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高靖等人見二人有些焦急之色,紛紛站起來,問道:“怎麼了?”
楊羽鎮定心神,說道:“衛校的人來了,不過不一定是來找我們。”
高靖心下明白,二人這麼慌,肯定是對方來了不少人,以現場的人手無法對抗,否則不會這麼着急,連忙說道:“爲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叫人來比較好。”
楊豪說道:“我打電話給彪子,讓他帶人來。”彪子在市一中裡的影響力雖然比不上楊豪、吳昆等人,可也不小,現在楊豪、吳昆不能直接去學校裡叫人,叫彪子帶人來最合適。說完掏出手機撥打起了電話,電話通了後對手機喊道:“彪子,我們在乾隆山莊被七八十人圍了,你趕緊帶人來幫忙。”
將剛纔看到的人誇大了好幾倍,卻是爲了讓彪子感覺緊張,以最快的速度叫人來。
楊豪掛斷電話,回頭對衆人說道:“彪子馬上帶人來,沒事,咱們繼續喝咱們的。”
一幫人稍微安心,坐了下去。
楊羽挨着何倩坐了下去,正要寬慰她幾句,忽聽外面過道間傳來聲音:“服務員,服務員!死哪去了?”跟着一幫人的嘈雜聲響起。
楊豪聽到這些聲音,說道:“他們可能不是來找我們,只是來這兒吃飯。”
楊羽感覺沒那麼簡單,說道:“也有可能是學我們上次一樣,來砸場子,總之小心一點。”
楊豪聽說那些人有可能來砸場子,眼睛一瞪,道:“他們敢!等彪子來了,我們就過去讓他們嚐嚐厲害!”
話才說完,又聽隔壁包間傳來聲音:“草啊,是誰說的乾隆山莊不錯,就這破木屋也算不錯?”
高靖聞言笑道:“這幫土包子,以爲一定要裝修豪華纔算好,真他麼的沒見識。暫時沒事,咱們玩咱們的。”看了一眼何倩和林曉慧,說道:“咱們來玩鬥地主喝酒怎麼樣?”
何倩支吾道:“我不會喝酒。”
高靖笑道:“你旁邊不是有一個會喝的?讓他幫你喝。”
楊羽當即對何倩說道:“你和他們玩,到你喝酒我幫你。”
高靖道:“現在開始吧,我算一個,何倩一個,還有誰要來?”
張揚舉手報名,高靖當下拿起桌上的撲克牌發了起來,發完牌後,何倩拿起面前的牌查看。
楊羽湊在她耳際幫她看牌,她手上有三個2,牌算不錯,當即對何倩說道:“牌這麼好,不叫地主可惜了。”
何倩有些沒底,說道:“其他牌不行啊。”
楊羽笑道:“怕什麼?下面不是還有三張嗎,說不定全是好牌呢。”
高靖說道:“三杯封頂,你們叫不叫?”
何倩還是有些猶豫,楊羽鼓勵她說道:“沒事,三杯啤酒我喝得起。”
何倩回頭要說話,小嘴從楊羽的臉上輕輕擦過,不禁臉一紅。
楊羽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那種感覺比昨夜摸小姐臀部截然不同,摸那小姐只是出於生理衝動,而她這麼輕輕一吻,就像是在慢慢品嚐一杯奶茶一般,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何倩隨即說道:“那我叫了啊。”見楊羽點了點頭,便說道:“三杯。”翻起桌面上的三張底牌,三張底牌分別是大王、方塊A、黑桃Q,非常不錯。
何倩微微一笑,說道:“聽你的還是沒錯。”
楊羽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大牌全在你手裡,光是發單張就能贏死他們,讓他們等着喝酒吧。”
何倩嗯了一聲,理了一下牌,果真發起了單張。
高靖和張揚哭着臉道:“羽哥,你們兩口子不用這麼絕吧,真要發單張。”
楊羽哈哈笑道:“趁你病要你命,怎麼不服?”
何倩嬌笑道:“就是。”
楊羽正要再說幾句話奚落二人,楊豪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連忙往楊豪看去。
楊豪接聽電話後,臉色急劇變化,越來越沉,隨後失聲道:“你說什麼?李躍進的人和暴龍的人都來了?”
楊羽一聽形勢不妙,連忙走過去說道:“怎麼回事?”
楊豪將手機遞給楊羽,說道:“你跟他說。”
楊羽接聽電話,便問:“彪子,到底怎麼回事?”
“我剛纔去叫人,聽我小弟說,李躍進的人也出學校來了,好像是和暴龍們會合,現在我帶人過來也沒他們多,要不要通知飛哥一聲?”
楊羽心下暗凜,說道:“知道了,我會打電話給飛哥。”
方纔掛斷電話,就聽旁邊傳來一陣乒呤乓啷砸東西的聲音,一人大吼:“他嗎的,什麼破飯莊?裡面居然還有蒼蠅,老闆,老闆!你他麼的給我死出來,否則老子砸了你的店。”
楊羽聽到那幫雜種果然是來砸場子的,心中火起,也顧不得對方人多了,只想着過去狠狠揍這幫兔崽子一頓,讓他們知道砸場子不是誰都能砸的。對何倩和林曉慧說道:“你們在這房間裡呆着,我們過去看看。”將手機遞還給楊豪。
高靖等人紛紛站起來,各自抄了一根凳子在手。
何倩有些擔心楊羽的安危,說道:“他們那麼多人,你們幾個過去會不會吃虧?”
