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是那麼一個理,可是,月杉不甘心啊!她問玄天笑:“要怎麼樣,你才肯救他?”
“本尊不會救他!”玄天笑道:“看了你的面,本尊沒有在他化爲原形時要了他的命已是恩德。”
“那你再看一次我的面,可以嗎?”話,就那麼說了出來,月杉覺得自己的臉皮也是夠厚了。
以前,她總是那般任性,對季言,對風逸軒,對誰都是那麼一副態度,好像風逸軒喜歡她,便該事事順着她,以她爲先,而今,她不那麼認爲了。
沒錯,玄天笑對她確實有些特別,甚至特別得有些過頭,她甚至不知爲什麼,但她很清楚,玄天笑那樣的身份,不會做無用之功。
或許,玄天笑如此對她,便是衝着風逸軒來的,畢竟,她是風逸軒在乎的女人啊。
可,明明什麼都清楚,話卻是不經大腦就出來了。
結果,毫無意外,玄天笑拒絕得十分徹底:“不可以!”
月杉笑了笑,道:“是我臉太大了,你本也不欠我什麼,根本沒有必要。”
玄天笑眉頭輕蹙,卻不多言。
月杉繼續道:“不管怎麼說,西海之時,謝謝你沒有傷我,甚至把六神鞭給了我;現在,謝謝你救了我。”
說着,她將腰上的六神鞭取下遞還給玄天笑,道:“這個,還給你。”
僅僅掃了六神鞭一眼,玄天笑便道:“你且拿着吧,但是,不要隨意示於人前,特別是那樣道貌岸然的神仙面前。”
月杉不要:“我拿着也沒什麼用。”
“總會有用得着的一天。”玄天笑輕輕一施法,六神鞭便又一次纏上了月杉的腰。
一縷魔氣,玄天笑毫無隱藏,這也就使得踏入靈山的墨彥青感覺到了,他循着方向疾奔而來。
月杉則跟腰上的六神鞭較上勁了,可她無論怎麼也取不下來。
突然,她眼前一團黑氣劃過,她本能地擡頭,便見玄天笑將一縷黑氣注入季言體內,頓時大駭,下意識地擋在季言身前,面色不善地吼道:“玄天笑,你幹什麼?”
眸光一暗,玄天笑當即收了手,他說:“這條龍傷得重,若不護着點,你們還未回到流雲虛,他便死了。”
聞言,月杉有些不確定地問:“你……在救他?”
若然真是,她方纔是冤枉他了?
玄天笑不以爲然:“談不上救,不過是舉手之勞。”
“你……怎會願意救他?”月杉有些無法理解玄天笑的行爲。
“若然他死了,你不是得傷心?”玄天笑道:“我可不想看到你傷心難過的樣子。”
“就因爲這樣?”月杉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玄天笑挑眉:“要不,你以爲呢?”
“我……”開了口,月杉竟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就爲了怕她哭?他就出手救了與他敵對的神仙?
玄天笑微微勾脣,道:“月杉,你要真覺得心裡過意不去,便棄了風逸軒,隨我離開。”
“這不可能。”月杉態度堅決。
“你真非救他不可?不惜一切代價?”玄天笑有些惱。
月杉卻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