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帝皇轉過身,正視着她,知道她是說真的,眼中都帶着乞求,抿緊脣,冷聲問道:“你就這麼不想當我的女人?”
“是!從踏進這別墅的第一天我就說過,就算全天下的男人全部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上你。本來,我打算將我的初吻和我的初夜全部留給我的丈夫的,可是如今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耗費在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身上,所以……求你放過我吧。”
“不要再來打擾我了,秦氏這件事情,我以後會忘記的。”
“以後,我們兩清。”
說完,季詩晴再次提起地上的行李袋子,往門外走去,沒有絲毫猶豫。
出了大門,季詩晴深呼一口氣,轉過身,南宮帝皇沒有追上來,終於擺脫掉他了。
希望以後他不要再來找她了,希望以後能平平靜靜地過日子。
再次回到秦氏的時候,秦氏已經不如昨天那樣死氣沉沉了,一片歡呼雀躍之中,只是有幾個小女生聚集在一起抱怨,說看不到商業界的奇才南宮帝皇了。
季詩晴再次踏進這間企業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腳步都變得重了,所有人看到她之後都變得特別熱情友好,親密地喊着季秘書,可是爲什麼她心裡那麼難受呢?
可是無奈地,只能撐起微笑一個個迴應,好不容易進了電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季詩晴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叩叩!”桌面上一響,季詩晴擡起頭,發現秦讓正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秦總。”季詩晴連忙站起來,輕聲問道:“您有什麼吩咐?”
秦讓的眼神很涼,把她從頭到尾都打量了一遍,最後將涼涼的目光落到她的脖子之處,季詩晴一驚,趕緊伸手護住自己的脖子,才知道自己今天穿了高領的衣服。
輕咳一聲,連忙放下自己的手。
“進來辦公室一趟。”丟下這句話,秦讓便先行進了辦公室。
季詩晴只好站起身,尾隨他進了辦公室。
進去之後,秦讓坐在老闆椅上,手指輕敲着桌面,淡着一張臉,不說話。
就算她穿了高領子的衣服,但居高臨下的他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到她脖子上那一抹淡淡的紅印,以及她略微紅腫的雙脣。
南宮帝皇風流名聲在外,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這次收購秦氏而讓他的秘書去談判的目的,就是因爲如此,他纔不讓她去,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自己行動了。
季詩晴從進辦公室就一直站着,看着他垂着眼睛一副思考的樣子,也不敢說話,直到站得頭皮發麻的時候,秦讓才緩緩吐出一句。
“我秦讓欠你一個人情。”
聽言,季詩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輕聲說:“秦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去找南宮帝皇談判這件事情,是你救了秦氏,所以,我秦讓欠你一個人情。”
“秦總客氣了,我身爲秦氏的一員,能爲秦氏出一份力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也沒有做什麼,只是談判而已。”
秦讓託着腮,看她一臉淡漠,知曉她不想把事情扯出來,便點了點頭,說:“不管怎麼說,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儘管開口。”
“謝謝秦總。”
“好了,你先出去吧。”
季詩晴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一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季詩晴整個人幾乎頹廢了,難道自己去幹什麼,被秦讓看出來?想到這裡,季詩晴伸手拉住自己的衣領,垂下眼簾,是不是被看出了什麼?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季詩晴下班回到家就整個人陷進沙發裡,不做飯也不洗澡也不開燈,等到林若雨下班之後開了燈發現她還在躺在沙發上嚇了一大跳。
“小詩,你躺在這裡做什麼?也不開燈。”
林若雨抱怨着,將自己的高跟鞋一蹬,整個人也跟着陷進沙發裡,“好累啊,小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見承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季詩晴終於有了一點反應,用鼻子嗯了一聲。林若雨卻因爲他的電話而開心了半天,所以也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自顧地說着。“見承約我晚上出去吃飯耶,時間定在8點後哦,他呆會來接我,小詩,你說我今天要穿什麼衣服纔好?”
說着,林若雨趕緊站起身,找了衣服就迅速去了浴室,洗了澡之後便又拉着季詩晴一遍問話,選了n遍衣服,才確定穿了一件粉色的連衣裙。
季詩晴躺在牀上,眯着眼睛看着鏡子前面的林若雨,說實話,若雨也是個美人胚子,鵝蛋臉,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嘴脣,還有那白皙的皮膚,不知道比她美多少,可她就是不懂,爲什麼那些人,從讀書到現在,都會喜歡上自己,而放着若雨這個美人胚子不要。
搖了搖頭,季詩晴的頭突然暈乎乎起來。
隱約間聽到若雨的手機在響,若雨不知道高興地說了些什麼,就跑到她身邊搖晃,“小詩,快起來,見承說讓你一起去蹭飯哦。”
迷糊中自己不知道說了什麼,林若雨叫了半晌,見叫不動她便哼了一聲走了。
待她走了以後,季詩晴吃力地睜開眼睛,頭暈得難受,怎麼回事?眼前越來越黑,直到陷入一片黑暗。
季詩晴是被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刺醒的,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白色的牆,白色的牀,還有那股濃烈的消毒水味。
醫院!
