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鬼!”馬加特看到楊帆受傷,在場邊一下子跳起來,楊帆是沃爾夫斯堡現在的絕對的進攻核心,球隊沒了誰,也不能夠沒了這個人!
媒體之前一直在說沃爾夫斯堡患上了楊帆依賴症,馬加特一開始是極爲不喜歡這說法,但是,後來,楊帆缺陣的幾場比賽,沃爾夫斯堡踢得實在是糟糕,馬加特也不得不承認,球隊確實是離不開楊帆!現在,這位沃爾夫斯堡主教練對於媒體的那些言論不予理會,只當是那些媒體眼紅狼堡,他們支持的球隊要是有楊帆,就不會整天說什麼楊帆依賴症了呢。
事實上,這樣纔是正常的,一支球隊過分依賴某個球星,這樣的情況在足壇很常見,現在最典型的就是意甲豪‘門’米蘭,就患上了嚴重的卡卡依賴症,一旦巴西球星表現一般或者是傷停,那麼米蘭想要贏球都會變得艱難。
言歸正傳,此時,看到楊帆拼的受傷,馬加特能不着急嗎?!
“看起來似乎是撞破了眉骨。”助理教練科斯特納說道。隊醫安德烈,赫布斯特提着‘藥’箱,正在跑向場內,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楊帆的具體傷情,不過,看那樣子,十有**是撞破了眉骨。
如果只是撞破了眉骨的話,那麼問題並不是特別嚴重。畢竟,別看楊帆現在鮮血直流,但是,這樣的外傷反倒是最容易處理的。
楊帆坐在地上,他的手還在捂着傷口,只是這血似乎止不住。這使得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嚇人。
而另外一邊,盧西奧已經不再是弓着身子,而是仰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此時,興奮的解說員也從雙方球員的衝突中,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場上的兩個傷員的身上。他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可真是一次非常非常‘激’烈的碰撞。雙方的眼裡只有足球,他們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次劇烈的撞擊可能對自己和對手造成的後果!似楊帆只想着進球,盧西奧只想着阻止楊帆進球……楊還在流血,隊醫要先幫他止血,至於盧西奧,他似乎——暈厥了?”解說員不確定的說道,“看這情況,很糟糕!”解說員此時也不再興奮談論此事,也開始有些擔心了,足球比賽‘激’烈、刺‘激’是一回事,但是,沒人願意看到有人重傷或者是出意外。
赫布斯特來到楊帆身邊,他將‘藥’箱放下,跪在楊帆面前,讓楊帆將手拿開,他要檢查傷情。
楊帆的手移開,鏡頭裡面可以看到他的手掌都是血,他隨手將手掌在草皮上蹭了蹭,此時,雨勢已經減緩,十幾秒鐘後,纔將草皮上的血跡沖淡。
楊帆的手掌拿開後,血立刻順着臉頰滴到了衣服上。
“嗯……眉骨撞破了,一條比較深的口子。”赫布斯特一邊說道,一邊問楊帆,“頭暈嗎?”
“不暈。”楊帆回到。
“頭疼嗎?”他繼續問道。
“還行。“楊帆咬着牙,沉聲答道。說話的時候,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得先幫你清洗一下傷口。然後止血。”隊醫說道,用‘藥’棉在眉骨的傷口上擦拭,楊帆又是疼的直吸氣。
“怎麼樣?沒事吧。”博阿滕過來了,作爲楊帆的好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關心一下楊帆的傷勢。
“沒事。”楊帆裂開嘴,想要笑,卻被隊醫赫布斯特在清洗傷口的時候‘弄’得疼的呲牙咧嘴的。
“看起來就很疼。”博阿滕蹲了下來,很認真的看了看楊帆的傷口,“疼的話,就叫出來。”他說道。
“滾蛋!”楊帆笑罵着。
“我這是關心你!”博阿滕撇撇嘴。不過,看到楊帆只是眉骨被撞破的硬傷,他確實放心不少。
“怎麼樣?沒事吧。”哲科和馬德倫以及桑塔納等人也過來關心的詢問。
“沒事。只是臉上撞破破相了。”博阿滕向旁人彙報情況。
“‘混’蛋,只是眉骨,不是臉。”楊帆沒好氣的罵道。
“還能罵人,看樣子是沒事。”馬德倫笑了。其他人也鬆了一口氣。只要楊帆沒有腦震‘蕩’就行。這樣的頭部的硬傷,問題不大。
“好了,你們都散開吧,別打擾我工作了。”隊醫赫布斯特衝着幾個傢伙說道,這幾個傢伙在一旁品頭論足的,讓他覺哭笑不得。
“我們也是關心楊嘛。”博阿滕說道,說着他努努嘴,“看起來,那個巴西大個子的情況更加嚴重。”
聽到博阿滕這麼說道,衆人這纔看向拜仁慕尼黑那邊,楊帆也下意識的看過去,對於盧西奧剛纔敢和自己不要命的硬拼,楊帆再驚訝之餘,也是頗爲敬佩。這兩人,打着打着,反倒是有些英雄惜英雄了。
“別‘亂’動,楊。”赫布斯特沉聲說道,制止了楊帆扭動脖子去看的動作。
盧西奧那邊的情況確實是要嚴重一些。
拜仁慕尼黑的隊醫正在對盧西奧做檢查,巴西人沒有什麼外傷,只是,看起來神智有些不清楚,這是腦震‘蕩’?!
