小黑,咱們是不是還少了點肥料,一會兒把他剁了上稻田,總比Lang費了強。”

“我日,你敢,小爺跟你拼了。”牛二手腳齊動,卻無論如何也掙不脫那股力量,胸口斷裂的三根肋骨反倒劇烈的疼痛起來,豆大的汗珠瞬間打溼衣衫。

“吼……”黑猿看了看牛二,對着屋子長嘯一聲,似乎訴說着什麼。

“你要我收下他?”力量不減,流裡流氣的聲音有些差異,“這種絕世廢材一抓一大把,我憑什麼收他?想當年老子我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風流倜儻,迷倒萬千少女,被無數人奉若神明,讓我收這麼個廢材徒弟?我丟不起那人。”

“你風流倜儻迷倒萬千少女?笑死我了。”牛二趴在地上哈哈大笑,“小爺我賽潘安、似宋玉,脣紅齒白、劍眉朗目、面若星辰、身如磐石,上過山,下過鄉,當過兵,扛過槍,吃過蛋白粉,抹過防曬霜,一天十次面膜,兩天一次足療,家庭醫生隨叫隨到,法律顧問常在身邊,怕你個老鳥?”

“誰是潘安?誰是宋玉?什麼蛋白粉防曬霜亂七八糟的,老子我三歲就會偷窺,五歲開始泡妞,十歲生了兒子,八十歲在畫舫長住,被譽爲金槍老神仙。”流裡流氣的聲音被牛二亂七八糟的名詞搞得有點暈,怒道。

“哼,我看你也只能算中老年婦女之友,和我比起來,差得遠,小爺我下從十四,上到四十,通殺,至於什麼老神仙,也就是那幫年老色衰,殘花敗柳無事消遣而已。”牛二冷笑一聲道。

“切,你個小屁孩毛兒還沒長齊懂什麼?老子風光的時候,你爺爺的爺爺估計還沒出生呢,咦,你不會是我的後代吧,恩,不好說,風流瀟灑、模樣風骨、說話的口氣都僅次於我,就是習武的天資不怎麼樣,我的後代怎麼向你這麼爛,看來那幫子孫也沒幹好事,準在畫舫過夜了。”流裡流氣的聲音一會兒驚歎,一會兒感慨,大罵子孫不肖。

“誰是你的後代,你也不看看,你的後代能有我這麼風流瀟灑、高大威猛麼?豈能是畫舫裡出來的那些天殺的相比。”牛二儘管趴在地上,依舊得意洋洋。在他的思想裡,就算撞破了頭,走在大街上都是最帥的一個。

“嘖嘖,小孩子不要嘴硬嘛,這樣,你過來拜見祖宗,我也就勉爲其難替你洗髓伐經,傳我衣鉢。”流裡流氣的聲音似乎真的有些‘爲難’。

“我靠,老流氓,佔我便宜,有種你出來,讓小爺看看長什麼模樣?和我比帥,天底下還沒有第二個。”

“吼……”黑猿似乎聽懂兩人再說什麼,怒吼一聲搬起一塊石頭扔進深潭裡,平靜的湖面登時被打的支離破碎,盪漾開來。

“小黑,別攔着我,要搞不定這小子,我就不是他祖宗。”流裡流氣的聲音也來了勁兒,似乎要和牛二死磕到底。

“我呸,你是誰祖宗?有種把小爺放出來,小爺打的你滿臉開花。”

“……”

直到黑猿扔出第三十塊石頭,東方也微微發白,兩個人才漸漸停住爭論,只是直到最後,也沒分辨出誰更帥,誰是誰祖宗之類的‘高深’問題。

“哎喲,我的老腰,老雜毛,等小爺長大了,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牛二哼哼嘰嘰做起身,捂着被壓了一夜早已麻木的腰道。

出乎意料,一夜沒有停住的聲音這次並沒有反擊,反而陷入沉默。

“老雜毛?老妖怪?老傢伙?天殺的?喂,我在罵你,你沒聽見嗎?”牛二純屬沒事兒找抽型,見沒有迴應,對着小屋大喊道。

“如果真能那樣反倒好了。”良久,流裡流氣的聲音纔再度響起,帶着微微嘆息。

“怎麼?莫非你真的要病死了?怎麼不早說?白白和你耗了一夜,早知道應該下山去買一掛鞭炮來慶祝一下。”牛二絲毫沒有覺悟,自顧自道。

“如果慶祝,恐怕一萬年前就已經慶祝過了。”聲音帶着落寂感嘆一句,轉而道,“好了,說也說過了,罵也罵過了,你們進來吧,小鬼,你很對我的脾氣,雖然資質不怎麼樣,但也不枉我等待萬年,有些事,是要和你交代一下了。”

