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杉將老太太送回慈安苑,費盡心思將其哄睡後,又主動爲其熬了粥,做了簡單的兩道菜色,叮囑丫環看護好老太太,這才離開。
回到沁蘭苑時,月杉只覺得疲憊不已。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婉婉甚是擔憂地問道。
月杉捏了捏鼻粱骨,道:“婉婉,去給我打水,我沐浴。”
“恩!”婉婉應聲退下。
很快,婉婉便將水給打滿了,她試了水溫,灑上花瓣方纔道:“小姐,已經好了,要奴婢幫你嗎?”
“不用了,你帶花花出去玩,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開玩笑,她還沒有洗澡讓人看光外加隨便摸的嗜好,想想她就一陣惡汗。
渾身抖了抖,月杉連續抹了好幾下手臂,待到正常了,她才親自去又試了一次水溫,感覺差不多,方纔褪衣踏入浴桶。
而這自始至終,風逸軒看得格外專注,或者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一向對女人深惡痛絕的他,居然會對一個女人,還是趁着他最虛弱強了他,讓他顏面掃地的女人生起了異樣之心。
月杉坐在浴桶中,輕靠着桶壁,頭微微往後仰,烏黑的髮絲自然垂落於胸前,其雙眸半眯,雙手懶懶地搭在浴桶上,看上去一派慵懶,渾身都散發着令人迷醉的芬芳。
風逸軒微微眯眸,在心底呼道:“妖精!”
突然,風逸軒猛地皺起眉頭,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都覺得難受。
下意識的,風逸軒轉身便走。
許是退得太急了,風逸軒竟一腳踏空,自房頂直落到浴桶中,濺起丈高的水花。
月杉怔了一下,當她反應過來後,直接撲向了風逸軒,伸手將其抵在了桶邊:“你是何人?到本小姐房頂去做什麼?你又看到了些什麼?聽到了些什麼?”
該死的!她居然沒有發現有人監視。
“鬆手!”風逸軒眉目頓沉,怒道。
咦,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呢?在哪裡聽過?
月杉想了想,剛有點頭緒了,便被風逸軒給打斷了。
風逸軒的聲音又冷了幾分:“鬆手!”
月杉不動反近了一些:“快說!”
兩人間的距離陡然間拉到咫尺,他們緊貼彼此,面對着面,呼吸盡數打在彼此臉上,那叫一個曖昧。
兩人緊盯彼此,誰都沒有再開口,明明是刀光劍影,卻令整個屋內的溫度開始升高。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風逸軒才率先反應過來,他掃了月杉一眼,似笑非笑道:“女人,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是對我一見鍾情?還是你天生放蕩?”
話到最後,完全是誅心之言。
月杉順着風逸軒的視線看下去,當即縮下水去:“你個臭牛氓,誰許你看的?信不信我先挖了你的眼,再殺了你?”
月杉動作太急,竟忘了鬆開緊抓風逸軒的手,進而毫無意外的將人拉入了水中,而掙扎間,風逸軒的脣正好擦過月杉的脖頸。
時間在這一剎那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