拜仁慕尼黑的隊醫翻了翻盧西奧的眼睛,後者悶哼了一聲,然後拜仁慕尼黑隊醫在他面前伸出了三根手指,大聲喚道:“盧西馬爾,你能夠看清楚嗎?告訴我,這是幾?這是幾?”
“三……”盧西奧回答說道。
“唔!”拜仁慕尼黑隊醫再次豎起了一根手指,“這是幾?”
“一。”盧西奧說道。
“情況嚴重嗎?”拜仁慕尼黑隊長卡恩過來詢問情況。
“不算太糟糕,意識還算清楚。”隊醫回到說道,“不過,我認爲,還是有輕微的腦震‘蕩’的可能。”
“需要換人嗎?”卡恩問。
“我的意見是換人。”隊醫回答說,“雖然也許盧西馬爾還能夠堅持比賽,不過,還是建議下場休息,腦震‘蕩’的反應即使是不明顯,但是盧西馬爾是中後衛,你知道的”
“我明白了。”卡恩說道,“那就換人吧。”他明白隊醫說的意思,作爲一箇中後衛,在防守對手的時候,要是稍稍腦子不清楚,都會鑄成大錯,還是不要堅持比賽了,這個險冒不得。
盧西奧倒也沒有堅持說道要繼續比賽,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一箇中後衛,如果不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是會出大問題的。
“需要擔架嗎?”拜仁慕尼黑的隊醫繼續問道。
“不!”盧西奧堅持說道。他要站着走出場地,不要被擡下場。
“好吧。”隊醫點頭。這樣也好,站起來走一走,腦子也能夠清醒一些。
看到盧西奧站起來了,看臺上拜仁慕尼黑球‘迷’們地發出熱烈掌聲和歡呼。
“好樣的,盧西奧!”
“盧西馬爾,你是最‘棒’的!”
剛纔盧西奧的表現確實是一個硬漢的行爲,這也博得了球‘迷’們的尊敬和歡心。
拜仁慕尼黑隊醫扶着盧西奧,朝着場邊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觀察這個巴西人的表現。
到了場邊,拜仁慕尼黑主教練希斯菲爾德立刻上來問,“怎麼樣?”
“輕微腦震‘蕩’。”隊醫回答,“我建議換人。”
“那就換人。”希斯菲爾德果斷的說道,同時對遠端的德米凱利斯喊道,“馬丁,回來!”
剛纔盧西奧倒地之後,希斯菲爾德就讓替補席上的德米凱利斯起來熱身,以備無患,現在果然需要換人了。
“盧西奧贏得了拜仁慕尼黑球‘迷’的歡呼聲和掌聲,他剛纔的表現配的上這樣的掌聲。”段暄說道,“楊帆和盧西奧,兩個人剛纔眼睛裡只有足球,只有對手,沒有考慮別的!這是真的硬漢!”他讚歎說到。
“德米凱利斯要上場了,看起來盧西奧還是無法堅持比賽。”陶偉說到,說着他有些擔心的看向楊帆那邊,“楊帆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他剛纔滿臉是血,樣子真是嚇人。”
“不知道是眉骨撞破了還是眼角被撞傷了。”段暄說道,“不過,剛纔那次撞擊,可真是夠疼的。”
“這就是楊帆,他是真拼命,每一個球都要去爭,每一場比賽都在拼命,這就是他對待比賽的態度!這樣的球員不能夠成功,什麼樣的球員能夠成功?”陶偉讚歎說到。
這個時候,馬德倫再次來到場內,問隊醫赫布斯特,“安德烈,教練問你,需要換人嗎?”
