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粉絲會只是衆弟子爲表達對掌門敬意而組織,要不要入會是個人的事,我們從來不會強迫任何人。”粉絲會會長丁雪繡淡淡的說道。
隨後,看也不看白朮一眼,對身穿鵝黃衣裙名叫秦春麗道:“春麗,我們走。”
“哼。”秦春麗對着白朮冷哼一聲,跟着丁雪繡後面離開。其餘衆多少女也忙跟着離開,只餘下幾名坐在原地的女子,她們皆是一副‘你玩蛋了’的表情看着白朮。
白朮毫不在意的聳肩,掃了眼大廳,見東邊柱子旁邊還有位子,便朝那裡走去,坐了下來。
嶽玲默默的跟上,待坐了下來,一邊偷偷觀望四周,一邊小聲的對白朮說“術術,剛纔謝謝你啊。”白朮她站出來說話,完全是替自己解圍,把會長她們的仇恨值轉移到她自己身上。
說實話,這件事原本也就是她辦得不妥,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要白朮入會。如今鬧得這個樣子,最後還要白朮背黑鍋,實在是對不起她。嶽玲滿是歉意的看着白朮。
白朮聞言,搖頭道:“謝什麼,我都做什麼。”自始自終,嶽玲介紹她加入粉絲會的用意就是爲自己好,希望自己能在門派不要被人刁難。可自己終究是自由自在慣了,不習慣約束太多。
嶽玲吶吶道:“還不是因爲我自作主張把你拉下水的,現在又要你幫我收拾爛攤子。如今惹得丁雪繡和秦春麗兩個對你都有意見,以後指不定還要怎麼整你。都是我害了你。”
“無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朮面上闊達,心裡卻惆悵得要死。唉,她只想安靜的呆在門派裡修煉,不想惹是生非。
大概是老天爺見她最近太自在了些,所以才搞出這麼件事來給自己添堵。
“術術,以後你吃飯買東西都交給我吧,你最近呆在宿舍好好的,先避一避風頭。等過些時候會長她忘了你這人,估計就差不多可以了。”嶽玲建議道。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白朮點點頭。
……
半夜三更不睡覺實在難受,白朮原是打坐修煉的。可是幾個小時後,不知怎的便靠着房樑睡着了。而嶽玲更是睡得比她還早,而且睡得極沉。估計有人把她直接擡走,她都不會哼一聲。
等白朮和嶽玲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射到大廳內了,唧唧喳喳的嘈雜聲四面起伏。回頭看一眼,大廳裡面全坐滿了人,外面也滿滿的圍了幾層。
“今天怎麼感覺比那天人還多啊?而且,這些女弟子怎麼都不穿門派服的?”白朮奇怪的說。
嶽玲掃了眼全場:“差不多啊!只是今天我們在裡面,空間小,加上人擠人的坐着,就顯得人更多了。至於門派服,那些女弟子嫌難看不穿唄。”
嫌棄難看?白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門派服,米白色交領窄袖上衣,下面是同色寬鬆小腳棉綸褲。雖然稱不上美觀,但也不到難看的地步吧!
而且,她覺得穿着很舒服啊,也比裙子方便。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門派手冊裡可是規定了要穿門派服的,否則發現一次就扣一銀幣。
於是,“她們難道都不知道沒穿門派服要罰款的嗎?”
“平時她們可能會穿,今天因爲是掌門的課,她們寧願被罰一銀幣,也要穿上漂亮的紗裙。其實說來說去,不都是想在掌門大人面前露個臉,希望留下深刻的印象。”嶽玲語帶鄙視的說。
掃一眼全場,幾乎有三分之二的女弟子都穿了自己漂亮的衣裙。只有少部分像她和白朮一樣穿着門派服的,估計都是心疼那一銀幣的罰款。嶽玲心想。
白朮瞪大雙眼,實在無法理解這羣少女腦子裡裝了些什麼?難道都是從二次元世界穿過來的?!
