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帝的話,白朮站了起來,面色恐慌,說:“回皇上的話,民女根本不會跳舞啊,大概是賈小姐誤會了。”
不等皇帝說什麼,賈國公就吹鬍子瞪眼的道:“胡說,你不想跳就別找藉口,我孫女從來不會說謊。”
孫女是你家的,當然是你說怎麼好就怎麼好了!白朮心中恨恨的想。
皇帝皺了皺,正要說話,一直沒說話的貴妃卻笑道:“皇上,既然白姑娘說不會跳舞,我們也不好爲難她。這樣吧,聽說你會陣法,不如表演個陣法來看看。”
皇帝聞言,眉頭鬆了下來,說:“那便依愛妃的意思。”
陣法還能表演的?白朮無語了。但是她也知道,今天她不管怎麼要,都要給皇帝表演一個節目,否則皇帝不高興,她也沒好日子過。
不過,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定然離皇室的人遠些。他姥姥的,她就說沒一個皇族是好東西,彩雲國的皇族是,這個泰吾國的皇族也是。當然,華容除外!
“回皇上,這表演陣法,光看我擺陣沒什麼意思,我還需要一個人配合才行。”白朮面帶恭敬的說。
而後,不等皇帝說話,白朮又朝賈盈盈溫和一笑,說:“還請賈小姐幫個忙,來配合我這陣法。既然是爲皇上祝壽,想必賈小姐也是十分樂意的吧。”
哼,想找我麻煩是吧,現在讓你知道,敢找本姑娘的麻煩,後果自負!
賈盈盈聽到白朮的話,愣了愣,大概沒想到她會這樣。回過神,卻笑道:“這,我倒是十分願意配合你,只是不知道需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只需要站在場中便可。”白朮面帶微笑的說道。
賈盈盈看了她的祖父賈國公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便起身,笑着上前,並說:“那等下白朮你一定要表演個精彩的陣法喲。”
“我盡力。”白朮說道。不經意的瞥了不遠處的賈國公一眼,卻見他雙眼正微眯的看着自己,神情有些冷。
而在不遠處的華容,臉上全是擔心的神色。握緊的雙拳縱然再氣憤,卻也無能爲力。
“皇上,那民女便開始了。”白朮朝皇上躬身行了個禮,然後拿出一個陣盤,丟在賈盈盈的身邊,不一會兒,陣盤已化陣,賈盈盈身在陣中。
白朮並沒有急着做什麼,而是轉過頭來,對皇上解釋道:“皇上,民女這個陣法名叫白日夢。身在陣法中的人,便會看到她所希望的事情和未來。”
她私下裡卻叫這個陣法爲:坑你全家陣
“哦?竟有這種陣法,倒是有點意思。”皇帝開口,略帶興趣的說。
“這個陣法是幻陣和蕪陣結合,民女弄不來一些厲害的陣法,也只有弄這種沒什麼用處的陣法消遣着玩。”白朮說道。
然後,衆人便看到陣中的賈盈盈,一臉笑意的對着虛空,似乎在跟人說什麼話,神態極爲嬌柔嫵媚。
“殿下,你說我們生幾個孩子好?我想生四個,最好是兩男兩女。”賈盈盈甜蜜的說。
衆人呆,這姑娘做的是什麼白日夢?居然夢到生孩子?還殿下?這是做春夢?
“祖父,您終於答應給我那朵寒冰靈芝了嗎?嘻嘻,還是祖父對我最好了!”
這下衆人不緊呆了,還驚了!不由的看向賈國公,沒想到他府上居然珍藏着寒冰靈芝,那可是傳說中的靈藥啊!
就連皇帝,都端起酒杯,淡淡的掃了眼賈國公。
賈國公一聽一以自己寶貝孫女說什麼寒冰靈芝,心就一突。別人看他是驚歎的眼神,他倒不在意,讓他心亂的是皇帝那淡淡的一瞥。
看來,自己那株寒冰靈芝怕是保不住了。皇帝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想到這,賈國公不由的看向白朮,一股憤怒自心中而起。
若不是這個叫白朮的女人設什麼陣法,還故意讓他孫女去,根本沒人會知道自己有寒冰靈芝。
賈國公根本沒想過,若不是他孫女找茬,白朮會有表演陣法的機會?若不是他寵溺過頭,將寒冰靈芝這麼稀有的靈藥都告訴他孫女,又怎會被別人知道?
緊接着,賈盈盈又說了一些什麼,只是衆人沒什麼心思聽了。一旦知道賈國公府上有那株寒冰靈芝,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那上面。
正在這時,賈盈盈一邊起舞一邊笑嘻嘻的說:“祖父,你說,若是你當上了……”
嘭!
