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吳昆感覺車子好像停止移動,周圍護航的飛車黨成員們的聲音傳了過來:“南哥,昆哥,你們有事沒有?”“下車,嗎的給我下車!”
吳昆當即往側面看去,卻見抵住自己車子的是一輛麪包車,車上的人看不清楚,也不知是哪些人,看後面沒有後續車輛,應該不是新和社的人。
“嗚嗚!”
車上被捆綁,塞住嘴巴的兩個煤礦值班人員想要說話,但講不出話來,只是不斷掙扎。
吳昆喝道:“別吵!”隨即對任南道:“阿南,車子還能走不?”
任南打了幾次火,但都沒有打着,一拍方向盤,說道:“車子被撞壞了,沒法開動。”
吳昆說道:“咱們快離開,新和社的人馬上就會殺到。”
任南嗯了一聲,當即打開車門,下了車子。
他下了車子,就看見飛車黨的幾個成員去揪麪包車裡的司機,知道這時候十萬火急,耽擱不得,當下說道:“先將那個人揪下車來,看看他的車子能開不,咱們得馬上離開。”
“是,南哥!”那幾個小弟大聲答應,隨即打開車門,一把將車裡的司機揪下車來。
車裡的司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黃毛,手上還帶着紅布條,一看就不是什麼學好的孩子,被任南小弟們揪下來後,當場被揪到一邊打了起來。
一個小弟爬上了麪包車試車。
這時吳昆也已經下車來,任南和吳昆一起將沒被撞到的一面後車門打開,將裡面那兩個被五花大綁的煤礦值班人員拖下車來,然後往那麪包車走去。
“南哥,車子還能開!”
試車的那個飛車黨成員,探出頭來喊道。
吳昆當即說道:“咱們快走。”隨即與任南等人一起將那兩人弄上了麪包車。
那被打的小青年看到吳昆等一幫人竟要開走自己的車子,連忙揚手叫道:“喂,車子是我……”
“是你嗎比!你撞到我們的車子,要你賠那破車是應該的。”
任南的小弟確實很惱火,本來這一行非常的順利,哪知道被這小子撞了一下,弄得現在提心吊膽的,生怕新和社的人追上來。
任南仍然坐駕駛位親自開車,他探出頭來,喊道:“別管這小子了,快走。”
“是,南哥!”
那幾個小弟大聲答應,隨即飛快地往自己的摩托車跑去。
任南倒起了車子,正要調轉車頭,忽然間看到一輛保時捷卡宴疾馳而來,登時嚇得臉色大變,驚道:“他們來了!”
吳昆往側面一看,果見那輛車子飛馳而來,轉瞬已到了近處,於是急聲道:“快,快開車!”
任南鎮定心神,手忙腳亂地驅使車子往希望讀書社趕,只要到了希望讀書社,有傑哥的接應應該會安全下來。
“快去攔截那輛卡宴!”
吳昆隨即要開車窗對車外的飛車黨成員發號施令。
飛車黨的成員聽到吳昆的命令,慌忙驅使摩托車往苗子的保時捷卡宴衝去。
苗子的車子馬力極大,速度比其他車子快了不少,因此他是最先趕到的,其他車子還在後面。
苗子眼見得一輛輛摩托車往自己撞來,卻是坦然不懼,以轎車的體型要撞翻摩托車真是易如反掌。
但見得一輛摩托車最先撞來,在即將撞上的時候往邊上一拐,摩托車後座的人揮舞鐵棒砸來。
“哼!”
苗子冷哼一聲,猛將車身往那輛摩托車撞去。
“轟!”
那輛摩托車上的人還沒砸下鐵棍,摩托車就被撞翻了出去,車上的人在地上慘哼起來。
又有一輛摩托車撞來,苗子用同樣的辦法,又撞倒一輛摩托車,接着又連續撞倒三輛,當真勢不可擋。
眼見沒人能阻止他突破摩托車防線,去追殺吳昆和任南的時候,一輛只有一人騎乘的摩托車忽然往地上滑到,人與摩托車相脫離,摩托車往保時捷卡宴撞去。
“砰!”
苗子的車子劇烈震盪,隨即把持不住往邊上衝去,撞在一顆水泥電杆上停了下來。
苗子乾咳兩聲,打開車門正要下車,忽然聽到吱吱吱地聲響,上方的電線閃爍着激烈的火花,往這邊蕩來。
“不好!”
苗子剛剛下車正準備逃離,那斷了的電線就搭在了車頂上,他整個人被電得往前飛去。
“撲通!”
