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原本是來找唐心的,自從第一次見過唐心,他就被這個女孩子秀氣的容貌和清新的氣質所吸引。
然後,他便向她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衝鋒。
他以爲,以他的身份地位,唐心想要迅速竄紅的話,一定會選擇自己。
多少新人想要一個好的角色而要委身製片人、投資人、導演主演?甚至,她們不惜和攝影師上牀,爲的就是攝像師能夠把她們拍的漂亮一些。
如果她願意成爲自己的女朋友,無論如何,他都會央求父親把她捧起來。
沒想到的是,唐心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不留任何情面。
這讓孫青大失顏面,甚至想到用一些強硬的手段去得到她。但是,他的父親知道他追求唐心的事情後,卻把他喊過去特別警告過一番,說你喜歡唐心,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但是,要憑真正的本事纔打動她的芳心,讓人家心甘情願的和你在一起。
潛臺詞就是說: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別人不同意,你就不許動什麼歪心思。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孫青才和唐心打起了‘持久戰’。不然的話,以他平時的手段,唐心早就成了他的女人或者早就被他趕出蝴蝶組合了。
但是,他來了之後,連唐心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白素的解釋是唐心出去辦事兒了,她也沒辦法聯繫。他嘗試撥打過很多次,發現唐心的手機也一直關機。
原本他還想今天就耗在這兒,不見唐心不走人。
在張赫本這個小魔女出來後,他的意向有那麼一點點的動搖-----心想,先把這個‘明顯’對自己有好感的小丫頭給吃掉,再想辦法吃唐心也不錯。
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會兒還表情羞澀眼眸含情的看着自己,轉眼間就說‘人你已經看過了,那你就先回去吧’。
就算孫青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了啊。
“孫少,唐心確實出去了。連我也沒辦法和她聯繫。她最近的心情不好,說要自己冷靜冷靜。不要我們打擾她。”白素一臉歉意的說道。她不想和這個傢伙之間的關係搞得太僵。一個原因是不利於她在公司的發展,第二個原因是-----她不想被他壞事兒。
有些人辦事的能力沒有,但是壞事的能力滿值。
“是嗎?”孫青臉色鐵青的說道。“那你們要出去接活動的時候,是怎麼聯繫到她的?”
“我們會提前給她手機留言。”白素說道。
“那好。”孫青冷笑。“我就等着你們下次的活動。白素,你以爲我拿不到你們的通告日程嗎?”
“孫大少當然可以拿到了。”白素笑着說道。心裡卻叫苦不堪。果然,這傢伙還真是個禍害啊。看來,得提前和孫董溝通一下,讓他約束一下自己的兒子。不然的話,這件事情要是曝光了,他們公司就要成爲圈子裡的笑柄了。
“你告訴唐心。她跑不掉。”孫青丟下一句狠話,轉身向外面走去。
很快的,他就開着自己的寶馬小跑駛出這別墅的院子。
白素揉了揉太陽穴,還真是覺得事情挺讓人頭痛的。
她來到林迴音的房間,張赫本果然正趴在林迴音的大牀上,眉飛色舞的說着什麼。
白素敲了敲房間門,張赫本喊道:“請進。”
白素走到大牀邊坐下,摟着張赫本柔嫩的肩膀,笑着說道:“孫猴子走了。”
“我知道啊。”張赫本理所當然的說道。“他說他是來看我的。既然看過了,他不走留下來做什麼?本小姐的時間那麼寶貴,纔沒時間搭理他呢。”
白素笑,看着張赫本如明珠寶石一般的眸子,說道:“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唐重嗎?”
