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鵬哥。”
楊羽望向鵬哥說道。
鵬哥淡淡一笑,掀開牌來,說道:“我的也是豹子。”
楊羽看向他的牌果然是一對二,雖然是小對子,但好歹也是豹子,贏面非常高。
“一百一十萬呀!”
楊羽暗暗心凜。
“楊羽,到你開牌了,怎麼不敢開牌嗎?怕輸?”
雄哥的一張臭嘴,總不忘趁機嘲諷楊羽幾句。
“我們羽哥不會開嗎?要你多嘴?”
任南忍不住叫道。
雄哥冷笑道:“我現在就怕他不敢開了,兩個豹子,一個九點,一百一十萬,哈哈,有個人要傾家蕩產咯。”
“你……”
楊豪發火,要衝上去打人,被楊羽拉住。
楊羽看向雄哥,淡淡道:“臨陣退縮,敢做不敢當絕不是我楊羽的爲人,要開牌麼?好,我這就開。”
“開呀,那你開呀!”
雄哥好不得意,一副欠抽的嘴臉。
其他人也緊緊看向楊羽,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非常迫切想看到楊羽的牌。
謎底要到了揭曉的時刻了。
楊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扣住下面底牌的邊緣,咬牙道:“我的牌就是!”
“砰!”
右手扣住牌猛地反過來拍在桌子上。
“豹子!”
“十豹子!”
“贏了,哈哈,羽哥贏了!”
楊豪、氓哥等兩人看到楊羽的底牌,興奮得互相擊了一下巴掌大叫道。
魯彥傑、吳昆等人個個歡欣鼓舞,手舞足蹈地叫道:“贏了,羽哥,通殺!”
“這麼好的牌也能拿到,羽哥你的運氣真是好的沒話說。”
任南叫道。
楊羽心裡壓力很大,自己都沒敢第一時間看牌,聽到衆人的歡呼聲才低頭去看牌,見到果然是一對十,登時欣喜若狂,心中直叫:“嗎的,發了,這次發了!一百一十萬,哈哈,一把就贏了一百一十萬!”
“撲通!”
雄哥往後栽倒在椅子上,失魂落魄地看着楊羽的牌,呢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十豹子?不對,不對!”
其他人也都沮喪無比,原本所有下注的人對自己這方的牌都非常有信心,以爲十有**吃定了楊羽,沒想到楊羽竟然開出最大的牌面來,都有一種從雲端跌進谷底的感覺。
特別是經濟困難的傑哥更感到頭皮發麻,尋思着晚上回去該怎麼和傑嫂交代。
後面的小弟們議論紛紛:“太邪門了,竟然拿到了十豹子,最大的牌面。”“羽哥今天的手氣一直很好,剛纔也許是被雄哥反穿內褲衝了一下,纔會背了一會兒,現在恢復了,我看以後還是被跟羽哥賭了。”“我要是羽哥,有這麼好的手氣,就轉職賭博去,還混個皮鞋?累死也沒賭錢贏得多,就像今天這樣,隨便贏上幾次,一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楊羽聽着周圍的議論聲,不禁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一次贏得還真他媽的不容易啊,差點嚇得半死,要是輸掉了,可真夠嗆的,雖然不至於萬劫不復,但這麼久的努力就白費了。
“啪!”
“楊羽,你他麼的出老千!”
正在這時,雄哥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楊羽厲喝道。他這時有些氣急敗壞,先後已經向楊羽借了六十萬,現在全部輸光了,越想越惱火,目光兇狠無比,一張臉扭曲起來。
雄哥若是平時說出這話來,以他的人品多半不會有人信他的話,但這時楊羽贏了大家的錢,而且贏得又非常不可思議,當下便惹起了衆人的懷疑,是啊,怎麼這麼巧,楊羽剛好拿到了一對十?紛紛將目光投向楊羽,雖然沒有開口詢問,但意思已經很明顯,看楊羽怎麼解釋。
楊羽看周圍數以十記的目光灼熱地盯着自己,心中暗恨,這個雄哥還真他媽的輸不起啊,輸了就賴自己出千?心知此時千萬不能有半分含糊,否則真的會讓人懷疑自己出千,那麼自己的人格就算毀了,以後在鷂子社中難以立足。
當下說道:“雄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千了?若沒有證據,亂說話的話,哼!別怪我誰的面子也不給。”說到後面音調有些激昂,卻是發自內心的不爽,輸了就誣賴自己出千?哪門子的道理?
