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事,與靈兒無關,是兒臣故意隱瞞她的身份,沒有告訴父皇,若然父皇要追究責任,要懲罰,便懲罰兒臣,罪犯欺君之人是兒臣。”祈浩軒撒起謊來真是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其維護之意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自打那個女人出現開始,他的兒子便越來越不像他的兒子了,他見識到了這個兒子從來沒有過的一面。
憤怒,不可抑制地升騰起來,他隨手抓起身邊的硯臺便向祈浩軒砸去:“你當真以爲朕寵着你,便不會對你怎麼樣了?你當真以爲儲君就非你不可了?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就是皇上了,可以爲所欲爲了?”
硯臺擦過祈浩軒的臉過去,並未傷到他,但是,墨汁卻是灑了他一臉。
祈浩軒沒有動,只在那跪着,他說:“父皇,兒臣從來就沒有覺得父皇不會對兒臣怎麼樣,亦不敢認爲儲君非兒臣不可,兒臣更不敢覺得自己是皇上,兒臣只是將所知事情告訴父皇。”
頓了一下,他繼續撒謊:“原來,之前就想要告訴父皇的,但是,父皇將她支走,兒臣一心急,只想着去找她,便也忘記了要說出實情來。不過,兒臣想,現在告訴父皇也不算遲,畢竟,她還活着。”
“怎麼着?你是想要提醒朕,若然她死了,將軍必然不會罷休?”這真是他的兒子嗎?以前那麼聽話,可最近卻是越來越放肆了。
祈浩軒道:“兒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現在就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祈天辰那個怒呀!
越說,他越是憤怒。
祈浩軒依舊是道:“父皇,兒臣告訴您此事,只是希望您看在大將軍的份上,不要再將靈兒往死路上推。”
“朕把她往死路上推?誰告訴你的?她?”祈天辰氣得又一次抓起身邊的東西就向祈浩軒砸過去:“是不是她告訴你這些的?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你難道就信了她了?你說朕爲何要這樣做?”
“朕告訴你,那個女人就不是一個好東西,她心思不純……”
“若然真的要說她心思不純,那麼,唯一的不純便是想要兒臣一顆心。”祈浩軒打斷祈天辰的話,道:“父皇,您說在若河河妖手中有藥,她二話沒說就去了,也不管是不是陷阱,她有命去,又是不是有命回來,她滿心滿腦就是去把藥拿回來救兒臣,如此心思,怕是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做到如此。”
“父皇,兒臣承認,是偏心靈兒,甚至想要不娶東方雪,畢竟,都是將軍府的小姐,是她勸兒臣,娶東方雪,說是隻有娶了東方雪,才能真正得到大將軍的全力支持。”話到這裡,他故意頓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一會兒才道:“兒臣懇請父皇不要再追究靈兒,論身份,她當得起太子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