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猶豫了一下,壓抑着即將熊熊燃燒的心火,又給何笑笑扣上拉鍊。嗓音乾澀的說:“姐姐真的太完美了,我很怕給姐姐完美的肌膚上,留下了不該有的污點,破壞了姐姐的完美,當然,如果姐姐能等到我30歲,我選擇的老婆標準就是姐姐這樣的了。如果姐姐等不到我30歲,我可能永遠都不敢再碰姐姐一下!”
“爲什麼?”何笑笑忽然奇怪傻小子的動作和語言,於是守正身姿。暗暗罵一句自己:‘說好的不輕易向任何人呈獻自己,怎麼在這個混子面前把持不住了?該死!他除了長得太吸引人,心眼善良外,哪裡還有一點值得令人羨慕的地方?至於他家裡的錢,那只是暫時的,不可能養他一輩子的!而且,我又不會貪圖他家的錢!看他怎樣回答我了?’“很簡單,我30歲前不打算結婚,所以,不敢辜負貌若天仙的姐姐!尤其是立志做兩瓶‘奶水’的姐姐,更不敢對你稍有損害!我希望姐姐能等到我30歲!”傻小子顯得十分虔誠的樣子。
“好,這可是混子說的啊,我要把你這一段話記載下來!”何笑笑說完,起身來到門邊,又回眸深深的注視一眼傻小子,嬌羞一笑,悄悄說:“等你30歲不娶我,閹了你!”
說完,開門而去。
‘哇,怪不得媽咪說,不能輕易向女人許諾什麼?難道女人就是這樣的麼?準備做兩瓶奶水的女人尚且這樣,那麼,安心做禍水的女人會是多麼兇蠻呢?’傻小子回味着何笑笑丟給自己的最後一個眼神,簡直不寒而慄。
傻小子控制着體內周身遊走的火焰,又去衝了個冷水澡,回來躺進被窩,閉目聽着傑克遜的歌。
這時,他腦海裡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瞿小雯。
瞿小雯對他說過,如果一直能養活自己,就不再接客了,而且,瞿小雯也向他許諾過,如果混子需要她,隨時來,永遠不要混子一分錢,並且,和混子,就不用採用避孕措施,讓混子感到自然。
傻小子不想去貪那個便宜,而且,也實在提不起興趣。
尤其現在有了何笑笑。
忽然,傻小子電話響了。傻小子急忙拔掉mp3的耳機:
“喂?”
“混子哥,我,瞿小雯,我被騙了,那個男人不給錢就走了,結果他連房錢也沒付,旅館老闆留着不讓我走,只有混子哥能救我了!”
“你不是說過不接客了嗎?怎麼又接客了?”
“混子哥,沒辦法,是過去的一個熟客,而且是社會上的,不做不行,所以,混子哥,救我這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出校門了,紅鵝旅店305房間!”
“別急,我去了!”
傻小子一邊急忙穿衣服,一邊就不明白:‘瞿小雯怎麼會這樣?女人有多少錢才能滿足?’深秋的夜,已經很有些涼意,傻小子走出宿舍樓的時候,似乎感覺頭頂的星星,不定哪一顆會掉下來,砸到頭上似的。
校園裡路燈沒一點精神,似乎偷了人般的害羞。四處還有很多成對的男女生,或漫步或相對擁立,或在某個角落輕輕私語。
雜亂無章的樹影或電線杆的倒影,橫七豎八,明明暗暗的互相交織着,似乎準備好了偷偷要絆倒某個不小心走路的腳。
傻小子奇怪,過去儘管很少走夜路,卻沒有過今天這種感覺呢?
紅鵝旅店沒有多遠,出了校門右拐200來米,傻小子很快就到了。
傻小子進去一問服務員,是有瞿小雯說的情況,傻小子當即交上35塊錢。在去叫瞿小雯的時候,服務員笑着說:“有效期到明天早上8點。”
這是一棟已經劃成拆遷的危樓,牆壁脫皮的泥灰,給傻小子一種搖搖欲墜的的感覺。
走廊裡天花板上嵌入式的頂燈昏暗無光,每間木質紅漆門上的黃色門牌號,已經辨認不清。
傻小子敲了敲315房的門,叫道:“瞿小雯,我交了房錢了,出來,跟我回校!”
裡面傳出一陣哭聲,瞿小雯沒有回答。
傻小子用力一推,門竟然開了。疑惑不決的走進去,燈光下的瞿小雯,竟然一絲不掛的捲曲在牀上,掩目哭泣。
傻小子站着給瞿小雯蓋上被子:“你要不想走,有效期到明天8點,要走,我在外邊等你,快穿衣服!”不知怎麼的,傻小子感覺一陣噁心,轉身要走,瞿小雯拉住了他的褲子。
就在這時,本來就半敞着的門,被誰一腳踹開了。
應着門的響聲,傻小子扭臉一看,兩個公安幹警一面亮着自己的警官證,一面說:“公安局查房,有結婚證拿出來,沒有結婚證請到局裡走一趟!拿證件,快一點!”
“我們是學生,她說她被騙了,我是拿錢來替她交房錢領她回校的!”傻小子從容的說。
“真的嗎?問你呢?”一人看着在被窩裡露着頭哭泣的瞿小雯,發狠的問着。
半晌,瞿小雯沒有回答。
“下來!”一隻大手忽然掀開瞿小雯身上的被子,提着瞿小雯一隻胳膊拎到地板上。
“你,騙人騙到公安頭上來了,跪下!”
傻小子正不明白瞿小雯爲什麼不爲自己證明,忽然耳邊一聲呵斥,看見那人擡腳朝自己腿窩踹來,傻小子忽然扭身一躍,一個跟斗躺倒牀上,又翻身就往門外跑,可是,跑到門口,門外走廊已經站滿了公安。
第二天,被打得渾身塊塊於痕的傻小子,被校務主任領回學校時,全校師生都知道了混子**被掃黃掃到公安局的事。
瞿小雯被開除,傻小子不知道母親又往學校花了多少錢,才保住沒被開除。
然而,從此,傻小子沉默寡言,再也不同任何人更多交流。甚至除了他請幫自己抄作業的那兩個同學外,就是幾個室友,他再也信不過一個人。
‘瞿小雯爲什麼會這樣?這樣對她有什麼好處?我哪一點對不起她?天地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