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緊簇,芳香不斷,桃色妖妖,綠草悽悽,分明是挺不錯的小院,愣是染上了幾分蕭瑟。
月靈香微微眯眸,便聽司空葉道:“一夢姑娘,這裡便是家姐的院子,請隨我來。”
鵝卵石鋪路,蜿蜒曲折,在這繁花盛景之中,竟又多了幾分別樣的韻味。
她踩着平靜的步伐隨着他進去。
方纔門外,便能聽到裡面的憤怒之聲,以及少女的哭聲,氣氛明顯有些凝重。
月靈香下意識地看向司空葉,司空葉的面色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佈滿寒霜。
由此可見,屋內的人也並非什麼好東西了。
司空葉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月靈香也隨之加快。
進了屋,便能清楚地看到一名年約十八的姑娘立於牀前,這姑娘看起來長得不錯,但是,她嘴裡還在尖酸刻薄地罵着,如此,也就爲她頻添了幾分扭曲的醜態。
而牀上,一名年約十六的姑娘正紅着眼睛,臉上一道很深的傷痕,血已凝固,卻是觸目驚心,不知是疼的,還是委屈的,眼裡的淚水不停地打着轉,可她愣是沒有流下來。
另外還有兩名丫環打扮的人,一人立於十八姑娘的身後,趾高氣昂,眉眼間滿滿不屑,一人立於牀前,眼裡有些許驚懼,但更多的是不滿。
然而,除了他們,卻沒有人在了。
司空葉上前,一把將十八姑娘給拉到一旁,冷冷道:“司空柔,你能不能哪天對得起你這個名字?你不去看看你的兄弟和姐姐,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找死嗎?”
“司空葉,你回來得正好,我以爲你不敢回來了呢,我告訴你,打了我兄長、弟弟和姐姐,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司空柔尖銳地說。
“這一點,不勞你費心,還是想想你現在能不能安全地離開吧。”司空葉冷哼道,末了,他又看向牀上之人,眼神明顯柔和起來,他問:“姐姐,這個女人可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司空昕的視線在月靈香的身上,眼中明顯有着驚豔:“小葉,這位姑娘是……”
“她叫顧一夢,我特意請來治療你臉上的傷口的。”司空葉道。
“哦!”司空昕點了點頭,然後衝月靈香微微笑了笑:“勞煩顧姑娘了。”
“你還是喚我一夢吧,這樣聽着好些。”月靈香對司空昕的印象還不錯。
這姑娘溫柔可人,卻又是個倔強的主,挺討喜的。
然而,他們之間的和諧纔不過片刻,便被人給打斷了。
“她來治療傷口?一個醉紅樓的女人,說到討好男人縱有一套,治療傷口,簡直笑死人了。”司空柔譏誚道。
司空昕臉色一白,司空葉的面色卻頓時沉了下來,眼裡氤氳着濃烈的狂風暴雨,仿若隨時都能衝上前去狂揍司空柔一頓。
在其有所動作前,月靈香率先開口:“你說得不錯,對付男人,本姑娘確實有一套,只要本姑娘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男人,你這樣,一看就是欲!求不滿的,要不,你求本姑娘一下,本姑娘教教你怎麼討好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