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朮一早起來,也沒跟藏婁打招呼,便帶着小四和小五正準備去學府裡面找學生,看有沒有哪個學生願意賣腰牌給她。
只是剛出屋門,便見藏婁背手站在院子裡,見她打開門出來,側頭看了看她。
白朮朝他溫和笑笑,頓了頓,說道:“我要去完成入學考試,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在這等着?”畢竟,不能離開他的三丈之外啊!
藏婁沒說,只是朝她走近,而後才道:“你想用什麼方法去弄腰牌?”
“買。”白朮說。
“呵,那你可知道,諾德學府的腰牌代表什麼?”藏婁說。
白朮:“願聞其詳。”
“諾德學府的腰牌,除了是進去學府的出入證,還是在這個學府進行一切活動的權限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腰牌會記錄積分。”藏婁徐徐的解釋。
白朮立即明白藏婁的意思,皺眉問:“所以,很難弄?”
“如果你是想買,我勸你還是別出去了。腰牌對於諾德學府的人來說,不亞於性命!”藏婁說。
白朮苦笑,她還真以爲自己運氣好,抽到一個不算難的試題。難怪那麼多學生報考,但真正錄取的沒有幾個。
連弄腰牌的試題都算簡單的,而那些所謂難的,又該是什麼樣?恐怕根本沒有人會完成的了吧!
“我大概知道這道試題背後的意義了。”白朮說道。
“?”藏婁面帶疑問的看了看她。
“這試題,就是逼着我去找諾德學府的人打架,然後搶他們的腰牌。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這道題還有什麼意義。”白朮說。
藏婁聞言,點點頭,“怕是不僅僅是考驗武力值,還包括一個人的謀略。”
“如果我沒通過入學考試,我們約定的三年之內看完所有藏書的事,應該作廢吧。”白朮面色溫和,微笑道。
藏婁詭異的看了眼白朮,冷聲道:“你想多了。”說完,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色袋子,遞給白朮。
白朮疑惑的接過,邊打開邊說:“這不會是腰牌吧?”說完,看了看黑色袋子,不禁赫然!
呃……果然是腰牌!
“這個,藏老闆你昨天去幫我弄的?”白朮說道,語氣從原本的冷淡一下子轉換爲親切。
藏婁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朝小院外走去。
見白朮半天沒跟上,回頭說:“愣着幹嘛?還不去交了。”
白朮衝他傻兮兮的一笑,道:“這就去。”心中不由的吐槽,他還是外冷內熱,超極悶騷的男人。明明有幫自己做,昨天又幹嘛那樣說自己。
說起來,他打一巴掌給顆糖的手段還真是運用的如火純青,着實可恨。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還因爲那顆糖沾沾自喜!
白朮到了昨日抽取試題的地方,依舊是人滿爲患,排着長長的隊,甚至有人在原地打坐,看來是連夜等着。
找到之前應試的青年,見他神色間有頹廢之色,想來熬了一夜。
“咦,你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那青年有些驚駭的點了點腰牌,說道。
白朮笑笑,沒說什麼,只是回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藏婁。
青年的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無論是參與入學考試的人,還是學府的導師,看向白朮均是好奇。
“你是怎麼做到的?”青年很感興趣的問。畢竟,他手上至今還沒有一個通過考試的。
“這個,不太方便說。”白朮解釋道。
“呃,是麼?哈哈,那我也不多問。那恭喜你了,小姑娘,從今天開始,你就正式成爲我們諾德學府的學生啦。”那青年有些興奮的說道。
白朮聽罷,欣喜道:“那我需要辦什麼手續?”
“喏,這是入學通知書,你拿着這個,直接去學府找教導處,是一棟白色的四層樓建築。到了那裡,自然會有人接待你。”青年說道。
“好的,謝謝你了。”白朮客氣的說道,並接過青年手上的通知書,其中包括自己自己的基本信息。
看着白朮離開,其他還在準備排隊應試的衆人,紛紛對白朮露出羨慕的眼神。同時,又激起不少人的信息,覺得也能成功!
