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間的切磋一輪輪的比下來,也用了三天時間。對於白朮而言,除了真君前期的弟子們的戰鬥有可看意義,其他的只是具有觀賞性。
不過,藏婁卻將這樣的比賽直接說成是小孩子過家家。就跟她之前說的一樣,不過是給這些真傳弟子秀技能和招示的形式。
當然,白朮也明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就像方愉說的,自家弟子好不好,雖然自家知道,可是別人不知道啊。
所以,到底好不好,放出來溜溜,順便得瑟得瑟,讓別的門派羨慕自家有好苗子,天才弟子什麼的。
這個道理,就跟家長喜歡拿自家孩子去跟別人家的孩子比,是一樣的理。
等好不容易結束了弟子間的切磋,終於等來了白朮比較期待的交易大會。
當然,交易大會並不是在崑崙派舉行,而是在昊古城最大的交易場——聚寶樓!
聚寶樓是個可以容納近萬人的大型交易所,不過這個聚寶樓,也是崑崙派的產業。
連整個昊古城都是人家崑崙派的,這個聚寶樓是崑崙派的也沒什麼好奇怪。
白朮拿到門派的入場券,接着藏婁就直奔聚寶樓。方愉和黃續等青劍派弟子當然也不可能會閒坐着,緊跟其後。
……
因爲之前跟歐陽齊約好了,門派交流會結束後,便與他匯合,一起參加這個交易大會。
所以,白朮一到聚寶樓門口,就跟歐陽齊發消息。正巧,歐陽齊他人已經在聚寶樓內了,很快便到門口已白朮匯合。
“這次聚寶樓除了在一樓二樓開設以物以物的攤位供大家自由交易外,三四和樓四已經全部打通,從明天開始,會進行爲期三天的拍賣大會。這次拍賣的東西,想來你會感興趣。”歐陽齊一見面,便笑着說。
“你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白朮奇怪了。
“天材地寶。”
白朮聞言,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說:“這放誰身上都會感興趣好不好。”而後問:“你又從哪裡得到消息?知道是什麼天材地寶?”
“白靈玉蓮,能活死,肉白骨的神級藥材。”歐陽齊神秘兮兮的說。
白朮乍一聽,沒覺得有什麼。不過忽然想到什麼,頓時覺得這個白靈玉蓮非要不可了。因爲,冷雙雙曾經提起過,她要重塑肉身的重要材料之一就是白靈玉蓮。
說起冷雙雙,她閉關都快一年了,如今還在覺睡,沒有醒來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吞了千夜那一半的元神大補,讓她吃撐了,還是捨不得醒來。
不過她之前有探查過,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想來在閉關,不會有什麼事。
“你想要?”藏婁一見白朮的表情,就知道。
白朮點點頭:“確實,非要不可。因爲某些原因,答應了一位朋友,要幫她做兩件事。一件事情已經完成,還有一件事,正在進行。而這個事件中,就需要白靈玉蓮。”
藏婁挑了挑眉,只是看向白朮,什麼也沒問。
可是,白朮就是知道,他在等着自己的解釋。暗歎一聲自己太會看他臉色,卻還是用神識將自己與冷雙雙的事情解釋給他聽。
而歐陽齊見白朮和藏婁站着沒動,也沒說話,看樣子是用神識在溝通,識趣的也沒再說話,只是守在一旁。
這邊白朮剛解釋完,那邊就聽到有人愉悅的喊她:“白朮,藏公子。咦?你是歐陽齊?
白朮三人轉身朝聲音來源看去,正是葉欣然,季昊然、韓天橙三人。在他們身旁,還跟着五六名武當派與峨嵋派的弟子。
與此同時,方愉等青劍派的弟子也看到白朮,朝他這邊走過來。
“九師妹你倆跑得夠快啊,也不等等我們。”方愉一臉嗔怪的說道。而後注意到歐陽齊以及季昊然等人。
看向歐陽齊,問:“這位是你朋友?”
白朮點頭:“他叫歐陽齊。”
方愉和歐陽齊相互客氣的見禮,既是白朮的朋友,方愉就直接當他是平輩了。只是黃續等人,一時間有些苦惱了。
“這幾位便是排行榜上的黃續真傳、百里真傳、方臣真傳和呂襄真傳吧,久仰久仰!”歐陽齊立即上前,見禮道,行的也是同輩禮。
雖然這禮見得有些怪,與方愉是同輩禮,又與黃續等人是同輩禮。不過黃續等人臉上多少有些緩和,便也與同輩之禮相交。
方愉倒是無所謂,她原就是大大咧咧的人。或者說,她也是個看人去結交的。不在意什麼輩不輩份,只要能合她眼緣。
站在一旁的葉欣然和季昊然等武當和峨嵋的幾人,臉色顯然不太好看。尤其是葉欣然,她認爲自是最先和白朮他們打招呼,卻沒想到白朮就跟沒聽到似的,竟然無視她們。
“這幾位可是武當和峨嵋的真傳?”方愉似有所覺,這纔看向葉欣然和季昊然、韓天橙等人,問。
葉欣然還在噎氣當中,暗暗惱恨白朮故意在外落她臉面。而季昊然卻先行他一步,拉着韓天橙和武當幾位弟子,朝方愉行了行禮:“晚輩見過方前輩。”
頓了頓,又對着白朮行了一個晚輩禮。
而韓天橙,對着方愉行禮倒沒什麼,可是對着白朮,顯然不想行晚輩禮。不過在季昊然的瞪視下,還是不情不願的朝白朮行了晚輩禮。
葉欣然見此,想了想,也朝方愉和白朮行了禮。
“欣然,你不是跟白朮以前是同門嗎?你還要向她行晚輩禮?”突然,葉欣然身旁一個長相姣好的女子一臉不屑的看着白朮,說。
白朮看了看她,覺得奇怪了。自己跟這姑娘沒什麼仇也沒什麼怨吧,她這一副被刨了祖墳的憤恨看着自己是幾個意思?
只是白朮剛想開口,卻聽到方愉不溫不火的道:“那按你這思路,在一起長大的叔侄,那叔叔就不是侄子的長輩了?”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峨嵋派的女弟子見方愉這麼說,立即解釋道。
“哦?那是什麼意思?”方愉似笑非笑的問。
“她,她跟方前輩不一樣。她只是靠男人上位的心機女人,專幹勾搭男人的事兒。”那峨媚女弟子說罷,還不望看了看藏婁,一臉的春意嬌羞。
見藏婁看向她,整個人都盪漾了,生怕藏婁不知道似的,加重語氣道:“是真的,她這些事情能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以前認識她的人。”
歐陽齊和方愉等人聽了,剛要開口,卻見白朮忽然笑道:“姑娘,別用一副好像認識我很久,很瞭解我的語氣說話,你也不過是剛纔見我第一面而已。”
“還有,我是什麼樣的人,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知道麼。念在你是我曾經同門的同門,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我倒要將你綁到峨嵋掌門面前,問問她是怎麼教導弟子的。”說完,白朮別有深意的看了看葉欣然一眼。
隨後,看了眼季昊然和韓天橙,只見季昊然神色很是尷尬,卻又欲言又止。
而韓天橙的表情就比較有意思了,竟然是一臉的嫌棄和不屑,就像剛纔那個說話的峨嵋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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