雄哥看着楊羽,冷笑道:“你出沒出千很簡單,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雄哥也不懂賭術,但覺楊羽剛纔贏得蹊蹺,又想起楊羽先前翻牌的動作,有些可疑,十有**是身上藏了牌,在關鍵時刻偷樑換柱,將底牌換了。若楊羽真的出千,身上一定還有牌,只要一搜就知道。
楊羽自然不怕他搜,不過若是隨隨便便讓人搜身,那豈不顯得自己很沒尊嚴?當下冷哼一聲,說道:“搜身?你當我楊羽是什麼人?說搜身就搜身嗎?”
說着話見周圍的人臉上都寫滿了懷疑之色,心中暗暗思索:“照這樣子看來,不證明自己的清白是不行的了,不過即便是要搜身,也得讓雄哥吃一個虧,否則,這口氣忍不下去。”
雄哥斜睨楊羽,冷笑道:“怎麼?害怕了?你要是君子坦蕩蕩,幹嘛害怕別人搜身?”
楊羽冷笑道:“身正不怕影兒斜,我楊羽當然不會怕搜身。雄哥,你要搜我的身可以,我站在這讓你搜,若是搜不到又該怎麼樣?”
雄哥道:“搜到又如何?”
楊羽斬釘截鐵地道:“你若在我身上搜到一張牌,這桌上的錢全部退給大家,我楊羽任由大家處置!”
雄哥見楊羽一番話斬釘截鐵,態度堅定,不由遲疑,莫非他真的沒有出千?隨即又想到今晚輸得太過蹊蹺,登時覺得差點上了楊羽的當,暗暗罵道:“楊羽,你他麼的好奸詐,差點又被你騙了!”口上說道:“打死我都不信你沒出千,我來!”撈起袖子大搖大擺地繞桌子往楊羽走去。
桌子周圍的人紛紛給雄哥讓開路。
楊羽看雄哥走來,大聲叫道:“等等!”
雄哥當場站住,看向楊羽,說道:“怎麼?你肯自己招認了麼?”
楊羽笑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激動什麼?剛纔我只說了在我身上搜到牌的話,將錢退還給大家,任由大家處置,還沒說搜不到的話,你又該怎樣?”
雄哥一凜,隨即說道:“你想怎麼樣?”
楊羽淡淡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像某些人一樣咄咄逼人。我的要求很簡單,你要是搜不到牌,得自己打自己五個嘴巴,說自己是賤人。”
雄哥低頭沉吟了下,旋即擡頭看着楊羽,咬牙說道:“好,一言爲定!”便要走向楊羽。
楊羽又叫道:“等等!”
雄哥不由惱火,怒道:“楊羽,你他麼的怎麼那麼多事?還有什麼問題?草!”
楊羽淡淡道:“爲了證明你的清白,也爲了以防萬一,我想請你在搜我身之前,先證明自己的清白,將口袋全部翻出來,外衣脫掉。”
雄哥感覺楊羽是在刁難自己,恨得心癢,但爲了證明楊羽出千,把今天輸的錢全部討要回來,決定強忍,說了一聲好後,就將自己的外衣脫掉,然後將褲包反轉來,示意沒有撲克。
楊羽本也只是想刁難一下他,當下說道:“好,你來吧。”展開雙臂,等着雄哥來搜身。
雄哥走到楊羽身前,先伸手去摸楊羽衣服的口袋,然後又摸褲包,之後才捏起了楊羽身子。
他越搜越失望,用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纔將楊羽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又覺不甘心,再搜起了第二遍。
楊羽淡淡笑道:“搜到了嗎?”
雄哥不答話,搜完第二遍,退後一步說道:“不可能啊,不可能搜不到呀。”
楊羽冷笑道:“雄哥,你還是打自己五個嘴巴,承認自己是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