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香放下梳子那一刻,官兵正好推門而入,時間,一點不差。
起身看向進來的官兵,月靈香眉目微沉:“雖說你們是官兵,但是,如此沒有禮貌地直接闖入女子閨房,未免也太欠妥當了?若是本姑娘在更衣呢?豈不會要被你們給全看去了?倘若傳了出去,那麼,姑娘我還如何見人?”
“你殺害趙府公子趙浮生,很快連命都沒有了,還要什麼名聲?”爲首之人冷冷道:“看你長得是傾國傾城,但是,做事也太愚蠢了一些。”
月靈香眉梢一冷,又一名官兵道:“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通呢?你便是再恨趙浮生,也不該將人給殺害了。”
“本姑娘殺了趙浮生?”月靈香譏誚地反問:“證據呢?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休想將本姑娘給帶走。”
“證據?一會到了衙門,你要多少證據都能給你找出來。”爲首之人道:“來人,將人拿下。”
月靈香微微眯眸,凌厲的視線一一掃過,哪怕她不必做什麼,也有人被嚇得倒退了兩步。
她說:“本姑娘現在就要看證據,看看你們憑的是什麼抓人。”
“回去後,自有證據給你看,把她帶走。”這官兵也真是一個半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的人,面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居然無動於衷,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沒有人知道,這些官兵其實也是萬分糾結呀,他們並非不懂憐香惜玉,只是,不敢罷了!
伴隨着爲首之人的話音落下,其身邊的兩名官兵已經向月靈香衝過去了。
月靈香眉目一沉,凌厲地掃過去:“你們確定要抓本姑娘?”
“別再跟她廢話了,抓人。”爲首之人也是失了耐性。
他也不知道爲何,被對方的視線掃到的時候,心裡便會莫名地緊張起來。
“本姑娘倒是沒什麼所謂,左右就是走幾步路的事,不過,在那之前,本姑娘得先去一趟元親王府。”月靈香不緊不慢道。
“你去那裡做什麼?想要去告狀?還是去尋求幫助?你以爲我們會如你所願?元親王又是你想見便見的?”很明顯,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月靈香昨夜隨着凌錫元和司空葉離開之事。
不得不說,老實人,也有老實人的悲哀。
月靈香道:“你們怕是誤會了,本姑娘行得正,坐得端,什麼事都沒有做過,故而,根本就不怕什麼,更無需去尋什麼人幫忙,更不用告什麼狀。本姑娘要去元親王府一趟,不過是要告訴元親王,讓他明天不必到醉紅樓來接本姑娘,直接去衙門就好了。”
誰說這不是危脅?
手都快碰到月靈香的兩個官兵幾乎是同時僵在原地,不僅一時不敢向前,更是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頭。
那爲首之人自是不信,月靈香也不急,她說:“一看你們就是從來不踏足風月場所的男人,你們可以懷疑本姑娘,但是,在做出決定之前,不妨先去向樓下那些人打聽一下,想來,無人不知昨夜顧一夢是跟着誰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