苗子趴倒在地上,隨即掙扎着爬起來,走了幾步,卻又踉踉蹌蹌,神志不清,看來剛纔被電那一下着實不輕。
任南手下的飛車黨成員,紛紛爬起來,看苗子的樣子非常虛弱,想要上前圍殺苗子,卻終究懾於苗子的威名,轉身去扶起摩托車,驅車逃走,白白浪費了一個殺苗子的絕佳機會。
幾輛麪包車呼嘯而至,車門拉開,新和社的人紛紛跳下車來,奔到苗子身邊,扶住神志不清的苗子,詢問道:“唐哥,你怎麼樣?”臉上均有不可置信的神色,想不到苗子也會受這麼重的傷,只不知是誰幹的?
苗子還沒有完全清醒,吐詞不清地說道:“先……先扶我休息一會兒。”
一干新和社的人急忙將苗子扶上了一輛麪包車,先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苗子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隨即將剩下的半瓶水當頭淋下,使勁搖了搖頭,清醒了過來。
他一清醒過來,就想到那兩個煤礦值班人員,立時一驚,急忙掏出手機撥打吳鴻文的電話,硬着頭皮說道:“文哥,事情辦砸了,那兩個人已經被帶走了!”
“恩,你回來吧。”吳鴻文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他發火沒有,但苗子感覺這才最可怕,心下暗凜。
他隨即率着小弟開車回了城北區,在吳鴻文的別墅中見到吳鴻文。
吳鴻文端着一杯紅酒,一隻手伸在一個女人的領口裡,那女人是光頭的,正是前些時日在觀音寺替黑子求情的那個假尼姑。
她現在臉上略有些痛苦之色,但沒有哼出聲來,顯然吳鴻文在抓捏他的胸部出氣。
苗子目光不敢企及小尼姑胸部半分,儘管這女人對吳鴻文也未必算得了什麼,但他還是謹慎對待,以免惹吳鴻文不快。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吳鴻文的陰險歹毒,若論陰狠,就是十個自己也比不上他。
吳鴻文說道:“你將今天晚上經歷的事情跟我說一遍。”
苗子當即老老實實地將今晚看到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隨即說道:“文哥,我覺得很奇怪,楊羽今天晚上的行動計劃周密,準備得很充分,目的就是爲了那兩個人,他是怎麼知道的那兩個人的下落?”
吳鴻文道:“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
苗子想了想道:“這兩個人的下落只有我、文哥你、無良、金毛獅子,以及在我家看守的幾個人知道,這消息照道理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所以,我敢肯定咱們中間有內奸,有人賣消息給楊羽。”
吳鴻文道:“那你認爲是誰?”
苗子道:“我還不能肯定不敢亂說。”
吳鴻文略一沉吟,說道:“無良呢?”
苗子道:“在外面等文哥問話。”
吳鴻文道:“你讓他進來。”
苗子答應一聲,往外走去。
不一會兒,無良被苗子帶了進來,吳鴻文斜了無良一眼,將手從那假尼姑的領口裡縮出來,跟着一把將假尼姑推向無良,說道:“無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一直幫我辦了不少事情,這個女人賞你玩幾天。”
那假尼姑一直喜歡的就是吳鴻文,因此在尼姑庵被燒燬之後,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前去找吳鴻文。
而吳鴻文自然也不會嫌女人太多,而且光頭女人有時候也別有情趣,就這麼將她收留了下來。
這時假尼姑見吳鴻文將自己推給其他男人,不由驚恐道:“文哥不要,我想伺候您。”
吳鴻文冷哼一聲,道:“難道我們良哥配不起你?”
無良見吳鴻文突然要將這個女人送給自己玩幾天,想到自己向楊羽透露消息的事情,心中惶恐,連忙說道:“文哥,您的女人我怎麼敢要?”
吳鴻文喝了一口紅酒,淡淡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區區一個女人算得什麼?”
無良囁嚅道:“這……這……”
吳鴻文站起來,走到無良身邊,拍了一下無良的肩膀,把無良嚇了一跳,當下笑道:“無良,你這麼害怕幹什麼?難道做了什麼虧心事?”
無良出了一身冷汗,說道:“沒,沒!怎麼可能?我只是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感覺對不住文哥。”
吳鴻文道:“兄弟們盡力了,我很清楚,怎麼還會再怪罪兄弟們?太晚了,你去休息吧。這個女人你帶走。”
無良遲疑了下,說道:“好吧,文哥。文哥,您也早點休息。”
吳鴻文點了一下頭。
無良就要帶着那假尼姑離開,那假尼姑忽然叫道:“文哥不要,文哥我要跟你!”
“啪!”
吳鴻文忽然暴怒,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假尼姑臉上,在假尼姑臉上印上了一個巴掌印,跟着捏住假尼姑的下巴,森然道:“你不是說你愛我?你愛我就得聽我的意思去辦,去!”
假尼姑再不敢說話,任由無良帶走。
無良一出了房間,吳鴻文的目中就閃現如狼一般狠厲的光芒,森然道:“你派幾個人監視無良,並調查他這段時間見過什麼人。”
苗子也懷疑無良,當場道:“是,我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