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和藏婁離開聚寶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歐陽齊並沒有跟他們一路,因爲有事,早他們一步先離開。而方愉等青劍派的弟子,在拍賣會結束後,一夥人就去逛昊古城了。
只不過,白朮沒有回到青劍派的休息駐地,而是被藏婁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白朮跟着藏婁一路走來,街邊的風景越看越像某個傳說中的場景之地——春樓一條街!
“帶你見幾個人。”藏婁清冷的語氣不變,不如面容卻帶着笑意。
聞言,白朮只好閉嘴,默默的跟上。
怡情樓。
這麼俗中帶雅,雅中帶豔的名字,想不是青樓,都難!
不過藏婁一進門,便有一個漂亮姑娘將他引進三樓的一間客房。
所以,印象中那種一羣姑娘上前拉客,嘴裡嬌嗲的喊着“誒喲!客官您來了!”的場面白朮是沒見到的。
那漂亮姑娘將藏婁引進了三樓的拐角的客房,便退了下去。
藏婁推門而入,並道:“這間怡情樓是修羅殿的產業。”
沒說太多,卻也算是解釋。
緊接着,進了客房,他直接走到一個屏風後面,按了按屏風上畫着的血紅地獄花,瞬間客房便換了一個場景。
與此同時,原本屏風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堵牆的地方,此時此刻卻變幻成一間極爲寬大且莊重的暗金色風格的大殿。
“這是極物幻像陣?”白朮訝異的道。
藏婁點頭。
白朮不由佩服的朝他豎了豎大拇指。這種陣法,是空間陣法的一種。陣法能將他處的景像全部百分百的移過來,而且都是實物,並非幻像。
說白了,這是一種空間傳送陣。只不過是中型空間陣法,能將別處的場景和實物傳送到另一個地方。
她的話音剛落,與此同時,大殿內便相繼出現不少男男女女,分別立於大殿兩邊。而藏婁,直接拉着白朮朝大殿中央那把雕滿地獄花的椅榻上坐去。
椅榻上鋪着的是什麼,白朮沒仔細去考究,不過坐屁股上的坐感來看,一定是極爲珍稀的某種材料製成的毯子。
“屬下恭迎冥君!”兩邊的人齊齊行禮,並高聲喊道。
這一聲,直接把白朮給喊得腰桿筆直,嘴角卻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果然是暗黑勢力邪教的風格。
藏婁擡了擡手,示意衆人起身,而後道:“坐在我旁邊的這人,你們記住了,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魂!見她如見我,可明白?”
清冷的聲音雖不大,卻響徹整個大殿,震盪在衆人的腦內。
大殿上的男男女女先是一陣驚愕訝然,一片無聲後,反應過來,才齊聲喊道:“是。”
緊接着,便對着白朮行禮喊道:“見過冥妃!”
白朮再次嘴抽,傳音給藏婁:“不是說你是魔教教主麼?怎麼成了冥君了?”
總覺得,教主夫人這個稱呼,比起冥妃什麼的,要動聽且正常的多吧……
“邪教教主只不過是那些不懂道行的人對我的稱呼,這個無須在意,稱呼罷了。”藏婁傳音回道。
說罷,藏婁便朝最上方的一左一右,並着黑白衣袍的兩個男人招手,並對白朮介紹道:“這兩個是黑白無常,修羅殿的日常事物,都是由他們打理。”
有修羅殿,有冥君,再有黑白無常,白朮這會兒已經不覺得有多雷了。反倒是黑白無常兩人的容貌讓她驚豔了一把。
饒是看慣了藏婁的妖孽俊美,也不得不承認,黑白無常這兩個男人,長得實在太帥了。不,或者說是太美了更貼切一些。
膚白如玉,讓女人見了都爲之嫉妒。眉眼如畫,鼻子精挺,脣薄似紙。身形消瘦,讓俊美陰柔的臉更顯得弱不禁風……最重要的是,他們竟是一對雙胞胎!
白朮一臉親切溫和的朝他們點點頭:“你們好。”頓了頓,腦洞一開,問:“那是不是還有個牛頭馬面和判官司什麼的啊?”
“呃?”藏婁以及黑白無常愣愣的看着白朮,顯然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我開了腦洞,你們無視就好。”
“回稟冥妃,我們沒有牛頭馬面,也沒有判官,只有十八羅剎。在屬下倆身後,分別站着九人,主要負責修羅殿的日作運作,各司其職。”穿黑袍的男人黑無常說道。
其兄弟白無常也點頭,行禮道:“十八羅剎主要的職責是保護冥君!”頓了頓,朝身後的十八羅剎道:“以後,冥妃也是你們保護的對象,明白?”
