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動作,林若雨很是煩躁,腳步移了幾步,自己伸手拉開了後車門,就坐了進去。
她的舉動讓李書談有些尷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走啊,怎麼站着不動了?”林若雨在後車座不耐煩地問道。
李書談摸摸頭,說:“那個,若雨你怎麼坐後面呀?”
“後面寬敞,空氣好,餵我說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的話我下車了。”說着,林若雨作勢要下車。
“去去,我這就上車。”說着,李書談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看林若雨停止拉門的動作,他才舒心地吐出一口氣,他真害怕她一氣之下下車不跟他出去了。
林若雨瞪了他一眼,手環着胸便閉起眼睛,一邊說:“我睡一下,你到了以後再叫我吧。”
“好。”
一路上都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若雨便聽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人一聲一聲地喚着她的名字,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一個無影手就掃了過去,緊跟着吼出聲,“誰啊!一大清早打擾我睡覺!”
砰!聽到聲音,林若雨才睜開眼睛,看清周圍的場景之後才猛然想起自己是跟着李書談出來了,現在還在車內。
那剛纔的聲音是?
林若雨朝李書談看去,只見他的額頭腫了一小塊,那是她的傑作吧?
一瞬間,心理有些愧疚,林若雨剛想問他沒事吧?可是轉念一想,就變了口氣。“餵你怎麼回事?一點小事就撞成這樣?”
“沒事沒事,我不小心撞到的,你醒了?那就好,到了。”
聽言,林若雨抿了抿脣,她還以爲他會怪她呢,卻居然什麼都沒說,果然是老好人的脾氣。
“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下去。”
說着,林若雨打開另一邊的車門,然後下了車。
“咖啡廳?”林若雨看着面前的咖啡廳,幾欲暈倒,她這幾天都沒有怎麼吃飯,肚子已經快要餓扁了,他居然還帶她來咖啡廳?林若雨無奈地將手拍上額頭,一臉叫苦不逸的樣子。
“怎麼了?你不喜歡咖啡廳嗎?如果不喜歡,那我們換下一家?”李書談看她臉上一副痛苦的樣子便着急起來,今天是他和女神的第一次約會,這次約會很重要,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女神不高興。
“沒有,我很喜歡,走吧。”誰說她不喜歡的?她平時很喜歡喝咖啡的,只不過是對象不同罷了,而且……餓着肚子去喝咖啡,應該會是另一種感受吧?
想着,林若雨提着包包走了進去,李書談趕緊跟了過去。
她找了二樓的包廂,坐了下來,靠窗,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人和車輛。
李書談似乎對她挑的地方很滿意,一坐下來就不斷東張西望,然後說:“若雨,沒想到我們臭味相投,我也喜歡這樣的地方。”
聽言,林若雨不耐煩地白他一眼,說:“我知道你是知識份子,但是也拜託你不要亂用成語,什麼叫臭味相投?”
李書談只好悻悻地閉嘴。
服務生走了過來。
“兩杯咖啡謝謝。”李書談趕緊說道。
林若雨看了服務生一眼,淡淡地說:“我要不加糖的,謝謝。”
聽言,李書談詫異地看着她,“若雨,不加糖的咖啡很苦的,你……”
“我喜歡。”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彎了彎腰就準備走出去,誰知道她剛轉身的時候就被李書談叫住了。
“那我也跟這位小姐一樣,不加糖。”
待服務生走後,林若雨詫異地看着他,“你幹什麼呀?”
“你不加糖,那我也不加糖,我會努力習慣你的喜歡的,我一開始還以爲女生都喜歡加糖的。”
聽言,林若雨咬了咬脣,以異樣的眼神看着他,這人真奇怪,見他一直微笑地看着自己,只好避開他的眼神,往窗外樓下看去。
突然就怔住了,她看到了什麼?
一輛寶藍色的寶馬車打開,陳見承從車上走了下來,幾天不見,他還是那麼帥氣,一身西裝筆挺,頭髮理很瀟灑,他手裡握着鑰匙,往店裡走來。
他來這裡幹什麼?
這是林若雨的心裡此時的想法,正想着,陳見承突然好像感覺到什麼似的,擡起頭往二樓看來,她嚇得趕緊別過頭,長長的頭髮瞬間就遮住了她的臉。
等到她再回過頭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不安地咬着下脣,林若雨心裡很疑惑,他來這兒幹什麼?