“萬年?吹吧你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牛二說着站起身。

‘吱呀’一聲,半開半掩的木門自動打開,清淡的晨光射入,屋內朦朧一片。

“老頭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早該讓我進去,也免得我在外面捱了一夜,這黑燈瞎火、狼哭鬼嚎的,嚇得我的心肝噗通噗通亂跳。”牛二說着,和黑猿一起跨進茅屋。

眼光一掃屋內陳設,牛二愣在當場。

晨光依稀,隱約可辨。不大的茅屋一掃而空,沒有一樣擺設,唯有中央一座兩米多高的石雕昂然而立。

石雕是個男子,身材挺拔,劍眉朗目,鼻樑高聳,面如刀削,顧盼之間威懾八方。男子左手握拳,右手持着一口戰刀,刀身寬大,長逾五尺,通體黝黑,毫無光澤,如同屠戶的特大號殺豬刀一般。

讓牛二愣住的是石雕頂端。

頂端,一口寶劍光芒流轉,自石雕後腦插入,透胸而過,如若高手對決,定然一擊致命。

和自己鬥了一夜嘴的人呢?難道就是這石雕?牛二心裡發寒。如果真是這石雕,那此人修爲將達到何種程度?寶刃入腦,透心而過,竟然還能存活下來,如果想要殺死自己,和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小鬼,不用懷疑,就是我老人家,你不一隻嚷嚷讓我出來嗎?現在見到了,怎麼不說話了?”一個聲音在小屋內迴盪,和夜裡一般,流裡流氣,毫無規矩,很難和麪前孤傲冷峻的石雕聯繫起來。

“我是再想,放鞭炮不必了,或許應該給你燒點紙,哎,你死的好慘啊,竟然讓人家串了個透心涼兒,還好意思大言不慚,吹噓自己絕代英豪,打遍天下無敵手。”一瞬間,牛二思路恢復活躍,對着石雕叫囂。

“放屁,我老人家當然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就憑那些下三爛,還想殺死我?開玩笑,借他們五千年修爲都不夠我一根手指殺的。”石雕立刻反駁道。

“都這樣兒了,還吹呢,見過臉大的,沒見過你這麼大的,難道你有自殘傾向,喜歡沒事兒拿寶劍在身上刺這玩兒,最後一不小心把腦袋扎壞了,順便也給自己來了個透心兒涼?”牛二歪着腦袋道。

“你纔有自殘傾向,我老人家是自封殘魂,以雷鳴劍鎮壓,否則,天下兵器,有哪個能傷我。”

“自封殘魂?好好的幹什麼自封殘魂?還不是讓人打的,切。”牛二不屑地撇了撇嘴。

“有種你去蠻荒異界和十個鴻蒙高手對陣?站着說話不腰疼,如果不是老子最後關閉了空間通道,恐怕你們都得死翹翹。”石雕男子冷笑道。

“蠻荒異界?哪裡?鴻蒙高手又是什麼高手?比金丹期還厲害?”牛二敏銳地抓住其中關鍵,皺着眉頭道。

“這就要從我們武之一脈說起了。”石雕男子長嘆一聲,似乎陷入久遠的回憶,聲音悠悠道:“我們武之一脈,以武爲尊,不修仙術,單練,在天蒼大陸綿延傳承,是最古老的門派之一。”

“咦?不就是那些江湖門派嗎?練些鐵砂掌,黑風拳,撩陰腿,平胸推奶手之類的功夫的嗎?”牛二擡頭道。

“閉嘴。”雕像男子利喝一聲,“武之一脈,傳承悠遠,一旦修成,縱橫異界也不是難事,那些江湖門派是什麼?最多也不過進入淬體三重天而已。”

“幹嘛要我閉嘴,有研究纔有進步嘛,一言堂很不受歡迎的,現在流行人名代表大會制度,大家一起參政議政,集思廣益才能迅速提高。”牛二毫不在意,大言不慚地道。

“小黑,給我把這個小流氓亂棒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