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嗎?
寶貝會在乎他嗎?
突然之間,他的心底,有一絲絲的喜悅蔓延,但是很快地,這種喜悅便越來越淡,甚至是消失了。
他是她的丈夫,她會在乎他的安危,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但是這些,應該是……與愛情毫無關係的。
他沉默地,喝着酒。總說借酒消愁,可是,他越喝,心底的苦澀就越濃重。
她是他理智的人生裡的那個唯一的不理智。哪怕是在生死的關頭都沒有慌亂過的他,總是爲了她,一次次地衝動,一次次地失控。
這樣的感覺,就時候就好像快要覆滅了他一般,讓他痛苦得無法窒息。
但是,更讓人覺得糾結的是,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還是想要與她相遇。因爲一顆死水一般的心,爲了她才能夠精彩的跳動。
縱然,有時候心痛和嫉妒多餘幸福。
愛情,是個什麼東西?
他一杯飲盡,突然就覺得,愛情,不過就是讓人一邊痛着一邊享受着的東西。
“嘭。”他重重地放下了酒杯,轉身就走。
常梨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面色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冷漠。
他們的那間房間,是SVIP級別的總統套房,配有兩張磁卡。
唐烈拿一張。
郝寶貝也拿一張。
他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裡沒有人。
當即,他就有些心慌了,連忙去看她的東西……還好,東西都還在,可能是出去吃東西了。
他轉身走了出去……
可是,剛打開門,就看見她站在門口,舉着磁卡,正好開門。
“你……”
“你……”
兩個人看着對方,都有些一怔。
他讓開了身子。
她走了進去,嬌小的身子與高大的他擦身而過。
他推着門,緩緩地關上,轉身,跟上她的腳步。
男人的驕傲,總讓他無法輕易地放下尊嚴,但是,其實,他很想好好地擁抱她,有些爭吵,一直都沒有意義,卻又一次次地總是無法自控。
他的懊惱就跟他的懊悔一樣,一直都知道她的心,卻一直都無法控制貪心的自己。
室內,有些安靜。
郝寶貝走向了窗邊,拉開了窗簾,打開了窗戶,微涼的風吹襲了進來,她沉默地站在窗邊。
唐烈站在距離她三四米的地方,兩個人就像是站在同一條線上,但是一直走不到對方身邊的兩個點。
可是,他是個男人。
堂堂男子漢這麼跟自己的老婆慪氣,似乎很說不過去。
他知道,自己應該大方地認錯,爲了自己的嫉妒和任性的霸道。
腳步跨向前。
頓了一下,他繼續走向前。
而後,他站在她的身後,感覺她的背影有些僵硬,他緩緩地伸出手,緩緩地摟抱着她細軟的腰,炙熱的呼吸,溫熱的脣,輕輕地埋入了她馨香的脖頸之間,“老婆,對不起。”
她聞言,身體徹底地僵住,不迴應,也不掙扎,任由他繼續抱着她。
“我只是嫉妒,嫉妒得無法控制,但是這都不應該是理由,我以後……儘量控制!”他擡頭,深呼吸。
她低頭,眨眨眼,似在等待着他的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