“屬下等明白!誓死保護冥君和冥妃!”十八羅剎齊聲喊道。
“……”
白朮是不知道藏婁怎麼管理修羅殿的,但是這個團隊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進入了軍隊。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有嚴格的標準,每個人都認真的執行着自己的職責。
直接離開了怡情樓,白朮還沒有從修羅殿那黑白無常和十八羅剎帶給她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怎麼了?”藏婁見白朮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
“我在想,你到底是有多厲害,才培養出這麼一支行動力強,執行力強的團隊?他們決對的服從意識,就像是……你給他們吃了什麼毒藥似的,讓他們爲了那顆解藥誓死效忠。”白朮吶吶的說道。
後面那一句,其實也是問出她心中的疑惑。
因爲在這個修煉的世界,又是以武爲尊的世界,有人效忠跟隨崇拜什麼的很正常。可是像修羅殿的黑白無常和十八羅剎這種死忠,而且人人都是如此,很難的吧?
而藏婁,沒想到白朮會問這個,沉默半晌,嘆道:“若是給他們餵了毒藥倒還好,直接給他們解藥讓他們自由就好了。”
“事實上,修羅殿並非我創建。”忽然,藏婁話鋒一轉,說道。
“是你爹建的?”白朮條件反射的問道。
說完,想想又不對。藏婁的爹不是西贏大陸的斯芬帝國的國王嗎,應該沒興趣創建修羅殿這種教派吧。
藏婁聽到白朮的話,無語的輕敲了敲她的頭,說:“事實上,修羅殿在之前,確實是個無惡不做的魔教,你能想象到的惡毒手段,他們都用過。”
“後來,你看不下去,就伸出正義之手,將修羅殿的原來冥君給滅了?”
哪知道,藏婁一臉驚訝的看着她:“這都被你猜到?”
“……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白朮冒着黑線,無語的道。
她其實就是這麼隨口一接,誰知道這是真的啊?
“後來呢?黑白無常和十八羅剎是怎麼回事啊?”
“原來的修羅殿主確實如你之前所說,給他們餵了毒藥,每年會給一次解藥以保證他們不死。不過那修羅殿主一死,這些人的解藥也就斷了。”
藏婁說到這,搖頭笑了笑:“我原是想把這些人都殺了,可想想這些人還有用,便替這些人將毒給壓制住,留得他們的性命。而這個修羅殿,我也就這麼接過來了。”
白朮聽到這,心中不免一陣感嘆。雖然藏婁說得簡單,可她卻知道,要收服一羣人,還得讓他們這麼死忠,肯定不容易。
更別說,還要接手一個曾經是別人的教派。重要的是,這還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魔教。能混到如今這個樣子,他也算是能人一個。
關於修羅殿的事,藏婁陸陸續續的給白朮講了不少。雖然她不知道藏婁爲什麼突然要將修羅殿介紹給她,但是卻沒有拒絕,很用心的聽着。
……
因爲天色已經大亮,白朮便沒再去青劍派休息的駐地,而是直接去了聚寶樓。同時,順便給方愉發了個消息,讓她知道自己的去向,別到時候擔心的找不到人。
剛到聚寶樓,歐陽齊已經到了。
見到她來,歐陽齊不多說,直接拿出了天極丹,說:“趁熱趕緊去交易。我收到消息,雖然聚寶樓昨天跟顧主約定今天會找你交易。不過顧主同時還跟其他幾個人暗中有約定。”
“知道是哪些人嗎?”白朮收起天極丹,與藏婁對視一眼,問。
“我只知道有一方是葉欣然所在的峨眉派,另外兩方人馬是誰,還不清楚。”歐陽齊說道。
藏婁看不出什麼神色,只是淡淡道:“看來,有人是衝着我來的。”
白朮聽他這麼一說,神經立即緊繃,問:“不會是你家那個坑弟吧?”
藏婁的三弟,藏諾!
這麼久過去了,她都快忘了這麼一號危險人物還在暗中盯着她們。
藏婁卻是搖搖頭:“想要針對我的,可不是他一人。西贏大陸上,不少國家都挺想要我這條命的。”
這還真不知道讓她說什麼好了,原來她只以爲藏婁的敵人只是那些想爭皇儲的兄弟。可是現在,她又聽到了還有其他國的人想殺他這個斯芬帝國的皇子。
“我怎麼覺得,我以後沒有平靜的生活可言了呢?”白朮嘆息道。
藏婁聞言,摟緊白朮,道:“你已經無法後悔了。不管以後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允許你離開我,只要我還活着!”
“喂,一般不都是說‘親愛的,爲了不拖累你,我還是放你離開吧’這種情話的嗎?”白朮嗔怪反駁。
藏婁嗤笑:“那都是沒能力保護自己女人所找的藉口。”說完,也不管白朮目瞪口呆的樣子,拉起她就去找紫宣。
而歐陽齊跟在後面,直搖頭,暗中腹議:明明就是你這個男人太霸道又喜歡佔領,居然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那樣的話。
嘖嘖,小白你啊你,看似聰明,卻被藏婁這個男人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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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妹子,對不起昂!上週斷更一週,實在是出了特殊情況。
大概之前沒跟妹子們說,其實我是孕媽來的。
上週胎寶發生意外,在醫院保胎,所以沒來急得跟大家請假,事發太突然了。
不過現在沒事了,昨天回家的,已經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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