楊羽微微一笑,說道:“沒事,對面沒什麼狠角色,三兩下就能鎮住。”說着抄了一個酒瓶藏在背後,當先往門口走去。
出了門,正好撞見史老闆走來,史老闆一邊擦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羽哥,我正要來叫你呢,你快幫我擺平這件事。”
楊羽笑了笑,說道:“史老闆放心,我們這就過去處理。”隨即往邊上走去,走到門口,推開門,臉上掛起笑容,便往裡走去。
裡面約有二十五六個人,正圍坐在屋子中間的大圓桌周圍,用筷子敲碗,口中不斷叫囂着,聽有人開門,便齊齊看向門口,見是楊羽帶人來了,都安靜下來,冷眼相向。
楊羽衝動之下趕來,雖然見到對方人多,仍是心無所懼,邊往裡走邊笑道:“你們是跟哪個的?”
話才說完,砰地一聲響,一人拍案而起,手指楊羽怒喝道:“楊羽,我他媽認得你,上次就是你打得老子住院。”正是以前被楊羽打得頭破血流的張波。
這小子受傷後一直在醫院裡躺着,直到這兩天才出院。
楊羽見是張波,呵呵一笑,說道:“原來是熟人啊,這麼說是存心來搗亂的了?”說完已經走到大圓桌旁,一幫人緩緩站了起來,冷眼盯視着楊羽。
楊羽被這麼多人盯着,反而生出一股豪氣,依舊鎮定從容地走向張波,藏在後面握瓶子的手緊了一緊。
“砰!”
張波仗着人多要顯威風,再拍桌子,叫道:“存心來搗亂又怎麼樣?你咬我?”
楊羽呵呵笑道:“波哥,我哪敢咬你?再說了我也不會咬人,波哥這麼說,一定很擅長咬人了?”
張波也不是傻子,登時明白過來,楊羽譏諷他是暴龍專門用來咬人的狗呢,一張臉氣得鐵青,喝道:“兄弟們,動·······”
就在這時,楊羽忽然暴起,一瓶子狠狠砸向張波腦門,啪地一聲,啤酒瓶爆裂,裡面的酒水混着血水順着張波腦門流下來。
張波下面的話也被砸了回去、
張波這邊的人反應過來,紛紛大喝一聲要動手,楊豪等人揮動凳子,當場砸倒幾個人。一人大喊:“嗎的,抄傢伙,搞死他們!”
一幫人紛紛抽出藏在身上的砍刀、鋼管,便要動手。
楊羽手中還拿着半截瓶子,非常尖銳,猛地一下遞出,抵在張波脖子上,瓶子刃口刺入張波脖子肌膚,鮮血涌了出來。
張波感受到那種物體刺入脖子的感覺,嚇得心膽俱裂,不敢反抗。
楊羽大聲說道:“都給我住手,如果不想他死的話。”
張波的人一怔,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只見楊羽手持半截玻璃瓶抵在張波脖子上,又紛紛以手中鋼管、砍刀指着楊羽,厲喝道:“楊羽,你要幹什麼?”
楊羽掃視四周,淡淡笑道:“你們說我要幹什麼?”
張波可是見識過楊羽的手段的,絲毫不懷疑楊羽真的敢割下去,連忙說道:“住手,都住手!”聲音有些發顫。
楊羽冷笑一聲,說道:“張波,你他麼的還真是賤皮子啊,上次被修理得還不夠,現在又送上門來讓我修理?”
旁邊一人大喝道:“楊羽,你他麼的少得意,我們龍哥就在外面,他進來你可就沒那麼好過了,識相的趕快放人,然後出去給我們龍哥磕頭認錯。”
楊羽聽暴龍果然在外面,心中凜然,面上卻笑道:“他暴龍算什麼東西?不過一隻被我打得滿地跑的喪家狗而已,要讓我給他磕頭認錯?呵呵,真是好笑。”說着時向高靖打了個眼色。
高靖和他在一起好多年,相互間很有默契,立時明白楊羽是叫他打電話給任廣飛,當下悄悄往外面摸去。
張波顫聲道:“羽哥,你聽兄弟一句勸,和龍哥好好談,將這件事說好了。”
楊羽和暴龍、李躍進等人已經結下了死仇,絕無真正和解的可能,知道張波只是想脫身,冷笑一聲,說道:“好啊,你打電話讓暴龍一個人進來跟我談。”
張波哭喪着臉道:“這不大可能吧,羽哥,不如您親自出去跟他談吧。”
楊羽反手就給了他一耳光,說道:“笑話!你現在在我手上,還要我出去跟他談?”雙眼一瞪,喝道:“打電話!”
張波囁嚅道:“這······這·······”
楊豪從旁冷笑:“楊羽,這小子是在賭你不敢割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