“什麼叫做以前?我現在也很討厭他。他就是個豬頭笨蛋自大狂花癡神經病-----”一提起唐重,張赫本就滿肚子的怨氣。“他沒女人喜歡。一輩子都要做光棍。他就是脫光衣服裸奔,也沒有女人會看他一眼----就算有女人看,也會覺得他JJ小中看不中用----”
白素滿頭的黑線。這種流氓話,也只有這個小魔女才能那麼流利順口的講出來。
白素不知道張赫本剛纔給唐重打電話受挫的事情,看到她的情緒這麼激烈,驚訝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張赫本也不會主動向白素坦白自己給唐重‘通風報信’的事實。說道:“我就是覺得他是個白癡。”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剛纔爲什麼下樓去幫一個白癡?”白素抓着張赫本肉乎乎的小手,問道。
“我-”張赫本一時語塞。然後,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跳起來,說道:“我哪裡是幫他?我爲什麼要幫他?我憑什麼要幫他?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孫猴子,所以才下樓去把他趕跑的。和唐重有什麼關係?他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好。沒有沒有。”白素趕緊附和着她的話。“我覺得,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隱瞞起來也不好。還容易滋生隱患。提前給唐重打個預防針也好----要不,本本給唐重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我纔不給他打電話呢。我連他的電話號碼都沒有。”張赫本轉過臉去東張西望。“哎呀,我差點兒忘記了,我約了阿KEN給我做面膜-----我先去了。拜拜。”
說完,她就穿着那條另類的蜘蛛俠大T恤,光着腳丫子往外面跑去。
“這丫頭。”白素溺愛的說道。
追求者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唐重的情緒,在他答應大當家的那一刻起,就預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甚至,他還想過自己一襲長裙,刮過毛的長腿穿着性感的絲襪和紅色細高跟在臺上勁歌熱舞呢-有對比,人就格外的容易滿足。
睡了一個美容覺,洗漱了一番,就帶着花明李玉和樑濤三人往訓練場跑過去。
一個月的軍訓時間是那麼的漫長,他們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要熬下去。
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對軍訓保持期待。所有人只是機械的,等待着它結束。
今天訓練的項目是軍體拳,即便唐重打的有模有樣,李鐵樹教官也沒有再讓他出列給大家做示範。
在他看來,唐重的風頭已經出的足夠的多了。
正在這時,李鐵樹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
於是,他大聲喊道:“全體都有。站軍姿。魯一飛負責監督。如果有人敢鬆懈,我就罰他站兩個小時。”
說完,他就快步往廁所跑過去。
他沒有說具體的站立時間,心想,反正只是去一趟廁所,很快就能夠回來了。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下午的太陽正毒,火辣辣的燒烤着這毫無遮掩的球場和球場上的年輕學生們。
因爲李鐵樹極其霸道,懲罰學生的手段又層出不窮。即便他離開了,大家還是很乖巧的保持着站軍姿的基本姿態。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十五分鐘後,學生們覺得有些累了,於是便開始鬆鬆跨跨的站着。還有的學生開始交談起來,隊伍裡有人有了一個笑話,所有人都笑的東倒西歪--
魯一飛皺眉,卻沒有生氣。因爲他知道,他這個臨時班長其實並沒有什麼威信。如果以權壓人,不僅討不了好,還不受人待見。
“我說同學們,大家還是配合着點兒吧。鐵樹哥的風格你們是知道的-----要是他在什麼地方貓着偷窺,一會兒咱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聽他這麼一說,男生們立即緊張的四處掃描。雖然沒看到李鐵樹教官的身影,但是,他們還是趕緊挺直了腰背。也沒有人再大聲說笑了。
他們覺得,李鐵樹教官不可能這麼無緣無故的離開,他一定是在什麼角落裡觀察着他們-----
二十分鐘過去了,二十五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
即便因爲李鐵樹教官不在,大家站軍姿的姿勢都有些‘偷工減料’,可是,在太陽底下暴曬三十分鐘也讓人受不了。
體質好的還能堅持住,但是滿臉滿身的大汗,嘴脣乾裂,感覺快要脫水了。一些體質弱的更是不堪,閉着眼睛,人都已經搖搖欲倒。
“解散。”有人大聲喊道。
大家一下子鬆懈下來,有人奔去找水喝,還有人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太累了。
他們實在扛不住了。
可是,很快的,他們就覺得情況不對勁兒。
那個喊‘解散’的聲音-----不是李鐵樹教官的聲音。
不是李鐵樹喊的‘解散’,他們怎麼可以解散?
魯一飛沒想到唐重會站出來發佈命令,心裡竊喜,知道自己終於等到機會了。
當然,這個時候他還要維護班長的權威。不然的話,李鐵樹怪罪下來,自己這個班長也成了唐重的幫兇-
“唐重。你怎麼能讓大家解散?”魯一飛大聲喊道。他這般作態,也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他說過些什麼話。如果李鐵樹來詢問情況,有人能夠爲自己作證。
“時間太久了。我看到有很多人已經脫水。再不解散的話,可能會出事兒。”唐重解釋着說道。
“我也知道大家很辛苦。可是教官沒有說解散,你就把大家給解散了-----一會兒教官來了,他還以爲我們很早就散開了。他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到時候他要是讓我們跑場二十圈,或者再站軍姿兩小時,誰能受得了?”魯一飛努力的把唐重推到隊伍的對立面。
如果李鐵樹來了,看到一班的隊伍這般姿態,一定會生氣做出懲罰。而發佈‘解散’命令的人是唐重,他自然會成爲大家的‘衆矢之的’。
都是學心理學的,怎麼聽不出魯一飛話中的那點兒小動作。唐重看了魯一飛一眼,說道:“我只是說讓307的人解散。願意繼續站的,可以堅持下去-”
魯一飛冷笑。心想,我就堅持下去。我看教官來了你要怎麼交代。
一些膽小的男生看到班長魯一飛還站在太陽底下,也只得爬起來重新加入到他的隊伍。他們害怕站軍姿,但是,他們更害怕教官的懲罰。
唐重無視他們,直接帶着花明樑濤李玉三人去校園超市去買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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