與此同時,主裁判也過來了,他催促沃爾夫斯堡這邊到場邊接受治療,不要留在場內耽誤比賽時間了。
“沒看到我再止血嗎?先生!”隊醫赫布斯特很不爽的回了主裁判一句。
“那也趕快到場邊去處理。”主裁判黑着臉回答,比賽已經因爲這次衝撞後的衝突和隨後的治療中斷了五分鐘了,不能夠再耽誤了。
“等一下。”赫布斯特回到。然後,他衝着楊帆喊道,“你做什麼,楊?別理他,你是傷員。”因爲他看到楊帆從地上爬起來,站着了。
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主裁判了。
主裁判哼了一聲,沒說話。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要沃爾夫斯堡人離場,確實有些過分,但是,職責所在。
“我沒事,巴西人能夠站起來,我自然也能。”楊帆沉聲說道。
隊醫呃了一聲,這才明白,楊帆起身並不是因爲主裁判要他們離場治療,而是因爲在和盧西奧較勁呢。
“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隊醫一邊說話,一邊問道,“能走路?”
“安德烈,我撞得是腦袋,不是腳,當然能。”楊帆回答說道,擠出笑容。說着大踏步的朝着場邊走過去,隊醫赫布斯特趕緊跟上。
“好樣的!”
“楊!你是真正的漢子!”
“有種!是個爺們!”
看臺上的客隊球‘迷’看臺的沃爾夫斯堡球‘迷’以及電視機前的沃爾夫斯堡球‘迷’都大聲喊道,爲楊帆叫好。你們拜仁慕尼黑有硬漢,我們沃爾夫斯堡也有!
“楊帆站了起來,他走向場邊,看起來問題不是很大。”段暄說道,“不對,血似乎還沒有止住。”他突然喊道。
確實是沒有止住,楊帆走到場邊,他下意識的‘摸’了‘摸’眉角,看到手上都是血。
“見鬼!”隊醫赫布斯特上來了,拿着‘藥’棉,遞給楊帆讓他按住傷口。然後問他,“頭還疼嗎?”
“不疼!”楊帆回到。
“暈嗎?”赫布斯特接着問。
“不星!”
隊醫這個時候有點明白了,這個小子沒說實話,他就是想要留在場上繼續比賽,怕被換下,才這麼說的。
“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赫布斯特嚴厲的說道,“我得對你負責。”
“我真的沒事。”楊帆說道,說着他還蹦了一下,搖搖腦袋,示意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
“怎麼樣?”馬加特湊過來,問道。他已經讓拉杜在場邊熱身了,現在就可以完成換人。
“沒事!’
“我需要再確定一下。”
兩個人一起回答,說‘沒事’的自然是楊帆,後者是對於赫布斯特說的。
馬加特不再說話,他決定再等半分鐘,看這邊的結果。
赫布斯特伸出一根指頭:“這是幾?”
“一!”