——
突然,一陣咕咕聲從肚子裡傳來,白朮的臉瞬間黑了,“失策,居然沒帶吃的來,這下要餓死我了。”
嶽玲也拍了拍額頭,一副後悔狀:“誒,之前我都想過要帶來着,可是臨走出門太急,竟然忘了。”
看來今天也只有餓着肚子了,白朮悶悶的想。
沒等多久,白朮便見一身白色錦袍的掌門大人不知是從哪個門進來的,閒庭踏步般的走到最前面的講臺,神情柔和的看了看在場的衆人。當目光撩過白朮時,頓了頓,雖裝作不經意,可嘴角幾不可見的微微上翹。
“難怪你們這些人都這麼迷戀掌門大人,他這樣子確實看着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就連她這般看着,都有些心砰砰跳。白朮摸着良心說道。
嶽玲猛點頭:“對對,我以前一直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掌門,今日聽你一說,覺得仙風道骨這詞太貼切了。”頓了頓,有些賊溜溜的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只要見過掌門大人,都會喜歡他的。”
“……開始聽課了。”白朮無語的說。
“今日,要講的內容是身體上的穴位和筋脈。你們想必也知道,人一旦修煉到一定時期,實力便無法前進。那是因爲有些穴位未通,筋脈未連,就像一根有彎處的管子,若是所有東西堆積在彎口處,時日多了,便會把管子堵住。”
“同樣,人的身體亦是如此。我們人的身體上除了在明處的那幾個個穴位和筋脈,其實還有隱藏在暗處的穴位和筋脈。每個人的體質不同,那隱藏的穴位和筋脈亦是不同。現在,我請請一位弟子上來配合我,給大家指引那些可能隱藏穴位和筋脈的身體部位。”華容緩緩的說罷,眼神來來回回的掃着全場。
而場下的衆少女,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舉起雙手,來表示她們非常願意上臺配合掌門。
“東北角靠柱子旁邊的弟子,你上來。”華容淡笑的對白朮說道。
當然,除了白朮知道掌門大人是在叫她外,周邊其他女生,尤其是靠柱子坐的五六個少女,幾乎是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欲朝臺上去。
“我是指她。”華容表情不變,卻揮手朝那已站起來的幾個女生示意坐下來。
白朮嘆氣,站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掌門大人,你這是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啊!你沒見全場少女似刀子的眼神?
“動作快些。”華容笑眯眯的看着似蝸牛般慢慢挪動的白朮,催促道。
掌門大人,您不是進入門派後就自動轉換掌門模式了嗎?現在又幹麼換回在小鎮上的溫柔大哥模式?怎麼感覺他是故意的?白朮心中鬱郁的想。
“見過掌門大人。”一到臺上,白朮便恭恭敬敬的朝掌門行禮。
“免禮,盤腿坐下吧。”華容笑道。伸手拍了拍白朮的肩,想讓她放鬆。
哪知白朮卻更加緊張,渾身都哆嗦一下,咚的一聲猛的盤腿坐了下來。屁股撞得生疼,卻不敢表現出來,臉上一副便秘狀。
“好了,現在我們以這位弟子爲例,爲大家指出一些可能隱藏的穴位和筋脈……”華容語氣不變的說道。
白朮就這樣一直保持着筆挺的坐姿,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她腦子裡全是掌門大人不急不徐,似清泉般的聲音,沁人心脾。
待掌門大人講完課,臨走前別有深意的朝白朮微微笑了笑,瞬間把白朮驚嚇得不行。
這這這,掌門大人那笑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自己表現太好?或者是配合得太爛?爲什麼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啊!
“術術,哇!想不到你今天撞大運,居然被掌門點中誒。好羨慕,你身上這件衣服跟我換不?上面有掌門大人碰到的痕跡,感覺都能聞到掌門身上的仙氣。”等華容一走,嶽玲立馬衝到臺上來,表情誇張的說道。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在人堆裡竄到這臺上來的,白朮無語的想。
“走了,去食堂吃飯去,都要餓死了。”白朮摸着肚子渾渾噩噩的說,
原本早上就沒吃,又被拉着當一午上的雕像,精神過渡緊張導致現在餓得兩眼冒花了了。
“哼。”秦春麗衝着白朮和嶽玲冷哼一聲,跟着丁雪繡離開。
嶽玲見此,無奈道:“看來今天你被掌門選中配合他,會長她們很不高興。你是沒見到當時會長的臉,拉得老長。”
“你要不要去吃飯?”白朮直接忽略掉嶽玲的話,反正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與其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如先填飽肚子再說。
“吃哦,我也餓得只剩皮了。”嶽玲說罷,便率先拉着白朮離開勤學堂,朝食堂走去。
而在她們走後,丁雪繡和秦春麗一行幾十人從另一側面出來。秦春麗看着白朮的身影,問;“會長,這個女的太過分了,下午我帶人去教訓教訓她。”
“先別忙,我之前聽說她也是住在單人宿舍。先等我們查清她的底細,若是我們惹不起的,便不要動。若不是什麼大家族……哼,總有收拾她的時候。”丁雪繡冷冷的說。
“那個嶽玲呢?她總可以教訓吧,反正不過是個小家族出來的。”秦春麗先是恭敬的尋問,而後又是不屑的說。
“不急,你先派個人從她嘴裡打探那個女人的底細。”丁雪繡說道。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