賈盈盈的話還沒說完,賈國公突然起身,而後一股讓在場所有人都心悸的元神直擊陣法。只有少數兩三人不受他的元神影響,一個是皇帝,一個是鄭和原。
然而,身上陣法不遠處的白朮,因爲受到的元神攻擊最猛烈,當下被震出了血,心府內的元氣大亂,四處竄虐。
“白朮!”花澤甚和華容幾乎是同時起身,朝白朮走去。
而在陣中的賈盈盈,因爲陣法強行被陣開,她有些回味無窮,又有點茫然的站在場中,看着白朮突然吐血,以及憤怒的祖父。
還有,剛纔在夢裡對她溫柔,此時卻一臉緊張,跑向白朮的華容。
“哼,雕蟲小技,也敢在皇上面前獻醜!”賈國公對着白朮冷哼一聲。然後,面向皇上,恭敬的說:“皇上,此陣法雖有幻陣,卻是由設陣人操控,身在陣中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一切都是按控陣之人的想法說和做的。”
白朮擦了擦嘴角的血,忍着心府內翻江倒海的元氣暴風,冷笑道:“咳!賈國公何必這麼急着破壞陣法?莫不是怕陣中人會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至於陣法是身在陣中之人做的白朮夢,還是我這個設了國之人的操控,我想,在場總有幾個陣法師,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咳咳!”
賈國公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白朮,對於她竟敢在皇上面前反駁他的話,心中更是後悔方纔沒直接用元神把她給震死。
“賈國公,她不過是個小丫頭,原本就是爲陛下表演陣法祝興的節目,你這一聲不響的直接破陣傷人,未免太過了些。”一直沒怎麼說放在的鄭和原淡淡的說道。
賈國公開口還想說什麼,皇帝卻淡淡的說:“好了,今日朕大壽,朕不希望有人找茬子。來人,把白朮姑娘帶下去休息。”
已經在身邊的華容和花澤甚一人扶着白朮的一邊,剛要下去,卻突然被白朮身上的元氣波動給猛烈震開。
而令大殿內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白朮就這麼和躺在地上,天地間的元氣瘋狂的朝她身體內涌入。
“這,這,這是要晉級?”花澤甚不敢相信的喃喃。
在場的其他人基本上也是跟花澤甚一個表情,他們誰也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晉級。甚至,看這元氣波動,完全不像是小小的二星元氣師晉升三星!
“皇上,您看這真是喜兆,託您的福,這小姑娘居然在這個時候晉級。”皇后見皇帝的表情一臉淡淡,看不出喜怒,忙柔聲說道。
衆人聽到皇后的話,也紛紛出言附和,“是啊,這真是上天福降,皇上您乃萬福之人,是祥瑞之兆啊!”
“她倒是會挑時候,也罷,那便讓她吧。”皇帝淡笑的說。大概是衆的話取樂了他。
衆人只見白朮身邊的元氣波動越來越厲害,可是完全沒有要突破那一層晉級的樣子。她的身體就像是無底洞,源源不斷的吸收着那些元氣。
一般來說,晉個級少說也要一兩天。所以,皇帝也沒讓大家幹看了,吩咐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先不要管白朮。
花澤甚和華容是沒心情吃的,守在白朮身邊,寸步不離的監護。
要說花澤甚作爲白朮的導師這般做,皇帝他能理解。可是華容也這般,他就有些不太明白了。
於是,說道:“華容,你回來座吧。”
華容心思都在白朮身上,聽到皇帝的話,不由的說:“父皇,她的情況並不太好,多一個人看護安全些。”
衆人一愣。皇帝也皺了皺眉。
旁邊的貴妃暗瞪華容一眼,卻轉臉笑着對皇帝說:“皇上,倒是臣妾之前疏忽,忘了跟您提,華容他之前在外遊歷時倒認識這個白朮。”
“哦?”皇帝只是淡淡的挑眉。
賈盈盈張口就想說什麼,卻被賈國公瞪了一眼,按在位置上沒讓她起來。
“既然是認識的,那便替朕守着吧。”皇帝淡淡的說。
華容只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皇帝捏着酒杯,看不出什麼神色。倒是貴妃,看向華容真是又氣又恨,再看向那正晉級的白朮,卻全是憤恨了。
……
漸漸的,時間已經過了幾個時辰,眼見宴席接近尾聲,衆人慾留下看看這個正在晉級的姑娘倒底什麼時候晉級完。
皇帝陪着這些人在宴會中坐了這麼久,也算是今天情況特殊,可看看衆人一副依依不捨的神情,他便直接起身,還着皇后和貴妃等後宮女人施施然的走了。
大殿中的人見皇帝一走,大家都知道,這是皇帝在請他們離開的意思。於是,不少人也紛紛離開。
只是,依舊有不少抱着想看熱鬧心思的人留了下來,還有諾德學府的衆人。
白朮作爲諾德學府的學生,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必須留下來等人,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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