季詩晴陡然睜大眼睛坐起身,劇烈的動作,迫使頭又暈眩起來。
啊!季詩晴輕呼出聲,伸手捂住額頭。
“小詩,你終於醒了。”
牀頭傳來林若雨關切的聲音,季詩晴擡頭看去,見林若雨一臉擔憂地望着她,旁邊跟着也是一臉擔憂的陳見承。
閉了閉眼,季詩晴輕聲問道:“我是怎麼了?怎麼會到醫院來?頭爲什麼這麼暈?”
“你還說,你都快嚇死我了,你不舒服爲什麼不告訴我呀,你知不知道我晚上回家看到你睡到在那兒一動不動是多嚇人。”
“到底是怎麼了?”
陳見承見林若雨情緒沒控制好,便輕聲答道:“醫生說你發了高燒,將近40度。”
“發燒?”林若雨眯了眯眼睛,好好的,怎麼會發燒的?腦海中的記憶瞬間倒流,恍然想起自己在南宮帝皇的別墅裡泡澡的事情,當時她泡了兩個小時,醒來以後發現水都涼了,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着涼了吧?
“嗯,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什麼?”季詩晴慘叫道,昏睡了一天一夜,那她的工作……
林若雨似乎看得出來她在想什麼,站起身按住她,把她按回牀上,道:“你放心,你秦總那裡我已經幫你請了病假,他讓你好好休息。”
聽言,季詩晴這才放下心來。
陳見承的眼睛一直盯着季詩晴瞧,過了半晌,他突然出聲對林若雨說道:“若雨,你守在這兒也一天一夜了,你還是先回去梳洗下休息吧。”
“那……”林若雨不放心地看着季詩晴。
“你放心,這裡我幫你守着,她現在也醒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呆會叫醫生來量下體溫就好。”
林若雨本來想拒絕的,可是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此時的樣子不知道有多狼狽,只好點了點頭,振重地看了看陳見承,說:“那她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去就好,你好好照顧小詩吧。”林若雨不放心她一個人,拒絕道。
聽言,陳見承扭頭看了看依舊蒼白着臉的季詩晴,只好點了點頭。
砰!
林若雨走了,一時間,病房裡只剩下陳見承和季詩晴兩個人。
季詩晴雙手環在胸前,看着天花板發呆。
陳見承走到牀沿坐下,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季詩晴,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季詩晴有些頭皮發麻,想避開,可是病房裡就兩個人,避也不是個問題,只好扭過頭迎上他的目光,硬着頭皮問:“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說完這句話之後,季詩晴才發現,他的眼神不是在看她,不,確切地說,是在看她的脖子。
脖子!
想起前天晚上和南宮帝皇的事情,季詩晴猛地將被子拉高,遮住自己的脖子。
陳見承卻猛地伸出手,扯下她的被子,將她脖子上的吻痕露了個徹底。
“你幹什麼?”季詩晴尖叫道,拉回自己的被子,陳見承的眼底有狂風暴雨在形成,抿緊脣盯着她,手指緩緩地觸上她的脖子,指尖欲碰到她脖子上那抹紅印之時,卻又猛然收回手,握成一個拳頭,咬牙切齒地問:“這是誰做的?”
聽言,季詩晴安靜下來,別過臉,輕聲說:“和你沒關係。”
陳見承的拳頭握得更緊,手上的青筋暴跳,看着那些紅印子,他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撕裂,可現在居然換來她一句和你沒關係。
“我問你是誰做的?”陳見承不死心地追問着,“若雨說你沒有男朋友,更沒有論婚論嫁,可是你如今卻……是不是那個人對你用強的!”
“沒有!我心甘情願的。”季詩晴出聲打斷他,沒錯,她本來就是心甘情願的,爲了秦氏,她心甘情願去找南宮帝皇談判,儘管她一大早就知道他所說的談判無非就是上牀而已,可是她還是那麼犯賤,還是去了,不是麼?所以,說心甘情願也不爲過。
“心甘情願?”聽言,陳見承的拳握得死緊,她居然說是心甘情願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