“這呢?”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楊帆回答說道,“安德烈,我說了,我沒事。”
“如果我建議你下場休息,你是不是不會接受建議?”赫布斯特問。
“我要繼續比賽。”
“好吧——”隊醫面對楊帆的堅持,只能夠點頭,“不過,你得先縫合傷口。”
“那就快點!”楊帆急切的說道,此時,拜仁慕尼黑已經完成了換人,阿根廷人德米凱利斯替補上場,替下了盧西奧,而之前中斷的比賽已經繼續進行了。
赫布斯特從‘藥’箱裡拿出注‘射’器。
“那是什麼?”楊帆問。
“麻‘藥’。”
“打了麻‘藥’會有什麼影響嗎?”楊帆問。
“有一點點——”赫布斯特回答道,“會讓你的反應變得遲鈍一些,這種抑制神經感覺的‘藥’物,肯定是有影響的。”
“那就不要打。”楊帆說道。
“你確定?”隊醫驚訝的看着楊帆。
“嗯。”
“那,好吧。”赫布斯特點點頭,不打麻‘藥’就縫合傷口,這事兒雖然少見,但是在足壇,也不是沒有過,荷蘭老將斯塔姆就曾經有過這樣的硬漢行爲,在那場著名的捷克與荷蘭的歐錦賽之戰中,眉骨被撞破的斯塔姆血流滿面。一般的止血辦法已經無效,但由於時間急迫,在全世界的目光中,斯塔姆在場邊讓醫生不打麻‘藥’直接拿針線縫合傷口,斯塔姆面‘色’不變,還偶爾回頭觀察場上情形。此役後,斯塔姆的硬漢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來吧。”楊帆說道。
“一會我縫合的時候,忍着疼,別眨眼,那樣我不好縫。”赫布斯特說道。
“嗯。”楊帆點頭。
此時,場上的比賽進行的比較沉悶,導播乾脆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場邊,看楊帆接受治療。
就這樣,在攝像機鏡頭下,在數以千萬的球‘迷’的注意下,楊帆站在場邊,他怒目圓睜,面容猙獰如戰場上的鐵血武士。對於赫布斯特則在他的傷口上,雙手紛飛,快速的縫合,整個過程,楊帆因爲擔心會影響到隊醫縫合傷口,他咬牙忍着疼痛,甚至連皺眉都沒有,他的眼睛怒睜,面朝球場,那裡是他一會的戰場。
攝像機甚至還對準了地上,注‘射’器裡面的麻‘藥’還在,這告訴所有人,正在縫合傷口的這人,根本沒打麻‘藥’。
“這可真是——”漢斯看到此景,也是‘激’動不已,只覺得‘胸’膛裡有一股熱血在涌動,“他是真正的硬漢!爲了能夠繼續比賽,楊帆沒有打麻‘藥’就縫合了傷口!他真的不疼嗎?”
這一幕通過電視攝像機被傳到了現場大屏幕和電視機屏幕中,沃爾夫斯堡的球‘迷’們‘激’動起來,他們只覺得熱血沸騰,一個個‘激’動的不能自己。
“楊帆!你是真正的硬漢!”
“好樣的!狼堡的王子!”
“楊帆,你是最‘棒’的!”
“有這樣的楊,我們誰也不怕!”
電視機前的中國球‘迷’在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也是被這樣的熱血的場面刺‘激’的嗷嗷叫。
“楊帆,有種”
“真正的男人!”
“好樣的!”
“這纔是真正的硬漢!”
“古有關公刮骨療毒。”段暄也‘激’動的喊道,“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是,今天,楊帆沒有打麻‘藥’就縫合傷口,我們親眼見證了這樣的場景,好樣的楊帆!這是真正的漢子!雖然你才十九歲,但是,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你現在做到的!
“他是爲了一會比賽的時候不受到影響,所以堅持不打麻‘藥’的。”陶偉也是感慨道,“楊帆,這樣的楊帆,他不成功,沒有天理啊!”縫合完畢。馬加特走過來,他剛纔也是看的腮幫子只哆嗦,這個弟子的行爲,讓他震驚。“怎麼樣?”馬加特問道。“我還要進球呢。”楊帆裂開嘴笑了,眉骨的縫線看起來很恐怖。卻也平添更多殺氣。
“去吧!”馬加特拍拍楊帆的肩膀。
主裁判揮揮手,示意楊帆可以上場了。
“楊帆又回到了球場上。”段暄喊道,這個時候,鏡頭拉近了,他注意到一個問題,“楊帆並沒有更換球衣,主裁判就允許他上場了。”
按照規定,球員是不能夠身穿有鮮血的球衣上場比賽的。
“主裁判可能沒有注意到吧。”陶偉說道。
與此同時,德國的解說員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們也只能夠將這解釋爲主裁判剛纔因爲距離的原因沒有注意到。而且,沃爾夫斯堡的球衣顏‘色’是綠‘色’的,不是白‘色’,在細雨中,有血跡的話,遠端看也看不太明顯。
確實是如此,主裁判確實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就這樣,楊帆身披有自己血跡的戰袍,重新回到了戰場。帶上豌豆莢吧小紅‘雞’神韻有意小樂‘雞’神獸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