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三位賞光,請自便,我就不打擾了!”
被老王同志弄的頗爲尷尬,陳建業寒暄了兩句,便灰溜溜地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當然,有資格被陳建業親自招呼的客人其實不多,若不是王庸的話,他還想留下來多和程洪濤聊兩句,增進一下感情,爲將來合作打下良好基礎。
“老大,你一點沒變。”
程洪濤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和王庸碰了一下,與他印象中的一樣,老王同志還是那麼霸道,有的時候甚至不講理,更不會講情面。
你讓我難堪,我就讓你難受;你讓我難受,我就讓你痛苦。
“是嗎?”王庸一笑,眼神深處有一絲茫然,這麼多年,自己沒有變嗎?也許吧!
邊上的慕婉晴眉頭微微動了下,她剛巧捕捉到了王庸眼神深處的那一絲茫然,不禁在心中暗道,這傢伙到底在國外幹了什麼?
但顯然,慕婉晴是無法得到答案的,她這兩天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甚至動用調查的念頭,可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爲在國外這八年,王庸就好像消失了一樣,連那個家族都查不到,她又怎麼可能查到。
“對了,你最近再搞什麼項目?連陳建業這個明珠市首富都心動了。”王庸隨口問道。
程洪濤眉頭微皺,一臉肅容地說道:“非洲的一個大型銅礦,還有一塊大油田。”
這個項目是商業機密,若運作好了,程洪濤掌管的這個集團的資產要翻好幾倍,按理說,不應該和外人說起,但王庸問了,他沒有任何猶豫就說了。
慕婉晴對此有些驚訝,如果說剛纔程洪濤幫王庸罵李浩原是出於哥們義氣,那程洪濤現在的舉動則表明,程洪濤根本沒有把王庸當做外人,而是真正的兄弟。
沒有避諱她在旁邊,完全是王庸的面子。
“濤子,這個項目是不是需要合作者?”慕婉晴沉吟了一下,還是說道。
程洪濤點了點頭道:“是的,以我們集團的實力,獨立運作有些困難,尤其是資金方面。”
慕婉晴聞言,目光看向了王庸,她心思靈透,哪還不明白王庸剛纔那麼隨口一問的意思,分明是想給她牽線搭橋,有機會參與這個新項目。
想必這個項目很有前途,不然的話,陳建業沒必要特地找上程洪濤。
“濤子,名華集團對這個項目很有興趣。”慕婉晴沉默了半晌,說道。
程洪濤一笑道:“那敢情好啊,嫂子!”
“那你們聊聊吧,我去隨便逛逛。”王庸說了一句,便轉身找吃的去了,而慕婉晴則和程洪濤聊起了項目方案。
晚宴是自助餐形式,長桌上擺滿了各樣食材,王庸晚上又沒吃飯,自然不會客氣,端着一個盤子,大快朵頤。
對於談生意,他沒有一點興趣。
“王庸!”
突然,一個嬌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正在吃東西的王庸身子頓時一酥,急忙轉身看去。
“如玫?”
一個靚麗又不失風情的高挑身影映入眼簾。
林如玫穿着一件露背的華貴禮服款款向他走來,看的老王同志眼睛都直了,縱然以挑剔的眼光來看,今晚的林如玫也非常性感。
林如玫與慕婉晴完全是兩種風格的美女,慕婉晴冰冷、高貴、驕傲,帶着一絲絲小傲嬌,而林如玫則性感、美麗、風情萬種,單論身材,比慕婉晴更加‘喜人’。
“婉晴呢?”
林如玫來到王庸身邊,眼睛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慕婉晴的身影,不由一笑道。
“她在談事情。”
王庸笑道,目光卻肆無忌憚的在林如玫身上游走起來,“如玫,你今晚真性感啊!比起那晚也不多讓。”
那晚?
林如玫嬌嗔地白了王庸一眼,自然知道王庸口中的‘那晚’是哪晚,但一想起那晚,她的臉蛋不由有些發燙和燥熱,倒不是因爲被王庸看到了,而是在那之前,她差點被那個女賊非禮了。
“王庸,我發現你蠻壞的,慕婉晴能管得住你嗎?”林如玫吐氣如蘭,薄嗔道。
王庸咧嘴一笑:“別叫我王庸,叫我老王,聽着親切。”
林如玫又好氣又好笑,她之前雖然在國外,但也聽過‘隔壁老王’的故事,她現在越加好奇起來,那麼冰冷孤傲的慕婉晴怎麼會嫁給王庸這樣性格有點奇葩的男人。
“哦,美麗的如玫小姐,我總算找到你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外國腔調響起,只見一個三四十歲、個頭足有一米八五的金髮老外走了過來,但長相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你好,查理斯!”
林如玫眼神中有一抹厭煩之色,但這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如玫,你真美麗,就像一朵鮮豔火紅的玫瑰,不知道美麗的小姐,能不能賞光與我共舞一曲?”這個老外操着誇張的外國腔,滿眼火熱地看着林如玫,說完之後,還不忘做了一個邀請手勢,看起來是很是紳士。
老王同志嘴角扯了扯,差點吐了,尼瑪,他以爲自己的臉皮夠厚了,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
“不好意思,查理斯,我已經有舞伴了!”
林如玫歉意一笑,說話的同時,挽起了正在吃東西的王庸。
“哦,真是太遺憾了!”金髮老外滿臉失望地輕嘆道。
“抱歉!”
林如玫一笑,然後轉頭看向王庸說道:“走吧,帥哥,陪我跳一支舞。”
“好,沒問題。”王庸高興地點了點頭,把手中的食物放下,牽起林如玫的手,便向宴會大廳中央的舞池走去。
不知有意無意,老王同志牽起林如玫細嫩小手的時候,還挑釁地看了金髮老外一眼,驕傲地昂起頭顱,昂首闊步從金髮老外面前走過,活脫脫一個鬥勝的公牛。
這幅模樣逗得林如玫忍不住發笑,但金髮老外卻惡狠狠地瞪了老王同志一眼,“可惡!一會我會讓你知道厲害!”
“如玫,那天你說的話是真的嗎?”王庸沒有理會金髮老外的目光,握着林如玫柔軟的小手,早已心猿意馬了。
“哪句話?”
“就是上次你去我家,臨走的時候,對我和婉晴說的,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去你家找你玩。”這句話可是被老王同志一直惦記,當做某種暗示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