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淺淺,泛着昏黃。
陳舊的公寓,破舊的路標,旁邊停放着的卻是一輛名貴的轎車,男人在轎車裡,伸出一個腦袋,露出俊美的臉龐,卻是皺着眉頭,抽着煙。
偶爾,他擡頭看看,似乎是注視着公寓的某個單元房間。只是,那裡,始終是一片昏暗……
也許,人家都不住在這裡了。
他將煙掐了一下,丟了出去,然後,拉着車窗,緩緩地關上;之後,他啓動了車子,緩緩地掉頭……
巧的是,剛掉轉了車頭,卻是瞄見了一輛頗爲熟悉的霸氣越野車,這輛車……他緩緩地眯起了眸子,然後,立馬熄火、停車。
緊接着,在那輛車靠近這裡的時候,他已經打開了車門,姿態偏向了風-騷-風格的依在轎車車旁,一臉笑意地盯着那輛車。
過了兩分鐘,車子緩緩地停穩了,緊接着,車裡的人也出來了。不過,先出來的是唐烈……
他下車了之後,連忙就往副駕駛座的方向走了過去,正逢這會兒,座位上的郝寶貝推開了車門,他就伸出手去將她扶下車……這個過程的動作,完全只能用“小心翼翼”來形容了。
一旁依在轎車轎車的男人,爲此不禁微微地皺眉,還一邊嘟囔,“莫非,這丫頭又哪裡受傷了?”
“咦,樊森,你怎麼在這裡啊?”郝寶貝擡眸,看見了站在車子一旁的樊森,語氣裡有些訝異。
然而,唐首長可不樂意了……一轉頭,看見了樊森,皺眉都快要皺成山坡了。
樊森得到了“正視”,立馬就走了過去,這會兒,唐烈是摟着郝寶貝走了過來,朝着大樓走了進去,樊森厚着臉皮跟着他們。
“我啊……閒着就來這裡走走看看。”
郝寶貝聞言,笑了笑,奇怪地問道:“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啊?對了,你手上的傷痊癒了吧?”她看向了他的手臂。
樊森看了看,勾脣一笑,又看向了她,“沒事了……就是偶爾覺得傷口處有點疼疼癢癢的。”
這話一說,立馬就引起了郝寶貝的“重視”了,畢竟,這傷可是替她受的,要不是樊森擋下那一刀的話,指不定她現在就不能好好地站在這兒了。
人現在在哪都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這樣啊,那你應該去醫院再看看……算了,上樓再說吧。”郝寶貝說道。
因爲現在說話也不方便,再說了……她瞥了摟着他走路的唐烈一眼,總覺得他彷彿恨不得將她抱起來飛走似的呢?
這走路的步伐,壓根不是她能夠跟得上的,所以,這會兒,他更像是拖着她走……
“你慢點走,我都快跟不上你了。”她蹙眉,瞅了他一眼說道。
唐烈聞言,只好不情不願地放緩了步伐,當然,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充滿敵意地瞪了他們身旁的樊森一眼。
我們夫妻倆要回家,你還真的好意思跟着啊?
現在這個時候,完全就是覺得,這個樊森……臉皮竟然跟他差不多地厚了!
幸好是他先遇見寶貝,否則的話,指不定寶貝就先得被樊森這個傢伙給纏住了。
突然地,唐烈竟然很想要感謝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