正想着,就聽到身後的桌廂有個女聲嬌滴滴地響了起來。
“陳先生……”
聽到這個聲音,林若雨一個激靈就坐直了身子,因爲二樓的是屬於包廂之類的樣子,所有會有隔板,屬於情侶房那樣的,一對一的椅子。所以在這個位置,林若雨正好可以聽到身後的包廂裡的聲音。
這個聲音她聽出來了,是那天那個在酒吧裡碰到賤女人,也就是爬上陳見承牀的女人!
該死的!兩個人居然約在這裡見面?想到這裡,林若雨站起身,貼住板塊,目不轉眼地偷聽着。
李書談本來還想說一番話,卻在看到她的動作之後便愣住了,剛想出聲問:“你……”
“噓!”林若雨瞪着他,把手放到食指上,示意他不要出聲。
見狀,李書談只好呆呆地點頭,她的女神,一定要尊從她的話語。
見他乖乖地點頭,林若雨才放下心來,咬着下脣聽着他們的對話。
“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
那個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緊接着就聽到坐在椅子上的聲音,她輕聲說:“你先坐下吧,陳先生。”
“好。”
“真對不起,在您百忙之我還約了您見面。”
“沒事,我上次說過的,你如果有困難就找我,我會幫你解決的。”
“是這樣的,我媽媽……因爲賭錢,欠了人家很多錢,那些人上門來要債,他們討不到錢,就一直打我,還說要抓我去酒吧裡當……當……嗚嗚……”
聽言,林若雨差點就掀桌而起了,當什麼?她不是一直就是那種女人麼?現在這個時候裝什麼清純?真是噁心。
“你先別哭,有什麼事告訴我,他們要抓你去酒吧裡當什麼?”
“他們說要把賣到酒吧裡去,來還我媽媽的賭錢,可是……”
一瞬間就聽到陳見承取錢包的時候,然後再是鈔票的聲音,一大疊鈔票便放在了桌子上,“你媽媽欠他們多少?我幫你還。”
林燕紫正哭着擦着眼淚,就看到他抽出錢包從裡面掏出一疊錢來,便止住了哭聲,搖着頭說:“陳先生,我不要你的錢,無功不受祿,我怎麼能拿你的錢呢?”
聽言,陳見承拿起錢,執起她的手,將錢放到她的手心裡,林燕紫縮回手,節節後退着,“不不不,陳先生我不能拿你的錢。”
“拿着吧。”陳見承鄭重地將錢放到她的手心裡,說:“上次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了,我說過,只要你有事就可以告訴我,我會幫助你的,這些就當作是補償。”
林燕紫看着近在咫尺的陳見承一眼,他帥氣的臉龐逼近她,身上帶着她喜歡的古龍味香水味,這麼優秀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放棄呢?她看上的可不止他的錢,還有他的人,他的心。
如果她這次拿了他的錢,那就說明她是一個可以用錢解決的女人,那麼他以後不可能會將心思投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要欲擒故縱,他那天晚上之所以會和她上牀,那是因爲他把她當成了一個叫季詩晴的女人,而原因嘛,就是她的扮相和那個女人很像,就算他不醉酒的時候,有時候看着她的眼神也會帶着癡迷,但是那種癡迷並不是在她的身呈現,而是透過她的身上看到另一個人似的。
所以,她只要以那天的狀態打扮多出現幾次在他面前,就可以加深他對自己的印象了。
想着,林燕紫推開他的手,將錢放在桌子上,輕聲說:“陳先生,錢不是解決一切的問題,假若這次我幫我母親還了錢。好,那麼這次我逃過一次,他們可以不抓我,可是下次呢?我母親嗜賭成性,我已經替她還了很多次債錢了,可是她每次都不悔改,老是這樣下去,就是金山銀山也會被她輸光的。”
她沒有在說謊,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母親的確好賭,而且賭債都是她替她還的,不過就是沒有她所說的那慘罷了,她是酒吧裡的頭,哪有人敢動她,所以她的母親去賭錢,雖然輸得很慘,但那些人只敢向她要一半的數。
聽言,陳見承點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那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這個……”林燕紫咬住下脣,不太好開口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
而在旁邊偷聽的林若雨此時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了,她一直在心裡吶喊:不要相信她!她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謊言!
氣憤得都想砸東西了!真是的!
李書談看她生氣得不行的樣子便覺得有些疑惑,也在她不知不覺中走到她的身邊跟着她貼在板子上聽着隔壁的談話。
聽那個女人的話他只會覺得那個女人好可憐,實在不明白若雨爲什麼會這麼生氣?
還是再聽聽看看情況好了。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還希望陳先生不要怪我。”
“說吧。”
林燕紫咬着下脣,不安地絞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