“我們去學府的教導處,拿着這個通知書辦理入學手續。”白朮開心的對藏婁揚了揚手中的通知書,笑道。
藏婁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到了大門處,藏婁直接從另一處踏空飛進學府,而白朮帶着小四,光明正大的朝學府裡面走去。
那第二道門的守衛看了看她手中的通知書,訝異的多了她幾眼,然後放了她進去。
其中一個守衛看着白朮的背影,對同伴說:“又有一個考試過了的,不是說今年的試題很難嗎?這才幾天,都有幾十個了吧。”
“光考進了有什麼用?能不能在這裡呆下去,還是未知數呢。”另一個人說道。
“那倒也是。”
“……”
白朮正高興,沒注意聽到守衛的話,走到學府裡面,沒走多久,便看到藏婁。
“教導處,你知道的吧。”白朮笑問。
“跟着。”藏婁說道,率先朝前走去。
白朮一邊跟着藏婁走,一邊欣賞着諾德學府的風影。不愧是在建在深山老林的學府,這裡面到處都是樹。
而且,她沒走多久,已經感受到,這裡的元氣很濃郁,讓她恨不得立即坐下來開始修煉。
“這裡真是個好地方。”白朮感慨道。
藏婁聞言,沒有回頭,只是清冷的說:“既然知道此處的好,三年之內,達到罡氣師巔峰,不困難吧。”
白朮聞言,一個趔趄,說:“老闆,你以爲我是天才嗎?”
罡氣師?他真是會開玩笑!雖說這泰吾國也有不少罡氣師,可人家都是得天獨厚的天才。從小就開始修煉,而且還有許多修煉特資。
她呢?從堯光山出來開始修煉,總共也不過四年,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煉到二星元氣師,已經是被逼出來的。
再說,罡氣師如果那麼容易達到,彩雲國等小國,怎麼可能五十年都沒出現過?就是這泰吾國,也不是隨處可見的。
然而藏婁聽了白朮的話,停了下來,面對着她,反問:“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啊?”
“我儘量吧。事實上,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快快強大起來。”白朮忽然低喃道。
藏婁一愣,看了看白朮,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說:“你有這樣的覺悟,很好。”語氣溫柔的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白朮呆若木雞,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爲對面的人是華容!
那個一直溫柔對待自己的男子,帶點線絲的寵溺。不知道他,是否看到自己的信?如今的他,又在何方呢?
回過神來,藏婁已經走在前面。看了看他的背影,那惡霸的大魔頭面畫立即竄入她的腦海,不禁讓她一抖!
呃,剛纔是幻覺!
教導處並不算太遠,白朮和藏婁很快就到了。找到辦理入學手續的辦公室,有一箇中年男人坐在裡面。
“新生,辦入學的?”中年男人看了眼白朮和藏婁,問。
白朮點頭,笑着上前,“大叔,你好,這是我的入學通知書。”說罷,遞給他。
那中年男人審覈完,擡頭看了看白朮,說:“入學費一萬金,學生服三萬金,導師教學費十萬金!總共十四萬金,每年九月份一交。可刷卡,可付現,概不賒賬。”
白朮聽着這一長串的大筆費用,有些傻眼。不過,她沒有再驚叫,而是回頭看了看藏婁,可憐的眨眨眼。
藏老闆,我身上沒那麼多錢!
藏婁瞥了白朮一眼,直接拿出兩顆彩玉遞給她。
白朮感激的接過,然後轉身看向中年男人,將彩玉遞給他。
中年男人接過彩玉,並道:“我這裡沒有那麼金幣找,你拿卡出來,我直接餘錢劃到你卡上。”
雖說接受付現,但也僅限於彩玉,畢竟誰也不可以帶着十幾萬的金幣在身上吧。就算有儲物袋,那還嫌佔地方呢。
白朮之前倒是在星月國的時候辦過一張東青大陸通行的錢卡,名叫東青錢行。只是在拿出來前,看了看藏婁。
見他沒什麼表示,才把卡拿遞過去。畢竟,這學費是藏婁給的,就算要找錢,也是找給他麼。不過,既然他沒有想要的意思,那她就先收下吧,哈哈。
交了錢,那中年男人便爲白朮制了一個腰牌,並道:“此腰牌每人只此一塊,若有丟失,自行負責。以後在學府,你所有的事蹟,都會記錄於腰牌,妥善保管。”
“那丟失了怎麼辦?可以補辦不?”白朮忙問。因爲她想起自己上交的那十塊腰牌,不知道那十個無辜的學生會是什麼後果。
“若有丟失,需要審覈組覈實原因。若在可允許的條例之內,可以補辦,但然原有腰牌上的積分清零,新腰牌降至黑牌,需要完成特殊任務,纔會重新恢復白牌。”中年男人說。
白朮聽得有些糊里糊塗,不過見到那男人有些不耐,想了想,以後反正有的是時間瞭解這腰牌的作用,不急於一時。
“這是我們諾德學府守則,必須熟記,不得違反。另外,你拿着這個單子,去學府製衣局,領兩套學府的統一衣服。”中年男人說完,朝白朮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白朮拿着腰牌和學府守則,接過單子,帶着小四和小五與藏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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