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護士的問題,自顧自站在那裡。
護士覺得他有些奇怪,既然來了爲什麼只站在一旁,又不理人,這副樣子也看不出來和傷者是什麼關係。
摸不着頭腦,護士走過了看着睡着的黎葉,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受傷時驚嚇過度,她睡得實在是有些沉。
見那男人的眼神一瞬也不瞬,護士心裡斷定他們是認識的,就主動向他說明,“她沒有大礙,肩膀上有擦傷,醫生給處理過了,打完消炎針就可以回家了。”
男人未動,也不言語,好像那女人的傷情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
護士看了看藥瓶,又道,“這瓶藥再有二十分鐘就差不多能打完,先生,你坐這裡陪她一下?”
見他還是冷冰冰的沒反應,護士又看了看放在病牀邊的輪椅,“對了,這個輪椅有點舊了,款式也不適合她這麼瘦弱的女士用,如果方便,還是換個新款的比較好,我知道一個牌子的……”
話還沒說完,身旁的男人忽然扭頭走了。
護士感到莫名其妙,這個男人,難道是走錯了病房?還是是個別有用心的壞人?
可是,他看起來又不像那種人,長得又帥又氣派……就是行爲奇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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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樓下,上了停在一旁的豪車,尹正鐸靠坐在真皮的座椅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車流縱橫的街道。
“尹總。”隨後上車的男人穿着隨意的襯衫和牛仔褲,態度卻很是嚴謹,“很對不起,黎小姐受傷,是我沒有看護周全……”
“說重點。”薄脣開合,尹正鐸語調沉抑。
“是……離開家後,黎小姐去了青山街的賀家包子鋪……”瞧了眼尹正鐸緊繃的臉,那人繼續道,“她和那家包子鋪的老闆吵了幾句,鬧得不太愉快,之後就來了一幫小混混把店砸了,估計是老闆在外面結了仇,當時很混亂,黎小姐受了傷,包也被那些人搶走了。”
濃黑的眉毛擰起來,尹正鐸露出不快的神情。
“不過尹總,黎小姐的包找回來了。”將包遞過來,那人道,“現金被掏空了,包被丟在路邊,證件都還在。”
尹正鐸看了眼那個普通的包袋,沒有牌子,甚至不是什麼上等的皮質,伸手拿過來,他放在腿上。
“我打聽了一下,那些去賀家包子鋪打砸的,可能是博科集團的人。他們想收購那一片,可是包子鋪不賣店。”
聽着手下人的分析,尹正鐸只是坐着,纖長的五指落在那隻貌不起眼的包上,打開鎖釦,露出包的內部。
裡面的東西一目瞭然,一隻舊舊的大皮夾,一個記事本,幾瓶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博科的老闆董志酬,以前就是靠在娛樂街收保護費起家的,做事很髒,砸包子鋪,八.九不離十是他們乾的。”
尹正鐸對包子鋪的事不感興趣,他拿着藥瓶,裡面的藥片嘩啦作響,他盯着上面複雜而專業的英文單詞,眯起眼睛,神色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